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的低調生活(清穿) 心想事成(一)

作者 ︰ 簡一筆

若寒盤算來盤算去,再也找不到比岳鐘琪更適合的人選了,他現在年紀小,不懂男女情事,再加上他是個武痴,一旦練武就心無旁騖,她越想越美,巴不得趕緊去忽悠他一起練功。

心里急,但急也沒用,岳鐘琪未練過玉女心經上的功夫,也未練過全真功夫,要教他一塊合練,還需要一年半載時間。

若扎木合在就好了,他拜張玉明門下之前,所學的功夫都是若寒手把手教的,他現在跟張玉明四處跑,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張家口。

要練玉女內功,即便進度快些,也需要三個月時間,慢些就是一年半載也有的,想到這,林若寒不禁有點泄氣。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還是先教岳家小弟弟練全真內功吧!至于外家功夫,就省了,那不是時半會就能練成的。

該選在哪里練功呢?這個地方最好清靜,無人打攪,以免練功時走火入魔。

若寒想來想去還是孟姐姐家的滄瀾園最理想,滄瀾園中有一個小湖,湖中有島,上頭蓋著幾間水榭,是夫妻倆夏日消暑用的,選那里最合適不過,其次就是若寒的莊子里的藥廬,那塊地方是莊子里的禁地,也沒有外人進出的。

地方選好了,什麼時候開始練習玉女內功,那還要看岳家小弟弟的內功進度情況而定。

想著該如何同岳家小弟弟解釋,這與眾不同的練功心法,尤其還要□上身,林若寒一陣頭疼!

若不去京城,她也不必急著恢復前世的功夫,這玉女內功不練也罷!林若寒私心里認為武當派的內家功夫猶在玉女心經之上,只是武當內功博大精深,要練成並非一日之功,即便是天縱奇才,也需十年以上,武功才能大成。

隔了兩日,岳鐘琪學堂休沐了,他興匆匆地跑來找若寒,要她教他劍法。

林若寒笑著答應了,試探著問︰「鐘琪弟弟,你有沒有听說過全真內功啊?」若寒問這句話時很心虛,覺得自己就跟狼外婆在欺騙小紅帽一樣。

岳鐘琪得意的說道︰「若寒姐姐,這次你可問對人了!我們青城派的內家功夫就是全真內功,我們的開山祖師爺原是元末全真道龍門派門下弟子,為避開蒙古人對全真道的追捕,帶著殘留弟子遠赴四川,在青城山開宗立派,改名青城派。」

林若寒在現代,雖會關注武林各派武功,卻沒想到青城派居然與全真教有如此淵源。

見若寒露出一絲困惑,以為她不信,岳鐘琪又說了一句︰「若寒姐姐,張家口還有全真道丘處機真人的廟宇,師父師母每年都帶著我去祭拜他。師父還說,丘真人的師父當年可是武功天下第一!」

說完,岳鐘琪臉上還露出一絲神往之色。

他的話猶如炸雷一般,瞬間在林若寒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王重陽這個名字,這個人的事,那個英俊又驕傲的男子,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

是喜是愁,是嗔是怒,若寒臉上神情變化多端,岳鐘琪很是擔心,趕忙扯扯她的袖子,嚷道︰「若寒姐姐,你怎麼啦?你哪里不舒服啦?」

岳鐘琪的呼喚聲,讓若寒從恍惚中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麼啦?都過了這麼多年,對那個男子還不能釋懷?

她微笑著解釋道︰「姐姐剛才想事分神了!」

岳鐘琪嘟著嘴,抱怨道︰「若寒姐姐,你可差點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鐘琪弟弟,剛才說到哪啦?」

「說到丘真人的師父王重陽,王真人武功天下第一。」

「那可未必,據我說知,有一個人武功就和王重陽不相上下,那人還是一個女子。」

「若寒姐姐,這個人我知道,古墓派的開山祖師林朝英。師父說,那個王真人不肯娶林朝英為妻,就是被她逼去做道士的。若寒姐姐,你說這個女子是不是不講道理啊?換做我,我也不願娶這樣霸道的女子!」

若寒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不知到該回答是還是不是,這種事讓她同和一個九歲的小屁孩怎麼解釋得清楚。

岳鐘琪道︰「可哥哥說,是王重陽真人不懂女兒心,白白武功這樣高!換成他就會哄林朝英開心,娶她為妻,夫妻倆齊心協力,一起去前線抗金。哥哥還說什麼事業愛情兩不誤,反正我也听不懂!」

若寒撫胸嘆道,林朝英終于有個知音人了,但凡當初王重陽軟和些,她當年也不會出此下策,弄得兩敗俱傷。听了鐘琪的話,若寒不禁對那個文質彬彬的鐘衍有了一絲好感,看他不聲不響地,看事倒是很分明。

「你練過全真內功嗎?練到第幾重了?」

岳鐘琪提到這個就焉了,他抓抓頭,懊惱地答道︰「才練到第二重,哥哥都練到第七重了!哥哥只比我,大兩歲!」

全真內功第七重?林若寒很是詫異,全真內功能練到第七重可不多,就當年全真七子武藝最高時,也不過是這點水平,可岳鐘衍才十一歲,練武也沒幾年,除非他從娘胎里就開始練。

岳鐘琪見若寒不信,解釋道︰「師祖說,哥哥是百年難得練武奇才,很有修道的天分。爹娘一听師祖的話,就再也不讓哥哥上青城山習武了,送到學院里讀書,生怕哥哥會出家做道士!若寒姐姐,我和你說,哥哥原先就跟那青城山小道士一樣,天天吃素,後來是被爹娘逼著,才吃葷的。」

「你哥哥居然喜歡修道?」莫非他是道士投胎不成,還是一個武功修為很高的道士。若他是王重陽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很有趣了。不會的,王重陽絕對不會說他不懂女兒心的,他會哄女人,當初兩人就不會走到那一步了。

「林朝英的武功你想不想學啊?學了她的武功,就能追上你大哥!」

「若寒姐姐,你說的不是廢話吧!她的武功早就失傳了!」

林若寒但笑不語,岳鐘琪撓撓腦袋,忽然明白過來,驚喜地道︰「若寒姐姐,不會你的武功就是古墓派林……林……祖師婆婆的功夫吧!」

林若寒笑著點了點頭道,岳鐘琪一下子變成牛皮糖,纏住若寒道︰「若寒姐姐!好姐姐!你教我林祖師婆婆的功夫成嗎?」林若寒暗暗竊喜,岳家小魚兒終于上鉤了!

雖然鄙視自己的行為,但林若寒卻強詞奪理,自我安慰道︰「別人想學我的功夫,我林朝英還不樂意教呢!岳家小子,應該感激我才對!」

因岳鐘琪學過全真內功,這讓林朝英省力不少,兩人商定等學堂放假了,就一塊到洪道全和孟芸芝家里練功,順道讓他們幫忙護法。若開始練玉女內功後,林若寒就無暇顧及家里了,趁岳鐘琪沒散學,她要給家人多準備一些東西。

林若寒這邊是順風順水,京城的簡親王府卻是陰雲密布,簡親王雅布正坐在太師椅上,一雙利眼掃過眾人,眾人心里都打了一陣寒顫,看來今天某人要倒霉了。雅布這幾天心情不好,林德傳來消息,那個赤那和巴拉已經變成傻子了,而且不知去向。這讓雅布更惱火,看這繼福晉更不順眼了,前兩天借故,又訓斥了一通,把她給禁足了,還不許她見孩子。

雅爾江阿妻子瓜爾佳氏,兩手緊握著拳頭,雙眼噴火,盯著下頭跪著的丫環梅香,若眼光能把人燒死,這丫環不知道要被燒死了幾趟。雅爾江阿一臉尷尬望著妻子,望著妻子氣得發白的臉頰,一陣心虛。邊上的侍妾伊爾根氏不停地往後縮,巴不得有條縫給她鑽進去才好,或著前頭有個人將她擋住也好!

地上跪著的丫環梅香一臉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望著雅爾江阿,那雙會說話大眼楮,欲語還休,看得雅爾江阿一陣心疼。

雅布開口道︰「媳婦你先說!」

瓜爾佳氏忍住怒火,耐著性子說道︰「稟阿瑪,那日接到二弟家書,說他屋內的大丫頭梅香年紀到了,讓我替她尋一門合適地親事,將她嫁出去!這里有二弟的書信為證,請阿瑪過目!那日將她許配給二管家的兒子,這丫頭也點頭答應了,今日這丫頭突然在院子里鬧開了,說他懷了大爺的骨肉,已經快三個月了。」

瓜爾佳氏掏出手絹,泣不成聲,說道︰「媳婦,突遇此事也懵了!這時,大爺進來不問緣由,記說媳婦善妒,不容人!媳婦,真得有冤無處訴說啊!」

雅爾江阿瞪了媳婦一眼,臉漲得通紅,卻自制理虧,不敢辯駁。

那丫頭梅香听到,身子猛地瑟縮了一下,她沒想到小主子揚丹還寄信回來給主母,安排她的親事。

她寫信給小主子,只想讓他念著這麼多年侍奉他,給她一個名分,不用再為人奴僕了。沒想到小主子誤會了她的意思,居然安排她嫁人,想她梅香長得如花似玉,是一等的好相貌,在這簡親王府的丫頭里也是數得著的。

哎!小主子畢竟年紀小,又早早去了軍營,害她失去了升為通房的機會。

瓜爾佳氏雖然替她挑了二管家的兒子,雖然二管家在她們丫環面前也是大人物,但畢竟還是奴僕,怎能跟主子的姨娘相比。不僅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若都和杭庶福晉一樣生幾個好兒子,說不定還能繼承府里的爵位。

既然小主子那里行不通,那大阿哥可是嫡長子,若有一朝冊封為世子,再承爵,以後她生的兒子未必沒機會,想到這,梅香不由自主撫模了一下月復部,嫡妻又怎樣,過門半年還沒動靜,王爺和大阿哥都有點著急了。

雅布細問之下,原因不外乎這丫頭趁雅爾江阿酒醉,趁機在花園里勾引了他。雅爾江阿事後,就忘了這件事,這丫頭發覺自己懷孕了,一直瞞著,直到瓜爾佳氏要將她許配給二管家兒子時,才將事情鬧出。

讓雅布頭痛的是這丫頭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若把她杖斃了,她肚子里可是他的親孫子,若不處置她,只怕府里的丫頭,有樣學樣,只要爬上主子的床,懷了孩子,就能成為侍妾了。

府里都是男孩子,此風萬不可長!更氣人的是,這丫頭還是弟弟房里的貼身大丫頭,兄弟倆共用一個女人,這話讓人傳出去,要有多難听就有多難听。

這內院的事本該歸繼福晉管得,她已經被雅布禁足了,若讓她處置,事情只會弄得更大一些,她是巴不得壞掉雅爾江阿和揚丹他們兄弟的名聲,越壞越好,最好被皇帝厭棄,就沒人和她兒子搶世子之位了。

當斷不斷則受其亂,雅布狠狠心,吩咐道︰「高嬤嬤,你熬碗藥給這丫頭,落胎干淨,把她賣到青樓去!傳我的話,誰也不許替她贖身!」

梅香听到此處。臉色倏地慘白,頓時昏死過去,沒想到簡親王居然這麼狠心,竟然連親孫子都不肯要!

雅爾江阿心有不忍,跪下求情道︰「阿瑪,都是兒子不好,念著丫頭懷孕的份,阿瑪饒她一命!」

雅布本覺得自己處置此事,有點心狠。枉顧這丫頭肚子里孩子,對雅爾江阿有那麼一絲愧疚。听到此話,那一絲愧疚都消失了,難道為了個丫頭,還要父子、夫妻、兄弟不合不成?

雅布心里還有一個認知,這丫頭膽子這麼大,背後一定有人挑撥,這人不說雅布也知道,不外乎是繼福晉和太福晉的人了。

雅布怒斥道︰「這丫頭,不听從你二弟的話,就是背主!對當家主婦的安排,陰奉陽違,是為不忠!趁主子酒醉勾引,就是狐媚!她還未登堂入室,你就為這樣一個卑賤丫頭,忤逆你阿瑪不成?」

這話就有點重了,雅爾江阿慌忙跪下磕頭道︰「阿瑪,息怒!是兒子不孝!」

瓜爾佳氏也跟著丈夫跪了下來,道︰「阿瑪,息怒!都是媳婦無能,管家無方,出此紕漏,請阿瑪責罰!」

雅布讓人把夫妻倆扶起,說道︰「我們簡王府有如今的基業,不容易!你們千萬要記住,祖業不能在我們手上毀掉!如今不比從前,御史言官對京城勛貴盯得很緊,勛貴們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爵位就旁落到他人頭上。你看那幾個奪爵的王府,就是前車之鑒啊!」

雅爾江阿夫妻兩人拱手站立,靜靜地聆听雅布的教誨!

雅布吩咐道︰「傳我的話,但凡有丫頭未經主子許可爬床,一律買到青樓去!」

瓜爾佳氏除去心頭之患,又有了公爹的首肯,再也擔心這些丫環會爬床了。她只要把那幾個侍妾管好就成,不讓她們搶先生下孩子,只要她先生下兒子,那麼她的地位就固若金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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