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回洞府中,坐在石床邊沿,將捧著小烏龜的手置于膝蓋上,玄默默看著小爪子捂著眼楮哭得好不傷心的小烏龜,臉色陰沉。
倒不是不耐煩小烏龜的哭鬧,相反,他的孩子,不管做什麼,他都可以容忍,而且鬧騰些也說明他的凌兒有活力,說明他的凌兒這些年被照顧的很好,他倒還放心些。
只是,小烏龜鬧騰著要見的人……
手指輕撫小烏龜的腦袋,玄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苦澀地問道,凌兒,你就那麼想見你娘親嗎?
嗯!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小烏龜很不客氣地爬到手掌邊上湊身撈起玄長衫的下擺擦了擦眼淚,再鼻子用力擠出阻礙他順暢呼吸的鼻涕,然後又慢慢爬回原來的位置,仰起頭一臉無辜地看了看一臉黑線的玄,抬起小爪子頂開腦袋瓜上的手指並弄下來,小爪子按住,有些難過地看著玄的眼楮,爸爸,為什麼媽媽不和我們住一起?你們離婚了嗎?
離婚?這又是什麼東西?再次听到一堆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詞,玄按了按微微抽搐的額角,無奈地糾正道,凌兒,爹爹說了,百里軒燁,他,真不是你娘親。
偏著小腦袋看了看微低著頭肯定地看著他的玄,臉上的表情嚴肅但不失溫柔,原本陷入雙親離婚自己就要沒媽之中的苦逼表情噌的一下變成了好奇寶寶天真無辜的可愛表情,而後為難地咬著小爪子,悶聲道,怎麼可能不是,那個披著黑色床單的怪叔叔……
見自己的孩子又一次提到黑無常,玄感覺自己早幾千年前就滅了個絕的火氣撲的一聲奇跡般地燃燒了起來,他直覺地感覺,他和他苦命的孩子,之所以被迫分離百年之久,絕對和黑白無常二鬼月兌不了干系!
深呼了幾口氣調整了下心態,玄捧起小烏龜,與眼楮平視,嚴肅道,凌兒寧願信別人也不信爹爹的話嗎?
嗚……雖然玄沒有加重語氣,但是小烏龜還是感覺出了玄語氣里的責備,小烏龜嗚咽著趴了下去,下巴緊貼著玄的手掌心,不敢再說話。
見他又無意嚇到了小烏龜,玄懊惱地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他的性情不好,尤其是在遇到那人之後,他的戾氣更甚從前,所以當年在小烏龜出生前(這里是指蛋蛋的出生),也為了小烏龜的平安成長,他尋了這顆偏遠的荒涼星球,靜心靜氣,淡去了那一身千萬年前在古戰場的歷練出的殺氣。
他的成長歷程,在他那無良的爹的大力鐵掌,是「不堪回首」的,所以,他一直都以他爹小烏龜他爺爺為反例,所有他爹在他身上用過的「教兒」統統塞床底下踩平壓實,絕對不能在他的寶貝凌兒面前露個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