塔普,你把筆記上邊所學會的東西,都和我說一遍,我在決定要出哪方面的題考你。當塔普好不容易爬到山頂時,晴陽已經等了老半天了。但看到塔普累的呼呼大喘的樣子,還是示意他先停下來休息一下,自己則靠在樹上,打開塔普還給他的那本筆記本,有些懶洋洋的說道。
那里邊的東西我都背下來了,但大部分的我都看不懂,尤其是一些用代號標注出來的東西,那里邊完全都沒有寫注解,所以我也沒辦法知道那些東西代表什麼。塔普想了想說道。
什麼?你都背下來了!?你說的是真的麼?全部?晴陽的表情顯得非常震驚,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塔普,並發出的自己一連串的質疑。不過,也難怪那會不相信,因為,他在老約翰的筆記中手抄下來的這些,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少部分,但卻是其中非常精華的一部分,里邊包含了老約翰大半輩子的心血,難懂的字符和圖形,其表達的含義千變萬化,尤其是那些魔法陣當中的符號,那不是光靠死記硬背,就能夠記下來的。那需要相當多的技巧。就連晴陽自己,都是花了好多功夫,才終于分清了那些符號之間的區別。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考考我看啊。看到晴陽懷疑的眼光,塔普心中升起一絲火氣,于是不服氣的說道。
听到塔普的話,晴陽先愣了一下,隨後他想了想,然後,又轉為一臉壞笑道︰好啊,那我就考你幾個簡單的魔法陣好了。說罷,晴陽把手一伸,手中頓時產生出一道氣旋,硬生生把樹上的一根樹枝撅了下來,並準確的落入他的手中。
好好神奇,這就是斗氣吧,叔叔們也會一些斗氣,但我從來都沒看過向他這樣子運用的。塔普在心里為晴陽的無意之舉感嘆道。
而晴陽並沒有注意到塔普,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在地上畫十個簡單的魔法陣,但我不會完成他們,每個法陣,我會少畫一個符號,然後由你來完成它們,听懂了嗎?
塔普听後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默不作聲的正在一旁發起呆來。而晴陽,則開始拿著那根樹杈,在地上點點畫畫起來。十分鐘過後,晴陽憑借對魔法陣的不比了解,終于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繪制出了十個半成品法陣。其實,魔法陣就好比一塊完整的電路板一樣,任何線路或者原件,如果缺少或者被破壞的話,就會導致不能使用或不能正常使用的結果。但不同的是,魔法陣一旦完成,即使沒有急時提供元素能量給它,它也會憑借自己本身的屬性符號,自動去吸收空間中的元素來啟動法陣。只是,相對于主動提供能量給它要慢了一些而已。
好了,接下來就看你嘍,我要下山去弄些錢,然後再買一些午餐回來不,我看,連晚餐也買回來好了。晴陽邊說,邊把樹枝交給到塔普手上,最後那句話,他是故意放小聲音說的,但他的目的還是為了讓塔普听到。
晴陽,你這個笨蛋,不信我說的話就算了,還敢這麼小看我,哼,我非在十分鐘之內給你解出來看看。晴陽的話,果然成功的刺激到了塔普,看見他非常認真的在那里思索,認真的仿佛是好找誰拼命一樣,這表情著實讓一邊的晴陽看後偷笑不已。
然後,晴陽把難題留給他以後,便沒有管他,而是直接下了白羽山,重新的來到了青葉鎮的大街上。
此時,正是接近正午的時候,街上的人很多,不過,晴陽猜測,這些人大多應該都來自外地。晴陽原先來過多次青葉鎮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時候。擁擠的人群加上辣的太陽,讓晴陽的情緒有些煩躁起來。
都是那個野丫頭害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哼!晴陽抹了把額頭上隱隱滲出的汗,心里開始埋怨起剛剛見過的那個歌姬麗舞星來了。可當他想到人家的容貌時,還是不由自主的吞咽起口水來了。
真是的,這里實在太熱了,點兒找個地方喝茶才行。晴陽晃了晃腦袋,強行驅趕走了麗舞在他心里的影子,並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也算他趕巧了,就他在一回頭的時候,便剛好發現了一家茶館,于是,他便徑直走了過去。
當晴陽走近一瞧,眼前的茶館不免讓他覺得有些過于華麗和奢侈了。光光是雕刻窗戶就使用了大把的名貴木材,就連堂前台階上鋪的,都是由礦山收集而來的小塊狀綠石。(天然風屬性結晶的原石)這些還不算,最讓晴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大廳正中央的房頂上,懸掛著晴陽也不曾見過的大塊冰魄,正在空耗著它的低溫,以供茶客們解暑。
晴陽當初和冒牌紫狐默雪夜交手的時候,曾經用過的冰魄粉末,也能值五個水晶幣,對于,眼前的這一大塊冰魄結晶,晴陽略微估算了一下,怎麼也可以值五百萬水晶幣以上。想到這里,晴陽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想邁入茶館的腳收了回來。模了模扁扁的口袋。就剩下兩個金幣了這樣奢侈的地方,暫時還是算了吧。晴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到。
喂!我說這位小兄弟,喝不起茶的話,就請你讓一讓。別擋著本法師的路。一個囂張的聲音從晴陽身後傳來。這刺耳的一句話,自然讓晴陽听了十分的不舒服。晴陽回頭一看,此時,正站在他身後的是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穿著魔法師工會的斗篷,衣服則是自己定制的華麗版紅色魔法袍,左胸前的三顆星,表明了他已經到達師的階段了。(魔法師工會,是遍布整個幻武大陸的魔法組織,但並非處于同一個組織。由于每個國家的立場不同,因此,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魔法師工會。另外,魔法師工會,對于每個在那里注冊過的魔法師,都發統一的斗篷、衣服和徽章給他們,但是,穿不穿在身上,那就只能憑個人意願了。)
我當是誰說話這麼囂張,原來是魔法師工會人的啊。晴陽剛想說這句話,卻被別人搶先說出來了。晴陽定眼一看,在師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和晴陽差不多歲數的青年人,只是,他的樣子要比晴陽成熟的多。
不過,他身著非常樸素的法師跑,讓人覺得他不像是個有錢來這種地方的人。
魔法師工會的又怎麼樣,我深以加入工會為榮,你有意見嗎?中年師對突然插嘴進來的青年,報以敵視的態度說道。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輕易放過那個年輕法師的樣子。
抱歉,兩位,能讓一下嗎,我還有事兒要做,暫時沒有工夫來這里喝茶。晴陽對兩人說道,他覺得自己和他們完全沒有關系,沒有必要冒著被卷進來的危險留在這里,那樣,只會是瞎耽誤功夫而已。
怎麼了,窮小子,沒錢喝茶沒關系,本法師可以慷慨的借給你一些,怎麼樣?中年法師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晴陽,手里邊則從錢袋中掏出兩枚水晶幣不停的在手中顛著,看他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在施舍乞丐。這樣晴陽看了怎麼能不惱火。
晴陽閉上眼楮用力的壓制心中的火氣,可年輕的法師,以為晴陽就此屈服了,便連看都沒看晴陽一眼,直接繞過師,向茶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