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突破我軍防線的那支身穿我軍軍裝的敵人剛剛襲擊了卡亞羅村,我駐守防衛此地的二十余士兵全部陣亡!」有通訊兵跑進指揮室報告納克爾斯少校道。
「什麼?我的命令不是傳達下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報告長官,駐守該部的漢倫少尉,與總部的電話線路上遭到了潛伏的游擊隊的破壞,與我軍暫時失去了通訊聯系!」
「混賬!我們的通訊維修為什麼沒有及時連接上?」
通訊兵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納克爾斯少校其實也知道,像這樣的破壞通訊線路的問題,沒有半天的時間絕對是查不出來。敵人也不會單純的剪斷電話線,事實上所有的破壞通訊線路的敵人,都是非常的聰明的。他們會爬到電線桿上剪斷電話線,甚至會在電話線桿的底部剪斷之後,按照原樣在埋起來,不只是如此,他們這些可惡的破壞者,跑到相隔幾十米或者是百米處再用同樣的方法,剪上一段,甚至為了讓維修的工兵付出代價,往往會在電線桿的底部埋設上反步兵地雷,這樣的手段,不只是工程士兵頭疼,往往也會使維修通訊的工程士兵付出生命的代價。
有時候,當工程兵看到被剪斷的電線耷拉在地上的時候,往往反而不敢直接接上電線,而是圍著電線桿轉上幾圈之後,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敢進行維修作業,這樣的情況下,想檢修好被破壞的線路,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該死的混蛋!」納克爾斯少校咒罵了一句,想了一下道︰「立即通知克羅上尉,給我不惜一切代價佔領陣地後,就地駐防,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敵人像這一次輕松攻進來!告訴他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要我的陣地,如果丟失了,就自己了斷!另外馬上聯絡炮兵,我的六號陣地需要炮火支援!」
「報告!」這時又一個通訊兵報告道。「克羅上尉現在已經佔領丟失的陣地!」
「什麼?他是怎麼佔領的?」納克爾斯少校很吃驚克羅上尉的速度。
「克羅上尉匯報說,當他率領士兵出現的時候,首位該陣地的英國佬已經主動撤退了!」
「媽的,這時怎麼回事?難道只是護送那支部隊闖進來?」納克爾斯少校想了一下便道︰「告訴克羅上尉,嚴密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還有馬上電報司令部︰我軍在1944年8月27日在富爾米六號陣地,遭到敵人約一個團的突然猛烈襲擊,雖我軍英勇奮戰,擊退來犯之敵,但是地方強大仍有敵一部兵力突破我軍防線,向我內部防線滲透,請司令部注意,該部與敵其他部隊有異,皆穿我軍作戰軍裝,希司令部馬上調派部隊消滅該部。」
通訊兵領命離開後,納克爾斯少校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德爾少尉,皺了下眉頭,道︰「把敵人放進來,你的罪不小,現在我軍缺兵,我也不殺你,你到克羅上尉的手下報到,你在戰場上向元首贖罪!」
「是,少校!我會向元首贖罪!」德爾少尉說完,轉身便離開納克爾斯少校的指揮室。
納克爾斯少校看著德爾少尉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又一個杰出的戰士又要犧牲了,其實這次戰斗若不是他見機得快,在防線上迅速收縮兵力,層層阻擊,恐怕敵人的攻擊會更順利。
在正面五百米的防線上,只有一個剛剛滿數的排防守,按照步兵作戰條例上,五百米的防線,至少要有一個連的兵力來防守,可想德爾少尉每一個人防守的正面有多寬,壓力之大,不輸于東線的戰場,納克爾斯少校對于德爾少尉丟失陣地生氣歸生氣,但是他也很愛惜這樣優秀的低級軍官,德意志的優秀人才,現在是越打越少了,這讓納克爾斯少校面對未來很是憂心。
此時的我並不清楚我的後路已經被人很輕易的給放棄了,盡管我也預想過這種狀況,但是卻沒有想過會如此的惡劣。
「現在所有的人,都給我注意了!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把自己當做德國人,甚至在看到真正的德國人也要給我微笑的向他們打招呼!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每一個人,也就是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是新兵還是老兵,每一個人在接到我向任何敵人下手的命令後,絕對不留活口,哪怕是德國佔領區的平民也要如此。」
說完此話,下面的人群有些騷動,顯然是最後一句連平民也要在必要的時候屠殺的命令刺激到了。
「長官,法國,我們盟友的平民也要殺?」有士兵問道。
「是!」我冷冷的看著他。「還有,當你們穿上這身服裝之後,從現在起,我還要求你們,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敵人投降,成為俘虜!至于你們心中要問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每一個人,當這身皮穿上去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犯了國際法的一條罪責——間諜罪!你們每一個人,無論投降與否,落在德國人的手中,你們永遠沒有生路,等待我們的每一個人就是被德國人高高的掛在廢棄的電線桿上,然後在烈日的暴曬中,活活餓死,渴死,甚至會被德國人的絞刑架絞死,也可能把你當做練習槍法的人體靶子給上一槍,然後你的尸體向被扔一頭死豬一樣,被德國人扔進海里處理掉!這就是我們被俘虜的命運!」
瓊斯這個時候出乎我意料,適時的站出來道︰「上尉,我們應該怎麼做?」
「跟著我,相信我,服從我,我不止率領你們完成指揮部交給我們的任務,我還要把你們活著帶出去,帶回家!」
這一下,所有的美國大兵都傻了眼,沒有人說話,不過,沉默並不是代表不服從,事到如今,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那些曾經跟著我的老兵們,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眼中的興奮卻是明白的告訴我,他們會跟著我怎麼做!
約翰站出身來道︰「上尉,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
「月兌離敵人的圍追堵截!進入阿登山區!只要我們再堅持幾天,盟軍會有一場大的行動在布魯塞爾和里爾的戰線上展開,那個時候,德國人便沒有精力再管我們了!」
「什麼行動?」約翰問道。
我看了看林伯納笑道︰「一次很大的空降行動!」
林伯納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說起的作戰計劃,拿下鋼盔模了模腦袋,道︰「上尉,指揮部的哪些高官們,不可能告訴你!」
我笑了笑,道︰「當然,我算老幾,他們怎麼會告訴我?不過,我自有我知道的辦法!」
吉米自作聰明的道︰「哈哈,是不是美麗的安娜小姐告訴你的?」
我愣了一愣,不由好笑,這樣大規模的作戰行動若是隨隨便便叫一個女人知道的話,那麼盟軍指揮部的那些高級將領們可以集體去吃屎了,不過,我也不說破,只是道︰「隨你怎麼想,吉米!」
瓊斯倒是對吉米道︰「你這家伙說話也不動動腦子,若是將軍們的作戰行動隨便能叫安娜這樣的女記者知道,我們的小命,早就都沒了。」
吉米的臉色一窘,道︰「干嘛當真,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長官,據哨兵報告,我們的前面有一支幾百人的部隊,朝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估計五分鐘後就到。」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並不太適合伏擊或者是隱藏,這麼近的距離也根本沒有辦法甩開敵人,急中生智道︰「部隊靜默繼續跑步急行軍,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有任何異動!」
「是!」
轉眼間,我便和德國人的部隊相遇了,這是一支德國人的輕步兵,大約有一個營的兵力,每個人的臉上,都如被我恐嚇過的手下一個模樣,板著臉孔,非常的沉寂,除了軍官不停的催促聲外,只有士兵沙沙走路的聲音,他們讓我感到慶幸的是,除了之前德國人的前衛兵力,正常的詢問是否為友軍後,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有任何異動和再來盤問試探的意思。
其實這也很正常,任何國家的部隊調動,除了上級授權或者是特別糾察部隊之外,都沒有權利進行盤問,如果軍官不注意這點,這往往會使兩支部隊成為仇人,作為軍官,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在部隊相錯到一半,就在我暗暗放下心思的時候,突然對方的士兵中,有人用德語和同伴道。
「瞧,人家的長官!再看咱們的長官們,一個個活像個催命鬼!」
「少羅嗦,前線還在等著我們前去支援,路上經不起咱們磨蹭!」有低階軍官听見道。
「該死的美國佬和英國豬!」士兵不再罵自己的長官反而又罵起了敵人,不過說了幾句之後,行軍的部隊又沒有了聲音。
行軍最注意的就是保持體力,無謂的說話也是浪費體力的一種,況且也沒有人願意在急行軍的時候去想說話,除非他有病,顯然這種病人很少。
林伯納听得懂幾句,湊到我的面前道︰「他們竟然罵咱們!」
「裝作沒有听見!快點離開這里!」我低聲道。
「是,上尉!」
我本以為就這樣可以瞞天過海,可是發生了一件我預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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