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只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它的脖子捏住而讓他完全無法呼吸。他的身體也開始在光屬性斗氣的作用下微微顫抖起來。手上的鐮刀也同時不自覺的落到了地上。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的,我要讓米爾和晴陽所受到的痛苦,在你身上百萬倍的償還。奧普雷恩此時的眼神完全變了,仿佛現在的情緒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樣,他雖然知道眼前的血煞並不是殺害米爾和晴陽的凶手,可是憤怒的情緒已經在血煞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徹底的失控了。
只見,他把抓住血煞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又改成雙手握住了他的喉嚨。逐漸的,他身上開始產生了氣旋。可那並不是力量提升而產生的那種氣旋。而是兩股完全在反方向旋轉的龍卷風。兩股旋風激烈的對流,將血煞的身體牢牢地擠壓在了中間。
先嘗嘗斷筋錯骨的滋味吧。奧普雷恩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在話音剛落的那一霎那,兩股旋風開始在他面前合為了一體。由于完全反轉的關系,而形成的空氣亂流肆意的拉扯著血煞的每一根神經,胳膊和腿上的骨頭也在風的扭轉中開始錯位或者斷裂開來。
當這個旋風持續的半分鐘以後,旋風則立刻消失不見了,剛才還狂風大作的環境,立刻變得寧靜了許多。而血煞也在旋風消失的同時,狂噴了一口鮮血後昏了過去。
可是,奧普雷恩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在他看來,現在這種程度還遠遠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事實上,就算魔族都死光了,恐怕他的恨意也不一定就能消除干淨,因為,不管他在怎麼對付魔族,失去兒子的遺憾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奧普雷恩的一只手繼續掐著血煞的脖子,可是這次只是為了把他拎起來罷了,而另一只手的食指發出了一道亮光,緊接著,他便將食指狠狠地插入了血煞的左肩。
啊~!血煞在劇烈的疼痛下慘叫著醒了過來。
這樣可不行啊,該享受的,還沒讓你享受到呢。奧普雷恩看著手中已經只剩下半條命的血煞微笑道,可是,他的笑落到血煞的眼中,卻仿佛比撒旦的微笑更加可怕。
可是,他現在卻沒有力量掙扎了,說話就更別想了,奧普雷恩雖然沒有用力,可是僅憑這點兒力量,就已經讓血煞喘氣都很困難了。血煞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楮死死的盯著奧普雷恩的微笑。
如果你只是星榜殺手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小命,可是,誰叫你偏偏是魔族呢,對了,魔族不是都可以飛嗎?現在我就幫你一把好了。奧普雷恩說著,便把血煞那已經癱軟的身體輕輕地拋了起來。
本來,血煞還不知道這個發了狂的劍皇又要干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可是,當他看到奧普雷恩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了。于是,他仿佛感到絕望似的閉上了眼楮。
轟的一聲巨量驚動了森林里的魔獸,一個火紅色如同流星一般的火球自下而上穿透的雲層,當他已經完全在雲層之上時,明亮的陽光把他身後冒著的濃煙襯托了出來。然後,漸漸地,那顆仿佛是流星的火球漸漸升到頂點的時候,卻又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運動方式又改成了自由落體。
這流星自然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被奧普雷恩一拳打上天空的血煞。沒有尖聲的叫喊和舞動的四肢,血煞此時雖然睜著雙眼,可是知覺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當他穿越的無數的樹枝阻擋以後,他的身體便像破抹布一樣輕飄飄的摔在了地上。
飛翔的感覺怎麼樣?用不用再來些別的給你嘗嘗?奧普雷恩說著,又抓住了血煞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大叔,別再使用斗氣了,你忘了今天還要來很多人嘛?這時,旁邊的魯比突然出聲想要制止奧普雷恩再使用斗氣,可他的實際目的並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奧普雷恩身上的那種毒。事實上,和奧普雷恩生活了近四年的斯諾和魯比兩人最清楚奧普雷恩現在的身體狀況了,他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差,毒性發作的周期也越來越頻繁起來,直至現在每天都要小發作一次。看到奧普雷恩每天在痛苦中掙扎著,斯諾和魯比都非常的著急,可是,偏偏他們兩個對藥物這種東西根本一竅不通,所以也沒有辦法幫上奧普雷恩的忙,即使是簡單的用藥物減輕痛苦也做不到。
然後,隨著相處的日子逐漸增加,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深厚了起來,有時候他們甚至在想,有沒有什麼樣的方法,可以讓自己代替自己的老師承受這種痛苦,于是,他們開始私下去打听有關一些禁術的事情,希望能有這樣的禁術可以做到這一點。
只是,當奧普雷恩無意間知道這件事以後,雖然心里非常感動,可是還是狠狠地懲罰了他們,並立下規矩,如果再犯就把他們趕出師門。
因此,這個念頭雖然沒有從兩人腦中徹底打消,卻沒有人敢再觸犯這個規矩了。
奧普雷恩听到了魯比的話以後,心情也開始冷靜了下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還是緩緩的松開了手,血煞的身體也因此掉道了地上。
謝謝你,魯比,我現在至少還有你和斯諾,所以我現在必須堅持活下去哇!奧普雷恩話剛說到一半,嘴里突然狂噴一口鮮血,身子也一下子傾斜了起來。
老師!魯比喊著,一個閃形便來到了奧普雷恩的身邊,將他的身體牢牢地扶住了。
我沒事兒,不用扶著我了。奧普雷恩擦干了嘴角上的血,勉強的直起了身子。
嘿嘿奧普雷恩,你的氣該出夠了吧。血煞艱難的抬起他的頭後,聲音微弱的說道。
滾蛋,都是因為你,我宰了你!听到血煞的話,看到他仍然還活著,魯比心中的火焰噌了一下竄了起來,于是,他大喊一聲舉著拳頭便向血煞打去。
別過去!就在血煞說出那些話時,奧普雷恩就感覺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那不是失敗者該有的頹廢表情,而是非常得意的表情,仿佛是某個詭計就要得逞的感覺。所以,奧普雷恩便急忙喊道。可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魯比了。
然後,當他想用閃形去救塔普的時候,腳下又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死死的纏住他的腳,奧普雷恩低頭一看,發現一個奇怪的血紅魔法陣在他腳下出現,而他的腳正被里面出現的無數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同樣,魯比也是如此,他的腳下也出現了同樣的魔法陣,可是那里的手可就不像奧普雷恩這邊那麼溫柔了,他們不但抓住了魯比的腳,還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奧普雷恩,雖然我現在的力量不足以殺了你,但我至少可以讓你更痛苦,我要讓你的一切希望變成絕望,就在你的眼前,殺死你的愛徒,讓你一輩子痛苦下去!血煞說著,顫抖的右手抬起,重新召回了那把鐮刀。
死吧!胖子!
住手!
血煞和奧普雷恩的喊聲同時響起,血紅的鐮刀也在那一刻向魯比的頭頂飛去。奧普雷恩拼命地想要掙月兌,只可惜他無論怎麼用斗氣掙扎,那個魔法陣卻像無底洞一樣,不停地吸收著他的斗氣,被他踢飛打爆的那些手,也以非常快的速度再生著。
難道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嗎?誰來救救他啊!奧普雷恩的心中發出了無助的吶喊,而魯比卻還在掙扎著釋放出了自己的斗氣,可他卻明白,這樣做也無濟于事,畢竟他和血煞實力上有不小的差距。
可恨啊,如果再給我一年時間的話,這樣的程度我也能達到!魯比心有不甘的想道。
就在那把鐮刀與魯比的頭還差一米不到的距離時。令血煞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在他的鐮刀就快要砍中目標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匕首阻止了它的落下,而這個匕首的主人,則是一個黑瞳黑發一身獵人打扮的少年。
呼~,終于被我趕上了,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天上的雲露出了一絲縫隙,讓陽光照在的少年的臉上。而一旁處在呆滯狀態的奧普雷恩,在看到少年的樣貌以後,神色則變得復雜起來,有震驚、有激動、有懷疑
他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多的情緒變化,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救下魯比的黑發少年正是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