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目光再次落在天金石之上,他的全力一擊,依然沒有將天金石分成兩半,僅僅只是在其表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柳無痕見徐清還有繼續的架勢,連忙勸道︰「無法分開就算了吧,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不分開?那你的本命之劍拿什麼來煉制?」徐清翻了翻白眼,說道。
「反正我不著急,你肯定在我之前進入金丹期,等你進入金丹期自然有能力將它分開,那時你再給我就是了。」柳無痕笑道,若是常人定然會希望立即將天金石分開,畢竟只有拿到自己的手中,才真正是屬于自己的。可是柳無痕卻不會,對于徐清他可謂極為了解,他知道徐清日後一定會將那一半的天金石為他保留著。而且即使徐清日後將所有的天金石都自己留下,柳無痕也不會多說什麼,因為那本就是徐清的,人唯有知足才能常樂。
「那好吧,以後我會找機會將它給你送去的。」徐清也不再堅持,將天金石收入儲物袋中。
「等等,你剛才裝入儲物袋中的是什麼?」徐清剛將天金石裝入儲物袋中,忽聞遠處傳來陌生男子的一聲大喝。簡短的一句話卻字字都露出浸入骨髓的驕傲,徐清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說話之人那近乎命令的語氣實在是令他心中反感異常。
遠處的通道,兩對年輕男女幾個閃掠,便掠至徐清和柳無痕身前。他們衣衫華麗,神情驕傲,不管男女,其骨子中總是透出一股媚意。
「將它交出來,我們或可饒你們性命,否則,哼!」其中一名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的年輕女子嬌叱道,她雙眸如有秋水溢出,十分地晶瑩傳神。一襲淡青色的輕紗將她傲人的身軀裹住的同時,但卻也將她的身材凸顯地更加火辣,腰身搖擺,玉指輕點,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盡地媚意。
「咯咯,兩位師兄,剛才那才在遠處可是清楚地看見你們將一塊金燦燦的石塊收入儲物袋中哦。」另外一名年輕女子嬌笑道,她身著五彩雲衣,整個人看起來嬌艷異常。她的聲音更是嬌柔無比,總能不著痕跡地觸動男子內心最深處的。
「迷神宗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柳無痕在一旁冷笑,兩個年輕女子雖然嫵媚動人,可是他心智堅定,又怎麼會心神輕易為之失守。
「原來是雲天宗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如今建州皆傳言雲天宗在五宗之中位列第一。今日雲某不才,想領教領教雲天宗弟子高招。」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將那身材嬌小的嫵媚女子攬入懷中,語氣不陰不陽地說道。他的手掌輕輕地女子身軀之上游走,而且還不時地輕輕地揉捏幾下,惹得那名女子不時發出膩人的嬌嗔。
另一名年輕男子身著彩衣,長發隨意束起,他的臉龐俊美異常,竟絲毫不輸于女子,而且多了幾分邪氣,令他更添魅力。見到白衣男子的動作,他似乎有些不甘落後,將身旁身著五彩雲衣的嬌艷女子也攬入懷中。
彩衣男子肆意地揉捏懷中女子的敏感部位,看著柳無痕邪笑道︰「上次五大宗門會武,雲天宗弟子可是位列第一呢,我想師弟想必也不會將我們幾位師兄師姐放在眼里吧?」
「不知羞恥!」柳無痕冷哼道,對于幾人的挑釁,並不做出回應。
迷神宗四人,彩衣男子和他懷中的彩衣女子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白衣男子築基後期,懷中女子築基初期。無論如何與他們幾人動手,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咯咯,師弟為何這般著相,人生本苦,為何不及時行樂呢?」白衣男子懷中的嫵媚女子輕笑道。
柳無痕不言不語,根本懶得搭理她。
「哼,你們還是將那塊金色石塊交出吧,否則我怕會傷了迷神宗和雲天宗兩派間的友誼。」白衣男子臉色見柳無痕不理不睬的模樣,臉色漸漸變冷。
「幾位不是在痴人說夢吧?」徐清嗤笑道,讓他主動將天金石交出,那根本無異于痴人說夢。
天金石的貴重,徐清哪里會不清楚?雖然對方在人數上佔優勢,但這並不代表徐清就必須將天金石交出,不是還有傳送玉符麼?傳送玉符雖然珍貴,但天金石的價值卻也絲毫不在它之下。
「嘿嘿,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妄自丟了性命,這又是何必呢?」彩衣男子邪笑道,徐清越是不肯就範,他越是開心,畢竟身為名門正派弟子,動手總得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不是?
當然他也只是在找一個借口罷了,根本就不會去管他所找的理由是否真正合理。不合理?管他呢,只要是理由就行。
「不是我們不願意將寶物交給你們,而是擔心即使我們將它交給你們,你們依然不願放我們離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不如一開始便不將它交給你們,那麼即使今日死去,至少還能留個威武不能屈的形象。」徐清嘆息道,而且故意將寶物咬地很重。
「不錯,雖然你們人數佔優勢,但這里通道並不寬闊,你們難道還能四人同時出手嗎?即使最終我們落敗被擊殺,但拉上你們一兩個墊背還是很有可能的。」柳無痕立馬會意,配合著徐清的話說道。
「哼,現在我們佔據絕對優勢,你們居然想要拉上我們墊背,我看你們簡直是痴心妄想。現在你們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先將寶物交出以表達誠意,若是你們態度配合,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白衣男子冷笑道,他修為已經達到築基後期,對于柳無痕的威脅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
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深,放任你們離去遲早是大患,我豈能留你們性命?若是你能夠將範師弟襲殺,那我不僅不會怪你,而且還會好好地感激你,那樣寶物和女人豈不是都將歸我所有?白衣男子目光微微在彩衣男子懷中的女子玲瓏的身軀上停留,目中閃過一絲貪婪。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放你們離去,你就會將寶物交給我們?」彩衣男子可沒有白衣男子的膽氣,他的修為只是築基中期而已,而徐清卻是築基後期,若是徐清瘋狂不計後果地襲殺他,那麼他的處境定然不會好,甚至有隕落的危險,因此如果能夠不動手的話,他自然極力贊成。
雖然都出自迷神宗,但很顯然白衣男子和彩衣男子心中各有思量。人皆有私心,寶物誰不想要?白衣男子希望借徐清之手將彩衣男子除去,這樣寶物和女人都將歸他所有。而彩衣男子自忖修為不高,若是動手絕對討不到好處,因此他想要寶物卻不想動手。
自始至終,徐清都沒有指望他們不出手,因為那不現實,但只要白衣男子和彩衣男子心中有間隙,那麼徐清和柳無痕逃跑出去的幾率將會增加很多。
「寶物雖然重要,但也要有命享用才行。」徐清再度嘆息道,雖然沒有明確答復,但其意義卻不言而喻。
「那麼,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將寶物交出,我們一定會放你們離去,決不為難你們。」彩衣男子思索片刻說道,他說話時很真誠,因為那本就是他心中所想。
若是沒有得到寶物,那麼即使有危險,彩衣男子也必定會選擇冒險一試。可是如果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寶物,那何必再去冒險?狗急了還跳牆,若真的把築基後期的修仙者逼急了,他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