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疑點太多了,周林一下子還想不出什麼理由,于是他打算先單獨跟這孩子的母親談談,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線索。七路
據了解,原來這孩子的爺爺女乃女乃已經不在人世,父親又長期在外打工,就只有母親一個人在家照顧他。同時他在讀初中的時候,因為一個怪病讓同學們都不喜歡他,最後他就離開了學校輟學在家。
對于這個怪病周林自然很感興趣,但是當他問起的時候,孩子的母親又變得吞吞吐吐的,她也不是很清楚這個病具體叫什麼。可能是一種她不方便說的病吧,周林沒有再繼續追問,又問起近來有沒有發現孩子有什麼特別。
可能是因為悲傷,或者是孩子的母親也沒有什麼文化,她未能給周林想要的答復。其實周林總覺得她在隱瞞著什麼,但是她總是不說出來,他也不能逼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這時候外面圍著的村民也越來越多,並且開始有人說著這個奇怪的案件,周林就听說到,其中有人指出之前就有一些術士向孩子母親提過,孩子是撞邪了,被女鬼上身,提醒她要做場法事的,但是因為做法事要花很多錢,被孩子的母親拒絕了。
周林是知道的,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這個東西,但確實存在著一些人類未認識的力量。撞邪一說,實際上就是受到不明力量的影響,但是什麼力量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意志,讓他穿著這樣的衣服上吊自殺呢?
想著想著周林又想起了之前進醫院檢查的刑警們,當時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全部人竟然都受到不明力量的影響,頭昏甚至嘔吐。說不定這里也是同樣的異能者,利用異能殺害這個孩子的。
因為這里的證據顯示,孩子出事的時候,家里的門是反鎖著的,而像這樣的瓦房屋子,只有兩邊有一個很小的窗戶,窗戶上面有老鼠都鑽不進去的鐵絲欄,凶手若是在里面的話,是不可能離開的。七路
但這樣才十多歲的孩子,又如何招致殺身之禍呢?從表面看來他的確是自殺的,他為什麼要自殺?
周林和這里的刑警繼續向村民詢問了一些情況,掌握了更多的線索,就是這孩子怪怪的,很少說話,經常躲在家里面,並且曾經就有人發現他在家里穿著母親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一樣。
可能這就是母親所提到的怪病吧,一個男孩子喜歡打扮成女孩子,可能是有一種特殊的傾向。周林想到了一些同性戀者,但這方面的知識他因為討厭掌握不多,也很難想象一個男人希望自己是女的。
于是接下來他又向遇害孩子的一些曾經的同齡人打探一下,他在性方面的情況,然而答案卻與他所想的相反,因為他們都說他其實很。這讓周林推翻了同性戀的想法,他認為這孩子可能是在性這方面出了問題,也是之前母親提到的「怪病」。
也在這時候,又一輛公安局的車子到了,但下來的是兩名穿著衛生服的法醫官,這邊的刑警看見就過去打了個招呼,原來這個就是上次案件中檢測那個大老板尸體的李法醫,後面的是他的助手。
法醫官來了,那些村民就圍得更緊,在他們看來這法醫官的工作很神秘呢。李法醫簡單地檢查了一下遇害男孩,然後動了一會兒,就讓助手記錄死亡時間和死因等。
「你看這孩子是怎麼死的?」一名刑警這樣問李法醫。
李法醫听了便說︰「就是吊死的,你看他這個樣子……」
「這不是廢話嗎?問題是他到底是自殺的,還是他殺的。」周林听到李法醫這樣說,便反駁他。
李法醫听了,看了看周林,然後說︰「他是自己吊死自己的,但不能算是自殺,因為他這樣只是追求一種快感,想不到就這樣死了……」
「什麼?」周林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是自己吊死自己,但不能算是自殺?這法醫的話有點讓人費解,怎麼說他是一名法醫官啊,說話怎麼可以這麼糊涂呢?
「……你有听說過什麼叫‘性窒息’嗎?你看這孩子的打扮吧,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出事之前他是不是把自己關起來了?本來就是有這樣癖好的人,很多時候會因為不小心造成意外的……」
李法醫這樣說,周林真成了啞巴,怎麼說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李法醫專業,原來這孩子的怪病叫「性窒息」,結合剛才他們打听到的情況,看來所有懸疑都已經一一解開了。
孩子性格內向,因為這樣特殊的癖好被同學討厭以至輟學,然後他自己就經常趁著母親不在家的時候,穿母親的衣物,還自縊來達到這種特殊的滿足,但就是一次意外把自己縊死了,所以死的時候他還沉浸在某種滿足中,表情有點興奮。
這案子根本就與異能無關,周林這下明白了,有時候也正是因為經驗,導致錯誤的判斷,腦子要懂得拐彎,這點很重要。
因為這案子提前破了,周林他們就得回公安廳去。想不到來到公安局這點時間,他沒有做到太多的事情,卻在馬路上弄出一個較大的不良影響,也不知道回到公安廳後張隊長以及劉廳長會對他有什麼看法了。
回到廳里面他就和小阮他們一起,都躲回宿舍休息。他繼續上網,留意關于異能方面的報道,沒有回辦公室,反正暫時沒有什麼緊急任務。了解一下整個情況,以做好一些相關準備也是不錯的。
這天竟然有一則有關國防部的新聞,說一些國防部的官員提出,他們準備邀請一些異能者加入,組建一支新的異能者部隊,條件和待遇都非常不錯。
國家這樣做也好的,先不管這支部隊能有什麼前途,就是把這些能力強大的異能者安排到一起,不讓他們混在社會里面,也是對社會穩定和諧的貢獻。但是目前這只是一個想法,還沒有確切實施的計劃,可能提出者就是想先看看人們對這個想法的意見。
對此周林想到了前天跟他交過手的軍人,說不定那真是國防部的一個安排,目的是要把這樣的強大者安排到一個部隊里面。但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跟公安部門打個招呼呢?難道是因為這件事不能讓大眾知道,得秘密進行?
第二天,周林早早地回他的辦公室,經過大廳的時候,听到幾位值班的警察在跟一個男子在嚷著什麼。誰這麼早就來報案呢?這可是公安廳啊。周林感覺有點不尋常,于是一邊听著他們說的話,一邊走著過去。
「肖博士,你就放過我們吧,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角色什麼也不能答應你啊。」一名警察顯得有點悲淒地說。
周林听了更是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個中午男子到了這里,這些警察就如臨大敵,連說話都像是央求對方一樣,有這樣的必要嗎?
「不對啊,我只是要求一個共和國公民應該有的監督權力,你們就讓我去見一見廳長吧。」那個被稱為肖博士的中年男子這樣說,也留意到了正在向他走近的周林,他的眼神也是挺敏銳的。
周林還沒有對事情有個完整的了解,所以他只站在一邊,听著他們的對話,同時留意著這個瘦瘦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上的攝像槍和各種奇怪裝備。
難道這個肖博士是一名記者?一名記者要見公安廳的廳長,還說要求一個應該有的監督權力?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