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兩個女人
12月3日,英格蘭超級聯賽第十四輪,阿森納在主場迎戰西漢姆聯隊。
這是歐洲冠軍聯賽的比賽之後,阿森納迎來的第一場聯賽。溫格讓球隊來了一次輪休,張浩翔並沒有首發上場,頂替他的是宮市亮。
日本人上場之後雖然頂替的是張浩翔的位置,但組織的任務還是交給了威爾希爾和喬?艾倫兩個人。兩個人在前場的積極組織下,西漢姆聯下半場全線崩潰,阿森納2:0戰勝西漢姆聯。
十五輪主場迎戰埃弗頓,阿森納再次使用三核陣容,亞歷山大?宋防御掃蕩,張浩翔,威爾希爾一通組織進攻。但可惜運氣不佳,只是1:1戰平埃弗頓。
其實和埃弗頓的比賽,阿森納也並沒有全部動用主力陣容。最起碼前鋒線上的陣容就不是很完善,因為第十六輪,阿森納將坐鎮伊蒂哈德球場,對陣藍月亮曼城。溫格要為這場比賽蓄力。
曼城和阿森納可謂是宿怨已久,本賽季曼城表現不俗,目前積分榜第三。可以說是死咬著第二名的托特納姆熱刺不放手。曼城對待阿森納的比賽也相當看重,或者說,聯賽進行到現階段無論那支球隊,在這個要命的關頭對待阿森納都相當的謹慎。
曼城今年打歐聯杯,並且已經進入淘汰賽階段。再一年無緣歐冠其實讓藍月亮挺悲劇的,但這並不表示藍月亮對歐聯杯的獎杯不感興趣。但現在很顯然,他們已經小組出線,不用太多考慮人員調整的問題。
他們下一輪歐戰的對手實力,人員配置都無法和財大氣粗的曼城相提並論。所以他們可以抽出心思來對付聯賽的死敵們。
一個是熱刺一個是阿森納,曼城算是跟倫敦球隊較上勁兒了。
但事情並不如曼奇尼想的那樣,他們可以以逸待勞的等待一支比較疲倦的阿森納。在和阿森納的比賽開始之前,特維斯和主力核心的席爾瓦相繼受傷。這使得曼城不得不考慮,新的陣容。
比賽日一天接近一天,看似波瀾不驚的曼徹斯特城隊和荷洛威的兵工廠阿森納,早已是劍拔弩張。
而就在比賽開始之前,張浩翔和阿森納俱樂部受到了一封倫敦的來信,確切的說是一封辭職信。
艾莉迪正式向張浩翔提出了辭職信。
當時在備戰和曼城比賽的張浩翔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全權交給了俱樂部來處理。亨利說要介紹張浩翔一個新的經紀人,張浩翔欣然答應。只等這件事的下文如何處理。盡管艾莉迪的突然離開,的確挺讓自己感到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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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希思羅機場候機廳的一家裝換簡約的咖啡廳里面,艾莉迪坐在角落里面。上過一次娛樂頭版,並不表示她走在大街上就能一眼被認出來。事實上,她長得不算那種出眾傾城,也走在大街上,也的確很難被人一眼認出。
一杯咖啡,一份書店里搜羅出來的生僻類型的小說,靜靜等待著飛往意大利的飛機航班。卡其色的風衣下面,是修長縴細的美腿上,踩著一雙小牛皮的高跟,香發散在肩頭,桌子上靜靜的放著一塊只吃了一口的甜品。
「能坐下聊幾句嗎?」艾莉迪其實一直沒有什麼閱讀的**,坐在那里看著書上散落的文字,心思卻飄到了九霄雲外。听到一句很好听的女聲從自己身後傳來,她抬起頭的時候,秦蘇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咖色的手包放在了板凳上,艾莉迪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她在給自己尋找一個定位,也在給秦蘇尋找一個定位。
「自己算什麼?小三?情人?她又算什麼?原配?敵人?朋友?」
問題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縈繞在腦海中,艾莉迪突然覺得一夜風流帶來的後果就是讓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復雜微妙起來。
「坐吧。」艾莉迪說著,伸手尋找侍應生,並問道︰「喝什麼?」
秦蘇笑了笑,輕輕的坐下來︰「水。」
不過一伙帥氣的倫敦男侍應生端上了一杯蘇打水,秦蘇淡淡的喝了一口。右腿翹左腿,端莊氣質的坐在艾莉迪的對面。
其實不管多少女人,只要因為男人,那麼多少個女人都能搭一台戲。
「你是來送行的?還是來听故事的?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刨根問題的死腦筋女人。」艾莉迪一張嘴就試圖給自己尋找一個制高點。他不奢求打擊到秦蘇,只奢求自己別因為理虧而輸得太慘。
「我不想听故事,也沒興趣給你送行。」秦蘇攏了攏眉角垂下的青絲,全然沒有注意到角落里一個等飛機的優質倫敦金領的覬覦眼神。
「那你來做什麼?取笑我?」艾莉迪低頭,整理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小說,撇了撇嘴角,露出一絲隨意的笑容。潛台詞好像是在說,我臉皮厚,你取笑我也沒多少用處。
「我也沒取笑你的意思。」一听到秦蘇說這話,艾莉迪就覺得自己瞬間層次被降低了。因為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如果想要在言語和理智上取得雙重勝利,就要心中無敵。一旦開口詢問某件事情的真相,就意味著自己已經落了下城。
艾莉迪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幼稚,好像是沒被對方打臉覺得有些不過癮,非要把臉伸過去。可問題是,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男歡女愛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難道你秦蘇就能模著良心說,純潔到晚上不上張浩翔的床?
「我是來謝謝你的。」艾莉迪輕笑著,喝了一口桌上的清水。粉女敕剔透的唇邊輕踫晶瑩的杯口,留下一個淡薄的唇印。
听到秦蘇這話,艾莉迪突然有些微微的惱怒。都是女人,是女人就都有驕傲矜持的一面。無論是受什麼階層的教育,從小的環境如何,驕傲矜貴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是兩個跟著張浩翔早已見慣了世面的女人。艾莉迪覺得秦蘇這是得了便宜還要羞辱自己。
有什麼好謝的?我退出並不表示我怕了你,只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了。畢竟糾結下去,三個人都沒好結果。這時候你跑出來謝謝我?算怎麼回事兒?
「別誤會,我只是謝謝你,這個時刻明智的退出。」秦蘇笑了笑,低下頭,又喝了一口水,好像是要一口氣把所有心肺全吐露出來。
「你知道,我們都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他,這是絕癥,對他的依賴癥。同樣你也知道,他如果繼續糾纏在這件事情上,對你對我,對他都不是一件好事。比賽需要他,他要一個狀態。建立一個狀態的前提是建造一個無憂無慮的家庭環境。這一點我能給他。你的退出有些快刀斬亂麻。雖然對你不公平,但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是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能給我幸福。而為了幸福,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露出她不漂亮的一面。你別誤會,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結束了這場鬧劇,讓他重新找回了狀態,重返賽場。我感謝你,由衷的。因為,無論是你和我,足球好像對他更重要一些。」
秦蘇說完,杯中的清水已經喝了一大半。
艾莉迪點了點頭,看著秦蘇,一只胳膊在座椅的扶手上,胳膊肘支撐著,細長的手指托著下巴,道︰「你到底是喜歡他哪一點?或者說,她哪讓你這麼著迷?」
秦蘇攤了攤手,道︰「他哪都讓我著迷。」
艾莉迪笑了笑,而此時廣播里面響起了她的航班到達,準備檢票登機。站起來,沒有和秦蘇道別。因為她們之間沒有這個必要。而且,秦蘇的一番話,瞬間就讓自己一敗涂地。再糾纏下去,就更丟人了。
拖著簡單的行李走上飛機,飛機飛往意大利,但對于艾莉迪來說,那是一場有去無回的航班。倫敦至此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張浩翔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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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尼訓練基地里面的張浩翔肯定不知道,那兩個女人見過面了。他此時此刻正在全心全意的備戰和曼城的比賽,心無旁騖的備戰著。同時晚上回家還要做大量的功課,研究錄像帶,以及提升自己的數據。忙得不可開交,女人的事情早已被他拋在腦後。
秦蘇回家只有也沒有老實交代自己和艾莉迪已經見過面,她知道,她要有一個女主人的樣貌。經歷了槍擊,冰島之夜一系列的事情。秦蘇沒有放棄張浩翔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她已經成熟堅強了。
她也看明白了,在這足壇這個大染缸里面,想要找到一個絕對的純潔是不可能的。她不是一個弱女子,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用這種笨辦法留住自己的男人。她知道留住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離不開你。
所以每當張浩翔沉積在足球世界的時候,她便不去打擾,安分守己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雖然他看出來了,張浩翔在大戰之前的緊張,可他也只是稍微的言語安慰,以及身體力行的在晚上某種日常活動上主動迎合。除此之外,他絕對不過問其他的問題。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十二月十五日,阿森納迎來了聖誕節前最後一場比賽。天空飄起了小學。暮光之下張浩翔從床上爬起來,溫熱的房間里面,秦蘇袒露香肩的趴在床的另外一邊。張浩翔貪婪的聞著她的香發,親吻著她的眉角,穿上衣服,和往日一樣走出家門,前往訓練基地和球隊會合。
只是今天又和往日不一樣的是,阿森納的客場比賽。他們將提前一天趕往曼徹斯特,等待大戰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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