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怎麼了?怎麼變得猶豫不決起來了?這一點都不像是我路克的作風難道是因為救出媽媽以後,內心變得軟弱了嗎?看著將元素能量聚集在周身的雨澤,路克心里不由得想著。
自從遇到蘇娜以後,路克的心被軟化了,被一股柔情所包裹著。救出他母親雨澤以後,雨澤那無邊的母愛,更是將他心理面僅存的寒冷融化殆盡。現在,路克只是自覺到自己更像是個性格有些內向的普通青年罷了。以前的堅韌變成了現在的軟弱,以前如堅石般的心念,變為了現在優柔寡斷的猶豫不決。因此,路克並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趨于劣勢怎樣,虛無之力耗盡又怎樣,我可以路克杰斯,絕不允許有人輕視握。路克死死的盯著阿凡,發現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雨澤的身上,而忽視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不過,這也怪不得阿凡,雨澤現在的狀態,是阿凡根本無從輕視的。她的周身魔法密度強的恐怖,修長的身軀被神秘的符文環繞著,銀藍的光暈在她身後形成了一對蝴蝶的翅膀。而在她的背後,還不光是有一對翅膀,更有一道藍色的光環,在忽明忽暗不斷的閃爍著。額頭上閃閃發光的菱形水晶之下,一雙美目正怒視著阿凡。雙手各握有一把彎如月下的短刀。一大一小,所散發出的光芒照相回應。
這一對短刀叫做殤月,沖刀身上古樸的花紋來看,此刀一定流傳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鋒刃上隱約可見的多個痕跡,證明它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陣。刀柄上面瓖嵌的一紅一籃兩顆高品是魔法水晶和上面雕刻精細的做工,更證明了打造他的人一定是個非常有名望的工匠,甚至是神匠。
阿凡的幽皇真身,站在雨澤的月王姿態面前,也不免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壓力,可是,他還是必須要將自己之前失去的面子挽回來才行。而且,鳳卵的誘惑力也讓阿凡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要鋌而走險,也必須將鳳卵弄到手。
于是,還未等雨澤有什麼反映,阿凡已經身影一晃,出現在了雨澤面前,可雨澤卻知道,她所看到的並不是閃形,而只是利用靈魂能量投影而做的障眼法罷了,雨澤判斷,阿凡的真身雖已消失,可是,他肯定還在雨澤的周圍徘徊,一邊找出雨澤的空當。
去死吧!阿凡站在雨澤身前的分身,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嚎,並將法杖變成的長槍狠狠的灌入雨澤胸口。不過,對于只是能量分身的他而言,想要傷害到雨澤根本是不可能的,雨澤露出冷笑,並沒有去管他,而是將是隨手一揮,一道光刃以一種可與閃電相媲美的速度,向虛空的方向劃去。
刷的一聲,如飛燕掠過樹枝,阿凡停在空中的身影竟被直接斬成了兩端。
而與此同時,雨澤猛然間發下地上白光一閃,不過,她並沒有慌張,而是將小的那把殤月插入了地下,于是,只是轉瞬之間的功夫,那白光便停止了閃動。雨澤環視一周,發現已經失去了阿凡的蹤影,不過,周圍的寧靜氣氛,卻沒有讓她收起自己的戒心,因為她知道,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安靜的。
其實,阿凡偷襲未果以後,就已經用隱遁將氣息藏了起來,他的隱遁包含著靈魂的力量,而靈魂本就是自然界中最難以察覺的事物之一,因此,雨澤才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
去死!雨澤環視警惕著周圍,卻露出了頭頂上方的空當,正好讓阿凡有機可乘,于是,就見他的身形突然出現,並猛地向雨澤頭頂刺來。
可是,他卻不知,那空當自然是雨澤故意留給他的,這樣雨澤在假意警惕周圍的同時,就能把更多經歷放在都的上方。
一時之間,白色氣流亂竄銀藍色的光暴漲,而雨澤和阿凡的兵器也交織在了一起。強大的氣勁掀起了陣陣沙塵,一浪高過一浪的氣旋,讓他們周圍所有的沙子同時向四周擴散開來。那狀態就好像是正在不停增大面積的環形山一般壯觀。
在氣勁的掃蕩範圍之內,唯一沒有動搖的存在,自然只有路克而已。此時的他,將自己的斗氣和魔法能量同時運轉,用以快速回復體內的虛無之力及其他能量。而且,沙漠中濃密的土元素,也在瘋狂的向他靠攏著。這樣,就算有人想要偷襲他,也必須要估計到那些土元素磁性。土元素的惰性是所有元素中最強的,他不但可以增加自己的防御力,更能讓敵人的速度減慢。所謂的金縛之術事實上就是用土元素經過強力壓縮之後完成的。
此時,雨澤和阿凡的力量對拼仍然沒有結束,而沙坑的範圍和深度,早就趕超一個足球場的大小了,並還在繼續眼神著。
這女人,仗著有月王冕,竟然故意和我打消耗戰不過,我豈會上你的當。阿凡想著,臉上露出的陰笑。于是,他悄無聲息的將腳沒入了沙土里。緊接著,一個微鼓出來的包,從低下緩緩繞道了雨澤的身後。然後,在雨澤完全沒有發覺到的時候,竟一下子從低下有鑽出了一個阿凡。這是實體分身,具有一定的獨立攻擊能力,而此時的雨澤還把幾乎全部的能量放到了殤月的上邊。身後根本就是一大空檔。
不過,在能量分身破土而出的第一時間,雨澤還是發現到了,于是,她在心里暗罵阿凡卑鄙的同時,也立刻將魔法力調集了一小部分到背後。
可是,這樣做了以後,雨澤手中的力量卻又弱了積分,一時間,使得他連退了數步,在勉強站住了身體,而她背後的能量分身,不但偷襲完了一步,更在雨澤後退的情況下,來不及躲閃,而和她身上的元素能量撞在了一處。
哼,反映速度還真夠快的,不過,看看這次又怎麼樣。阿凡笑了一下,又將一只腳沒入的低下。不過,這次和上一次的情況並不一樣,地面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反映。
但是,有了先前的那一例之後,雨澤有怎能不防範他的偷襲呢。為了防止被偷襲,她還特意將意識和力量分開,專門注意後面的動靜。
沒有能量的波動和地殼的震動,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那是一直蒼白如骨的一雙手,緊接著是一個骷髏的頭部從地下鑽了出來。雨澤清楚,阿凡之所以召喚的是骷髏和並非其他死物,一方面是看重了骷髏較高的防御能力,一方面則是懼怕月王冕的力量突然爆發,而他又消耗過大。如果做個比較的話,一個骷髏只需要很小一丁點的能量就可以召喚,而一個僵尸卻可消耗骷髏十倍以上的能量,而且,僵尸除了有微弱的自我意識以外,無論攻擊強度、防御強度或者靈活度都比不上骷髏。
骷髏從沙子里爬出的速度並不快,可就算雨澤瘦身的氣流再怎麼能列,仍然無法將他吹走,而與此同時,阿凡也在前面給雨澤增加了壓力,為的是是她無法抽出手來回擊。
雨澤自然明白他這個用意,可是,雨澤的心里卻偏偏不信這個邪。好的很,你想讓我無法月兌身,我就偏偏月兌身給你看。雨澤在心里冷笑道。可雨澤的表情,由于刀兵相接的強光依然存在,所以阿凡並無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