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蔽月的時候,天機山猶如拔地而起的一把利劍,青石□,唯有古松生長于山體表面,山腳下人影攢動,嗖嗖的幾條暗影掠過樹叢,停在了山腳前。
仰頭望去,這山根本無路可通。黑色的暗影向身後幾人示意,幾人便腳下發力,垂直踩著峭壁飛了上去。
只是幾人踩著峭壁就上了數百米,只是登了許久,卻依舊未見任何平坦的邊緣。幾人見此,心中不禁納悶,為首的人忽然眯眼,騰到半空飛起,仰頭望去。面色一暗,「不好,是幻陣。這座山被施法了!」
另外幾個人也都隨後騰躍到空中,「幻陣?」
為首的人冷笑,「有了這個陣法,我們就是登一輩子也到不了山頂。」
「這山竟是這麼邪性……」
「哼,想不到這個白染塵還有兩下子。竟然將這山的幻陣設的如此謹慎,一絲破綻也不留。」
「右護法,魔君要我們把他徒弟帶回去,可是如果不登上這座山,我們連人可都見不到啊。」
「幻陣麼……」身為魔君身旁的右護法,孟掣很快冷靜下來。抬頭望著天空時而飛過的仙鶴,眼中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我們也許可以去找一下那個專門飼養仙鶴的仙墨樓。」
「仙墨樓?那個不是送信的地方嗎?」一旁的屬下一臉疑惑。
「難道我們要騎著仙鶴到那里?」
孟掣冷笑,「我們騎不了仙鶴,卻可以干一件別的事情……」
離七十七日越來越近,似乎仙界的人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白染塵在傍晚時從外面回來,看到鈴若正在對著盛開的桃樹畫畫,便淺笑問道︰「你姐姐呢?」
鈴若頭也沒回,一臉認真地糾結著一朵花的花瓣,「應該還沒回來。」
「還在寒潭谷?」
「是啊,從早上白白師父離開,姐姐就一直沒回來過。」
白染塵一愣,他倒從來沒見過張小花如此認真過。隨後暗笑一聲,走回屋子。鈴若抬頭,看到白染塵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但是還沒看清他就進去了。鈴若聳聳肩,只好繼續奮斗她的繪畫大業。
夕暮落下的余輝灑在煙雲之上,傍晚的霧氣又重了。從寒潭之上望下去,已是白茫茫一片,如果不再回去,就回不去了。立在半空的少女雖知如此,但卻依舊靜靜地,靜靜地停在半空,猶如懸掛。
她早已練習了無數次無相虛境,但她發現每一次的氣息都會變得更加不好控制。一套運功下來,身上的真氣竟像是要被掏空了一般。感覺到體內的氣息還是紊亂的,張小花只得再一次深呼吸,霧氣在她的額頭凝出一層汗。
忽然鼻尖一陣冷香拂過,面前氣息忽然變得溫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