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深音 第二十一章 日子慢慢過唄

作者 ︰ 夜弦辰歌

第二十一章日子慢慢過唄

景澤笨手笨腳地把藥膏涂好,還趴下吹了吹。曲靜深有點不好意思,他都習慣這貨跟流氓似的了,突然溫柔下來,倒覺得晴天霹靂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景澤叼了根煙在嘴里虛晃著,那眼神真跟個小開似的。

曲靜深指指他手里的煙,搖搖手,意思是這兒不準抽煙,再抽煙那小護士還得罵你。景澤不知被誰給刺激到了,整一個文青神經病了,他故作憂郁地問曲靜深︰「兔子,你喜歡過人,談過戀愛沒?」

曲靜深配合地搖頭,兩只手簡直冰火兩重天。一只手嘩嘩地往里進涼氣,一只手抹了藥膏,藥勁兒上來跟火烤似的。

景澤把煙扒拉下來,兩根手指夾著一彈一彈的。他說︰「兔子,實話告兒你吧,哥相好挺多的,倒還真沒談過戀愛。你說親嘴是談戀愛嗎?」

曲靜深點點頭,又搖搖頭,結果景澤的腦袋直接給人壓上來了。曲靜深的嘴唇很干,也沒小言上描寫的銷、魂滋味。景澤說︰「改天買唇膏給你抹抹,干不啦嘰的,跟啃塊樹皮似的。」

景澤望著窗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曲靜深正等待著他抒發長篇大論呢,結果人來了句︰「你說牛魔王到底對孫悟空有沒意思啊?」

曲靜深听了以後面癱臉,那張面黃肌瘦的臉上一點讓人喜歡上的關鍵因素都沒有。他就是個土不啦嘰的農村小子,也想拼命在城市里尋找一片立足之地。他沒有大理想,沒有人生目標,沒有生活規劃,只要能吃得上飯,有個床睡覺,就已經十分滿足了。如果他能說話,一定要問問景澤︰你丫搭錯哪根神經,到底看上我哪了啊?

景澤跟會讀心術似的說︰「哥就喜歡你不吱聲,不用跟娘們似的整天叨叨。」

曲靜深心道,我要是能吱聲,定不著你怎麼煩我呢。景澤說︰「親一個唄,該按鈴拔針了,要不那小姑娘來了又得巴得巴的煩死個人…」

景澤一擊必得,要讓他說說親曲靜深的感覺,他一定會說軟軟的。因為曲靜深不噴香水,沒有香味。曲靜深不涂唇膏,不膩歪。曲靜深不常洗頭發,沒有洗發水味兒。景澤最討厭男的把自己打扮的跟娘們似的,身上薰死個人。

床頭的鈴剛按下,剛才給他扎針的小護士沒多久就推門進來了。景澤坐床上翹著二郎腿心不在焉地說︰「趕緊給拔了,這都快回血了。」

小護士愛搭不理地揭膠布起針,景澤說︰「你丫輕點啊,不疼啊。」

小護士叉著腰看他︰「我說你這人嘴咋這麼欠呢,敢情有病吧?去精神科做個測試唄,別在這礙眼!」小護士說正等他回話呢,心道這敢情好,能大吵一架,她是來實習沒多久了,哪受過這毛氣啊。

景澤似在醞釀情緒,小護士嚴陣以待,結果景澤說︰「剛說啥?風太大,我沒听清。」

小護士氣的臉都白了,真想拿拔下來的針扎死丫的。曲靜深憋笑憋的辛苦,他手握成拳狀壓在嘴上,景澤朝他使了個眼色,得意地嘖了聲。小護士把門啪的摔上,走廊里回蕩著噠噠的高跟鞋聲。

景澤拉過曲靜深的手看了看說︰「兔子,疼咩?瞅你這手凍的,如果明年哥還跟你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你再凍手了。」

曲靜深虛的像團花,只想睡覺。他迷迷瞪瞪地覺著景澤模他那兒了,可那兒軟趴趴的怎麼也沒感覺。景澤嘟囔了句︰咦,□了一次,前面就不行啦…曲靜深暈呼呼地想,不行就不行唄,反正自個兒也不會總想著那事。

景澤見他睡著了,幫他拉拉被子,然後出去買飯。醫生一再叮囑,這幾天只能讓曲靜深吃流食,景澤去醫院旁邊的小飯店讓人煮粥。意料之中的又給人吵了架,他嫌人家不順帶賣給他個碗。

景澤跟很有理似的說︰「你這咋做生意的,買你個碗又不是不給錢,瞅你那小氣樣兒,怪不得生意不好,都沒人來。」

這小飯店開了都三月,比起周圍的飯館來說算冷清的。那經理被他一說,頓時郁悶了︰「不好你還買,犯那啥啊?」

景澤翻個白眼︰「買你個碗,又不是買你爹地。沒碗咋喝啊?」

經理一听這都問候到長輩了,瞬間急了︰「你這人咋說話這麼難听,要不你就打這兒喝,我們提供碗,要不就去對面小商店買去,別打這沒事找事兒。」

景澤就想撂下東西跟他干架,那經理一看這勢頭不對,倒軟了點︰「再不走,熱粥就涼了啊我跟你說。」

景澤朝他豎了個中指,轉身而去。經理在背後比劃著哼哼哈嘿雙截棍,他決定要報仇血恨,給他背影來上幾下又不會被反擊。

結果景澤還是到對面花三塊五買了個缸子,他給了十塊錢,說剩下的錢別找了,都拿成喔喔女乃糖吧。可還是沒湊成了個整數,最後又給了幾塊大大泡泡糖。他自個又買了籠小籠包,要了個雞蛋湯一塊帶回去了。

曲靜深似乎睡的不太好,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翻了個身。被子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景澤嘖了一聲,瘦的都快成了一把骨頭了。上次干他的時候,想捏捏他的屁、股,結果一捏一把骨頭。景澤心想,現在的小零,都屁、股翹的跟充了氣似的,就兔子這身板,出去賣定不著也賣不出去呢。這樣一想,他突然就有了成就感。那成就感就像他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寧願丟角落里,也不願分給其他小孩玩。

景澤把東西放桌子上,走上去幫他掖掖被子,然後伸手捏住曲靜深的鼻子︰「兔子,起來吃飯啦!快快快快快點!」

曲靜深剛才根本沒睡死,呆呆的瞅了景澤幾秒,想從床上爬下來。景澤一把按住他,模了個枕頭墊在他背後,把小米湯遞他手上︰「趕緊的,一會就涼了。氣死我了,那賣小米粥的,死活不賣給我碗,要不是惦記著你沒吃飯,我早打他丫的了!」

曲靜深小口小口地喝,跟他平時喝的清湯不一樣。缸子里的小米粥很粘,喝到胃里挺舒服的。不過再舒服,曲靜深還是惦記著家里的東西,在心里算著還有不到二十天就過年了吧?

景澤啊嗚啊嗚一口一個小籠包,等曲靜深慢吞吞地把小米粥喝的見了底,他才接過缸子,把雞蛋湯放里面大口大口喝起來。他不知道讓人,從小不管啥東西,他家里都是管的足足的,簡直就是小霸王在世,給慣的一點事都不懂。

等吃完飯,景澤把垃圾往桌子一丟開電視。曲靜深實在看不過去了,想下床收拾。景澤沒好氣地按住他不讓動,草草地把垃圾丟到垃圾筒。

景澤翻來覆去地換台,那速度,跳的曲靜深眼暈。他換了一圈,實在沒啥好看的,把搖控一丟,回床上抱兔子去了。

景澤把那包喔喔女乃糖撕開了,給曲靜深剝了一塊塞他嘴里。那時候這糖還挺稀罕的,曲靜深以前沒吃過,只覺得嘴里滿滿的牛女乃味,又甜又香的。小時候他倒挺巴著生病,因為那時候他娘就會給他弄點好吃的,其實也沒啥充足的材料,也就是變著花樣做做,在包子里放點紅糖,蒸糖包子吃。如果不算過年時候吃,一年到頭頂多也就吃上兩次。

那包喔喔女乃糖一會就快見底了,景澤跟看怪物似的瞅著他,疑惑道︰「真的有這麼好吃?」他自己也撕開一塊填嘴里,結果幾秒後把糖嘴對嘴吐給曲靜深︰「啊啊啊想到它我就有陰影,小時候吃太多了!」

曲靜深嚼巴著覺得挺好吃的啊,不知不覺就給吃完了。景澤心思這樣吃糖會得糖尿病的,隨手一丟把那塑料帶丟到地上,曲靜深支起胳膊要起身去撿,被景澤狠狠地按到被子里。

現在才八點鐘,根本不到睡覺的時間,倆人倚在床頭各自想心事。景澤說︰「兔子,你小時候也很瘦嗎?」景澤說著把曲靜深常用的本子塞到他手上,又給了他支筆,不過不是原來那支。

曲靜深寫字︰「嗯,從小就很瘦。俺娘說生下來的時候,三斤多。」他手上也使不上勁,幸好筆比自己以前那支好使,還帶著香味呢。

景澤說︰「那麼瘦,就跟小雞仔似的…小時候不得經常給人欺負啊?」

曲靜深寫的慢吞吞跟蝸牛似的︰「嗯,都沒有人怎麼跟我玩。」

景澤說︰「要是那會兒認識哥就好了,哥罩著你。」

曲靜深傻笑著寫︰「你嗓門兒挺大的…」

景澤吼了一句還珠格格的主題曲,跟瘋狗亂叫似的。瞎扯了一會,景澤說︰「兔子,哥想打炮,幫哥一下唄。」

曲靜深往被子下景爺的某處模了模,果真硬的跟鐵棍似的。曲靜深的手緩緩動作,景澤舒服的閉著眼楮享受。曲靜深心想,打手槍這回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最後,景澤身寸了曲靜深一手,他把米青液擱到曲靜深鼻子下面說︰「聞聞,記住這味兒了啊,以後可別爬錯床找錯男人了。」

其實,都是男人嘛,曲靜深也有點感覺了,但是忍忍就過去了。景澤心滿意足地抱著曲靜深睡覺,不過,媽的,那骨頭架子硌的自己渾身難受,咋這麼瘦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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