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德國人,其實作為我這個骨子是中國人的靈魂來說,實在提不起半絲的興趣要和德國人打生打死,作為中國人也更不應該把什麼德國法西斯的口號掛在嘴邊,這實在是打自己的臉。
第二次世界大戰,本來是帝國之間的利益分配不均引起的,對于這個應當正確看待才是。就如抗日戰爭初期,全世界國家都對日本入侵中國毫不關心,美國英國等更是坐壁上觀,看中國的笑話時,唯一冒著徹底得罪日本人援助中國的兩個國家一個是蘇聯,一個就是德國。
對,德國!德國整個國家從希特勒到他的部隊對中國遭受日本的侵略是報以最大的同情和援助的,因為地域的遙遠性,他大可不必遠渡重洋,把大批的武器彈藥等各種物資來支援中國。其中有的武器裝備就在當時很多沒有裝備德國陸軍本身,卻優先支援中國對日本的抗戰,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淞滬大戰時期,由德國教官訓練蔣委員長的三個德械師,對日軍造成了絕對重大的傷亡,只可惜德械師的數量太少,另外蔣介石沒有合理利用這個力量,才造成了一戰打潰,當然這只限于戰術層面。可是這個艱難的時期,德國人的援助,不像其他西方國家只是口頭譴責日本人幾句,他們的無私援助在當時才是最實實在在的,就算是拿到當今的世界,也恐怕是付出的代價也沒有幾個國家願意去承受吧!
只是這個也不知道是蔣委員長有極高的政治頭腦,還是有杰出的預見性,蔣委員長竟然對希特勒長達近兩年的無私援助並不感冒,依然只是想從英美等國獲得援助,最終讓德國人選擇了退出對中國的支援,與中國分手而別,否則的話,歷史將又是一個改變。不過,無論如何,這對于一個地道的中國人來說,不管立場有任何不同,德國人始終是對中國人有著一定的恩情的,我們不能忘記仇恨,也不能忘記恩情,那不是中國人的本分!可我遺憾的是現在卻為了自己的小命仍在異國戰線違背著自己的良心和德國人拼命。
「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德國人的主力?」
「是的!不過據現在統計的數目來看,德國人在我們的前面,恐怕已經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了!如果真按照赫伯長官所偵查的德軍力量來看,德國人恐怕是想集中到一起一舉吃掉我們!」
「這絕對不可能!」我斷然否定了瓊斯的這個計算。「德國人決不可能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這里來!」
「為什麼?」瓊斯直接問道。
「德國人雖然可以有力量干掉我們,但是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擊潰我們,況且這里距離赫伯團長的本部也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也要考慮我們是否能拖住他們!一旦拖住的話,赫伯團長的部隊也不是等在蒙斯特堡看笑話的!」
「也是!那麼德國人究竟是想要干什麼?」瓊斯也開始疑惑德國人的動向!
「我們先不要管德國人想要干什麼,目前我們只管著穩打穩扎,逐步向前推進!控制住,各處要點,那麼我們就可以逼迫德國人自動顯身找我們!」
「也只好如此了!」
我和瓊斯以及一干軍官圍著地圖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脆的德國步槍聲響起,站在我身邊的一名警衛應聲而倒。
「狙擊手!臥倒!」
我知道,這顆子彈是應該射向我的,只是陰差陽錯的我突然起身,讓警衛代我挨了這一槍。突然的狙擊,讓後背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跳到吉普車的另一面,躲在吉普車車輪的後面。
「該死的,他在哪里?」
「長官,在一點鐘的位置!」
「迫擊炮,媽的,給我把他炸出來!」我的心現在還在不停的顫,腦門上的冷汗,也在不斷的往下淌,說實話剛才我差一點就真的徹底要回老家了。「林伯納!林伯納!你給我把他揪出來!」
「機槍組朝一點鐘方向壓制射擊!其余人給我來!」林伯納大吼著撲了上去。
噠噠噠,機槍瘋狂的噴射著烈焰,強勁的子彈如暴風雨般一下子朝一點鐘的方向撲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德國人的狙擊手藏在哪個位置,但是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就已經足夠了!
我小心的從車後冒出頭,伸出望遠鏡向狙擊手朝我放槍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邊都是不多的灌木叢,現在被機槍的火力打的枝飛葉斷,我心想,一槍沒有命中目標這個德國狙擊手恐怕早已經溜了,于是大著膽子,又把頭往外冒了冒!
「砰!」
「唉吆,我的脖子!」巨大的子彈動能,一下子把我帶翻到地!
我中彈了!那個狙擊手根本就沒有離開,他是鐵了心也要干掉我!
「上尉!」吉米看我突然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大驚失色的撲了過來。
「該死的德國佬!我媽!」心驚肉怕的我捂著脖子一坐起,張口就罵道!
「上尉有沒有受傷?」吉米忽然看到我一直捂著脖子,以為我的脖子可能被德國人打中,趕忙就叫醫護兵。「醫護兵!醫護兵!上尉受傷了!」
「我沒事!先給我抓住他!」
也許穿越者的命總是如小強一般的硬,恐怕我也是這種東西,德國的狙擊中了我的鋼盔,在我的鋼盔上叮了一個小拇指粗大小的小坑,雖然子彈巨大的動能,讓我的脖子如同折斷了似的,好在距離過遠,沒有把我的脖子徹底折到家,但是現在也是讓我疼得要命。真不知道哪個該死的電影上,子彈打到鋼盔上,當然除了擦過去之外,就一點事也沒有?
「我看見他了,他在那垛草叢里!繼續壓制他!別讓他抬起頭!」一個士兵指著一小塊灌木叢的方向,大聲的向身旁的士兵招呼道!
「啊~」
伴隨著又一次槍聲,這名士兵的頭蓋骨,被狙擊手的子彈徹底如掀開一塊紅蓋頭一般,但由于受鋼盔的阻擋,白色的腦漿混著鮮紅的鮮血,順著臉頰就灌了下來,士兵不甘心的睜著凸出的眼楮,不由自主的倒跌了出去。
「該死的,迫擊炮呢?」短短的五六百米的距離,讓林伯納的手下又付出了三人的代價!
轟!轟!轟!
迫擊炮終于發火了,立刻就是一陣急促炮擊,對著狙擊手藏身的地方就是一陣覆蓋性轟炸。那片地方頓時被炸得一片狼藉,一個個彈坑,如同被一陣隕石流砸過的地面。
「快沖!」
林伯納端著勃朗寧輕機槍,邊掃射,邊撲了過去。
「Don‵tFre!Don‵tFre!」
是的,剛才的一切都結束了。
漫天的硝煙還沒有散去,炸翻的土里還殘留著火藥的氣息,一名年輕的德國士兵,血流滿面的躺在那里,他是被迫擊炮給炸死的,臨死時,他的手還緊緊扣在槍機上,眼里滿是不甘心的神色,仿佛在說,為什麼沒有殺死他?
「該死的混蛋!」林伯納狠狠的踢了尸體一腳,還想再拿尸體為我出氣。我用手止住了他,試著活動了一下疼得要命的脖子。
「不要再對他的尸體進行侮辱了!你們都要記住,雖然我們現在的立場不同,但是作為士兵而言,他是一個真正的日耳曼戰士!來幾個人把他好好的埋了吧!」
我不知道周圍的美國士兵,是否能听懂我的話,但是人死了,也就一切都了了!盡管對于好好的埋掉,也僅僅是如同對待一條死狗一樣扔到一個彈坑里,草草的埋掉了事,但是能在戰場中,這也算是一個極好的待遇,或許我死時,恐怕眾多的尸體集中到一起一把火燒掉,也能算是我的幸運,也或許我被丟到某個角落里,慢慢的腐爛掉。可如今也算是我為德國人對中國人的恩情所能做出的一點小小的回報,盡管我差點死在他手里!
「該死的,看樣子德國人要和我們開始玩真的了!」醫護兵蹲在一旁,不停的向我的脖子里,一層層的纏著紗布,弄得我不勝其煩,甩甩手從地上站起身來。「好了,好了!不用再裹了,沒事了!」
喬森听到我受襲的事情,立刻從前邊跑了回來。這時有點緊張的看著我,小聲的道︰「都怪我,我的搜索部隊,沒有發現德國的這名狙擊手!」
我的指揮所,是隨著喬森的搜索部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拉網式搜索過去,但確實沒有想到會讓德國的一名狙擊手漏了過來。僅僅是一名德國人,就把我們搞得灰頭土腦的,我的這條命也只能算是撿了回來的。當然雖說喬森的搜索沒有到位是付有責任的,但是戰場上也不能對軍官苛求太多,這種突然情況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若真地發生了意外,也只能怨我自己的命真的不好。
「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去!我現在確定德國人給我們擺了一個陣,讓我們無法真正判斷德國人的主力部隊在哪里!」
「難道之前出現的德國人,是同一支人馬?」瓊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不,應該至少是兩股德軍!而這兩股德軍也至少有一個連以上的力量,否則也不會讓我們的偵察部隊產生錯覺!」
「那他們其他的人在哪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他們要吃掉我和夏洛特連長其中的一支人馬?這也不可能,我們這兩支兵力,德國人可以有力量硬撼,但是對于缺少兵員的德國人來說,那絕對得不償失。無論我和夏洛特哪一支部隊受到德國人的攻擊,赫伯團長的增援馬上就到!,其實我早就料定赫伯團長的目的就是如此,我們的這兩個連,既不會對赫伯團長對于整個蒙斯特堡地區的防御做出不利整個區域的調整,又能讓德國人因為擔心搜索部隊過于強大而撤退,這樣只安排了兩個搜索連,既讓德國人吃不下,又如針刺卡在喉嚨,如果德國人僅為了這兩個美軍連撤退,德國人又不甘心;若是吃掉,肯定會被這兩個連給拖住,從而受到更多的美軍圍攻,那麼隱藏在蒙斯特堡北部叢林的德軍恐怕會被美國人一舉消滅。
怎麼才能既打擊了搜索的美軍部隊,又能保存在蒙斯特堡剩余的德軍主力,這的確讓人為難!假如我是德國指揮官,我在這個叢林中會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