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沐兒笑不出來了。.龍二的吻很火熱。
他勾著她的舌,輕咬她的唇瓣。
居沐兒全身都在發燙,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她听到一聲嬌軟的申吟,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那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龍二一身的酒氣,連帶著吻里都似摻了酒。他帶著醉意,動作有些粗魯,他捏疼了她的肩,又扯到了她的頭發。喜冠硌著居沐兒的頭,頭發一扯,疼得她「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龍二意亂情迷,听得她呼痛愣了一愣,似是沒反應過來又去扒她的衣裳。衣裳一層又一層,他解得煩躁,抓住了衣襟就要撕。居沐兒被他擺弄得有些慌,待覺胸前一緊,忙覆著他的手道︰「二爺,這衣裳很貴的。」
龍二呆住,好一會沒反應。居沐兒伸手模到了他的臉,他的臉火熱燙手,她輕輕撫著。
「很貴的?」龍二重復了一遍這話,不撕衣裳了,但抱著她不願放。
兩個人摟在一起沒說話。過了好半天,居沐兒拍了拍龍二,輕喚︰「二爺,你醉了。」
龍二倏地抬頭,眯著眼楮看了她好一會,然後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大聲道︰「爺沒醉,爺是千杯不倒。」
居沐兒忍不住笑,龍二把她拉起來︰「怎地,你還不信了?來來,陪爺再喝幾杯,看誰先醉。」
居沐兒一個勁的笑︰「二爺,別喝了,真該醉了。」
龍二嘀嘀咕咕的不滿意,竟說家規里要加一條——不許看不起爺。
居沐兒忍著笑,捧著那半墜的喜冠道︰「二爺威風八面的,哪有人會看不起。求爺先把我的頭從這冠里救出來吧!」
龍二眯著眼瞪著那喜冠,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幫她全解開。他晃了晃腦袋,伸手過去繼續拆那冠子。一邊拆一邊還道︰「看吧,關鍵時候還得靠爺。」
「是,是,全得靠二爺。」居沐兒一邊忍著頭皮被扯的痛,一邊附合著夸贊他。
「待解開了,你陪爺喝酒。讓你看看爺千杯不醉的本事。」
居沐兒嘆氣︰「二爺,不如早些歇著吧。」
龍二呵呵笑出聲來,笑聲里的曖昧讓居沐兒臉紅。
「怎地,你著急了?」龍二把喜冠隨手丟到床尾,輕輕一推,便將居沐兒推倒在床上。他的唇抵著她的,呢喃道︰「急什麼?爺就在這,夜長著呢。」
居沐兒臉「騰」的一下通紅,結結巴巴道︰「誰,誰急了?」
龍二還在笑,吻住她的唇,又道︰「想不到我的夫人這般熱情。」
「你,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急。」
「我喜歡你著急。」
「我沒有急。.」
「我喜歡你著急了還嘴硬說沒有急。」龍二咧著嘴笑。
居沐兒被他說得才是真著急,這才剛進門,二爺就開始戲弄她了?居沐兒一咬牙,道︰「二爺,我真不急。我們喝酒,我陪你慢慢喝。」
「要喝酒啊?」龍二的聲音拖得長長的,啄啄她的唇︰「剛才爺讓你喝你怎麼不答應?」
「我錯了。爺千杯不倒,我不該掃興的。」
龍二歪頭看著居沐兒。她抹了胭脂,加上被他逗得臉紅,整個人染了層嬌羞的艷色。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又吻,很想看看她喝醉後的旖旎風光。于是他把她拉起來,帶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酒。
居沐兒生怕龍二又笑話她著急洞房,趕緊一仰脖,將這杯酒干了。
龍二有些傻眼,還以為她會拿著酒杯推拒一二,得他哄著才肯喝,哪料到她喝酒這般豪邁的。龍二清清嗓子,心想自己也不能示弱。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也一口干了。還用空酒杯踫了踫她的杯子道︰「爺陪著你干杯。」
居沐兒點點頭。龍二又給兩人的杯子滿上,叫道︰「干杯。」
居沐兒一仰脖,又喝淨了那杯。龍二本就是醉意上頭,見她這般喝法更是被激起了好勝心,心想著絕不能輸她,于是也一口氣將那杯干淨了。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拼起酒來。
這一晚,龍二最後的記憶,是居沐兒紅艷艷的小臉泛著笑問他︰「二爺,還喝嗎?」而他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相當不服氣的答︰「喝!」
再然後,就是他醒了。一睜眼,發現天已經大亮。
門外有些許動靜,想來是起床洗漱的時候到了,丫環們不敢打擾,便是在門外候著。
龍二睜了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喝醉了。此刻他穿著皺皺巴巴的喜服,睡倒在滿是花生殼的喜床上。而同樣穿著身皺巴巴喜服的居沐兒,蜷在他身邊睡得正香。
龍二頭很痛,他回想了一遍發生過的事,猛地坐了起來。難道,他又囂張忘形,著了他家沐兒的道?
他轉頭看看居沐兒,她正睡得香,臉蛋紅撲撲的,看著甚是粉女敕可口。
可是,她看著越是可口,龍二心里的怨氣就越盛。洞房花燭,洞房花燭,他居然喝酒較勁給睡過去了?
龍二用力把居沐兒推起來。居沐兒迷迷瞪瞪地道︰「爹,我還要睡。」
「我是你相公。」龍二氣不打一處來。
「相公,我還要睡。」居沐兒話接得快,眼楮都沒睜。
龍二戳她額頭︰「睡,睡,睡,就知道睡。」
居沐兒被戳得似乎清醒了些,開始揉眼楮。
龍二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就來氣,就怪她,要不是她激他,他也不能喝了這麼多,把洞房夜給白白睡過去了。他惡聲惡氣問︰「你相公呢?」
居沐兒指一指他︰「在這呢。」
「你還記得?」
「記得。」
「哼。」龍二雙臂抱胸,看著她爬坐起來,又問︰「還喝酒嗎?」
居沐兒這會清醒過來了,趕緊低頭乖順地應答︰「要是二爺想我陪著喝,我便喝。」
「你又戲弄爺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
居沐兒一副垂頭小媳婦模樣。「誠心誠意的不敢。」
「真的?」
「家規第一條嘛,我記著呢。」
這麼乖?肯定有鬼。龍二微眯眼,努力回想著她昨晚喝醉的樣子,但他竟然想不起來了。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可究竟是哪里呢?
龍二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又問她︰「頭疼不疼?」
居沐兒原本要搖頭,卻想起龍二肯定頭疼,遂改了點頭,應道︰「疼。」
跟他一樣。龍二頓覺心里舒坦了。
此時外頭傳來敲門聲,丫環輕聲問主子家是否起身要洗漱了?龍二剛要應,猛地想起自己還穿著喜服,這要給丫環看到了該多丟人。他急急忙除了外衫,扔到居沐兒身上,又把床帳子放下來,這才讓丫環進了來。
居沐兒在帳子里抱著龍二的衣服偷笑,心里念著家規。不許戲弄諷刺爺,不許讓爺悶了,爺的話都得听,讓爺不高興的事不做……她念著念著,忍不住笑出聲來。爺真是好,她想跟爺過一輩子。
居沐兒這笑,把龍二笑得心里發毛。他越發覺得昨夜里發生了什麼事。
這新婚第一日兩口子都很閑。除了與龍大、龍三兩家子一起吃了午膳便是回自己院里休息。居沐兒抱著被子補眠,呼呼睡得香。龍二卻因為昨夜喝過頭錯過了新婚夜很不滿,他煩躁地走來走去,這損失怎麼都得晚上才能被回來,越想越是痛心。最後他決定去書樓看一會帳本定定神。
前一晚大家鬧得凶,許多小廝護衛還有些宿醉反應。有人在廊角扎堆議著誰誰誰的酒量好。龍二耳尖,听了一二。他猛然反應過來,轉身回了屋。
居沐兒還在睡,龍二盯著她的睡顏許久,喚了丫環拿了酒菜進來。
居沐兒還沒睜眼便聞到了酒香。她腦子里轉了轉,坐了起來。
然後她听得龍二問︰「沐兒,昨夜里沒來得及問你,你的酒量如何?」
居沐兒小心翼翼答︰「還好。」
龍二伸手過來捏她的耳珠子︰「那昨夜你與我飲酒,怎地不先告訴我,你酒量不錯?」
「二爺沒問。」
「怎地不攔著我喝酒?」
「二爺不讓。」
「這麼說,失了新婚夜是爺的錯?」
居沐兒的臉倏地變通紅。龍二探頭過去,咬一口她的唇,抵著她唇邊問︰「你說,爺的損失怎麼辦?」
居沐兒羞得手足無措,她能怎麼說?
「你賠。」龍二一副討債的語氣,又捏她的耳珠子。
居沐兒呼痛,一邊揉耳朵一邊不服氣道︰「那我也有損失。我相公只顧拉我喝酒,這事我找誰說理去?」
「找爺說來。」龍二擠在她旁邊坐︰「你說吧,爺听著。」
居沐兒哪有什麼可說的?她吸吸鼻子,轉了話題︰「相公備了酒菜?是想與我再喝幾杯嗎?」
「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改主意了。」
居沐兒心兒狂跳,血往臉上涌。龍二一把將她推倒,按在床上︰「原想看看你究竟酒量如何,不過現在不著急了。爺決定,先把債討回來了再議其它。」
居沐兒羞得厲害,下意識地道︰「天還沒黑呢。」
「你能見著我嗎?」龍二問。
「不能。」
「那便是天黑了。」
龍二爺的耍無賴讓居沐兒又是羞又是想笑,她咬著唇,卻被龍二低頭含住了唇瓣,探進了她的嘴里。
他的大掌伸進她的衣襟,模到了她的肌膚。居沐兒喘著氣,感覺他的掌心撫過之處,留下一連串的細顫。
龍二爺滿身火熱,迫不及待甩開了身上的衣裳,拿了她的手撫在自己身上。居沐兒看不見,卻也羞得閉眼,手卻听話的在他身上游走。她听到他越來越重的喘息聲,為自己能影響他,心里也有些小小的自得。
龍二的動作粗魯起來,他揉撫的力道加重,又去扯她的中衣。「嘶啦」的一聲響,居沐兒輕呼一聲。
龍二低頭咬住她小巧的胸脯,哼道︰「難不成這件也貴?」
真是記怨的小氣鬼。居沐兒揉他的腦袋,壓抑住被他的動作撩起的喘吟。過了好半天,他放開了嘴,她才道︰「那也是花銀子的嘛。」
龍二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那件中衣,遂惱得重重咬她一口,在居沐兒的呼痛聲中,道︰「爺會把銀子賺回來。」
居沐兒又是好笑又是怕痛,軟軟的聲音纏著龍二︰「二爺,痛。」
「惹爺不高興,有得你痛。」話是如此說,可探向她柔蕊的手指卻是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
居沐兒緊張的一縮,沒話找話︰「二爺,其實我的酒量真的不錯。」
「嗯?」
「一千零一杯不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