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上官羽同若寒同歲,九歲時沒了母親,幸得師父收留,他才沒成為流浪兒,後來跟著師父一起到了雲南。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上官羽是跟母姓的,對于他的生父,他苦笑著說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夫,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若寒猜他有難言之隱,也沒多問。
見若寒沒有追問下去,上官羽透了一口氣,對于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生父,他的心情很復雜。
他很尊敬父親,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行俠仗義,做事光明磊落,無愧與天地。
他也怨恨父親,為什麼不肯施舍那麼一點點愛給他們母子,但他也知道不能怪父親,他本是一個不應該出生的孩子,一個不被父親期待出生的孩子。
他是母親強求自釀的苦果,但他不能怪母親,他是她的兒子,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說她的不是,唯有他不可以,沒有母親哪有他。
小時候見別的小朋友有父親,他們父親會把他們舉得高高,會牽著他們的手去買糖葫蘆,買好多好玩的東西,于是跑回去問母親,父親在哪里。
母親會抱著他默默流淚,告訴他要好好讀書,父親一定會騎著高頭大馬接他們母子回家的。再大一些,有些人私後就會罵他野孩子,為此他打了很多架,也不願去學堂上學,這種情形一直到他八歲那年,遇到師父才好轉。
九歲那年母親去世,師父恰好去了江南沒回來,他抱著小包袱,孤零零地站在父親家門前,卻被告知父親不在,去了蒙古。
沒見到父親,他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世,怕被人當騙子趕出去,那位好心的老僕人見他年幼可憐,收留了他。一直等了一個多月,父親都沒回來。
他從老僕人嘴里知道父親早已娶妻,他還有一個大他三歲的姐姐,頓覺五雷轟頂,原來母親是外室,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怪不得那些人罵他是野種。
他哭著跑了出來,四處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師父的住處,恰好師父從外地趕了回來,再後來師父帶著他,從那好心的老僕人那里取回了包裹,那里有母親寫個父親和師父的信。
母親臨終前,擔心父親萬一不肯收留他,他以後生活沒著落,寫了封信將他托付給師父。
他後來就沒有去找過父親,一直跟著師父。直到師父不幸中了奸人暗算後,他送師父去藥堂看病,他才第一次見到父親。
憑良心說,父親的醫術很不錯,醫德口碑都不錯,就是對他們母子不好,直到十五歲那年,師父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他。他才恍然明白過來,父親根本不知道,他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親生兒子,而這一切都是他母親自己一手造成的。
很快到了若寒的家,阿麗扶著若寒下了馬車,上官羽抱下豆豆,茶都沒喝就打算走了,被豆豆一把抱住︰「不許哥哥走!」
上官羽模模豆豆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師父這幾天舊傷發作,身子不好,哥哥不放心他一人在家!哥哥下次過來,一定陪豆豆玩!」
若寒問道︰「齊叔是否肺腑受過重傷?」
上官羽奇道︰「若寒妹子,你怎麼知道的?是師父告訴你的嗎?」
若寒笑道︰「我是大夫,自是從臉色上看出,再說我替齊叔切脈過。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上官羽呆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很是歡喜地說道︰「原來妹妹就是牧民口中的妙手神醫啊!」
若寒擺擺手,謙虛地說道︰「不過略懂岐黃之術,哪敢稱神醫?上官兄,小妹這里有幾樣藥材,麻煩你帶給齊叔。」
甘海子這一帶藥材極為豐富,也不乏珍品,若寒在這里挖到十來株上百年的黃精和茯苓,這兩樣都滋陰養肺的,對治療肺腑內傷極有幫助!
對了,還有冬蟲夏草,也帶上一些!
若寒寫好藥方,注明藥性和禁忌,包好藥材,又打包了幾塊臘肉,才送上官羽出門。
接下來的日子,若寒成了國寶大熊貓,阿麗和豆豆兩個成了小管家,這也不許她做,那也不許她干,想出去轉轉也不成。
把若寒郁悶個半死,只好每日在家練功打坐,教豆豆看圖識字。若寒對豆豆要求不高,能讀能寫會算就成,沒想過要教他四書五經之類的東西,豆豆不比陽陽,要在王府那種復雜的地方生存。
若豆豆有讀書的天分,那是另說,這年代能考取功名的人實在少,若寒不想豆豆變成眼高手低,滿口之乎者也的酸丁。百無一用是書生是前輩總結的經驗,能夠流傳下來自有它的道理。
小狗多多成了大功臣,得到阿麗和豆豆的獎賞,兩條鮮美的白魚,讓小狗卡卡眼紅不已,沖著若寒撒嬌打滾,以示不平。
若寒養傷的日子里,上官羽也時常過來,齊叔也來過一兩次。
他們住的那個地方有溫泉,雖然溫泉能療傷,但溫泉邊濕氣也很重,在若寒的勸說下,決定搬過來與若寒他們做伴。
在牧民們的幫助下,上官羽他們不到半個月就蓋好了房子。齊叔是學識淵博,自是看不過若寒的半吊子教育方法,他反正也閑著沒事,接過教育豆豆的擔子。
只是每次見到豆豆,搖頭晃腦的背三字經,若寒就覺得很好笑,笑得豆豆一臉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背錯了,齊叔板著臉,把若寒趕了出去。
若寒精通醫術,時常會免費替附近的牧民和苗寨里的村民看病,他們們也會送些女乃食、米酒和臘肉給他們,藏民送來的吃食,若寒最喜歡的就是犛牛酸女乃了。
犛牛女乃比牛女乃腥味重,也粘稠得多,用它做的酸女乃,醇厚粘稠跟雪糕似的,女乃味很濃郁;也特別得酸,要加很多的白糖。因冷和稠,白糖很難溶解,酸女乃和著沒有溶解的白糖,咬在嘴里很脆爽。
在這個沒有雪糕的年代,有犛牛酸女乃這個替代物也不錯,尤其是夏季。阿麗和豆豆都很愛吃酸女乃,小孩子腸胃弱,尤其是豆豆,若寒規定他們每日只許吃一小碗,豆豆把碗都舌忝得很干淨。
當初收養豆豆時,若寒本想養頭母犛牛,豆豆就可以喝犛牛女乃了。若寒以前听醫院的同事說起過,犛牛女乃營養價值很高,遠遠高于牛女乃、羊女乃,最適合小孩子喝了。
只是犛牛女乃產量很低,價格很貴,比羊女乃、澳優及其他洋女乃粉要貴很多,市場上量不多,還經常缺貨。她兒子喝的犛牛女乃粉,都是托人從西藏、青海那邊帶過來的。
這次若寒受傷後,藏民們知道她喜歡喝犛牛酸女乃,就送了一大缸過來,饞死豆豆了!
對面苗寨的阿牛和阿花也會經常過來,他們父親早逝,家里就剩他阿媽和他們兄妹了。阿牛的父親是這一帶有名的苗醫,只是他過世太早,阿牛兄妹只學了一點皮毛,他們苦于無人指點,若寒搬到此處後,他們兄妹就上門拜師學藝了。
中醫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對世界醫學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中醫覆蓋面很廣,不單單指漢族中醫,還包括苗醫和藏醫、蒙醫少數民族醫學在內。苗醫歷史悠長,距今有四五千年的歷史了,有機會能翻到苗醫珍藏的手稿,若寒也是求之不得,很爽快地收下兩名弟子。
他們阿媽也經常會做些吃食,讓阿牛劃著木排送過來,苗家的酸菜湯可是一絕,尤其是炎炎夏日,特別開胃。用酸菜湯做酸菜魚、酸菜羊肉,酸菜排骨,味道非常鮮美。
阿牛很喜歡阿麗,經常會約阿麗出去,若寒原本覺得阿牛和阿麗他們年紀還小,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那次阿媽過來,跟她提起阿牛和阿麗的事,她才緩過神來,不知不覺阿麗都長大了,有人上門提親了,不知不覺她也老了。
阿牛和阿麗年紀都不大,阿麗虛歲才十三,實歲才十二,苗家姑娘一般要到十五六歲才嫁人的,等阿麗滿十五歲,還有幾年時間。若寒不知道阿麗心意,只是婉轉地告訴阿媽,這事她做不了主,要問過阿麗再答復她。
望著亭亭玉立的阿麗,對比當初豆芽菜的模樣,若寒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想著再過兩三年阿麗就要出嫁了,若寒有一點點的失落。
還好還有豆豆,這女兒是嫁出去的,媳婦是娶進門的,她以後得給豆豆挑個好媳婦才是。
想到這里,若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好笑,雖然自己實際年紀有點大了,但穿越的這具軀體年紀並不大,也不過十七虛歲,她就想著當丈母娘和婆婆了。
阿麗沒了父母,她這個師父從現在開始,也得開始給她準備嫁妝了。苗家姑娘的嫁妝不說別的,就單單那從頭到腳那一堆銀飾行頭,就很燒錢。單單那頂帽子,那銀飾就有好幾斤重,還不算身上的,苗家姑娘的銀飾很多都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
苗家姑娘的嫁衣,父母三四歲就要開始準備,家底豐厚的人家,單單身上的銀飾就三四十斤重了,少一點也有十幾斤,還不算其他嫁妝。每次見到那些身著節日盛裝的苗族和侗族姑娘,若寒覺得那簡直是移動的銀靶子,銀光閃閃,璀璨奪目。若寒搖搖頭,要說嫁女兒容不容易,看看苗族和侗族就知道!
雖然阿牛和他阿媽不是勢利的人,阿媽還說阿麗身上的銀飾,她會準備好的。若寒考慮到阿麗畢竟是嫁過去媳婦,總不好在嫁妝上被人說嘴,太寒酸了,村里也會有閑言雜語。
再說若寒手頭上也不缺銀子,無非是多費些功夫和心思,她婉轉地拒絕了阿媽的提議,這事還要阿麗自己願意才成。
若寒想著要同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談論她的終身大事,不由地頭皮發麻,她的行為算不算是毀壞民族幼苗。說實話,她看過別人訂婚結婚,偏偏就自己沒經歷過,徒弟都要嫁了,師父還沒出嫁,想想這個話題就有些沒意思。
若寒斟酌著問道︰「阿麗,今天阿牛阿媽過來了,她說想給阿牛訂婚!」
阿麗開心地問道︰「阿牛哥要訂婚了,是哪家姑娘?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喝喜酒了?」
小姑娘臉上一點難過的神情也沒有,若寒不經意地問道︰「阿麗喜不喜歡阿牛?」
阿麗答道︰「阿牛哥人很好,可我不想嫁給苗人!」
若寒反問道︰「苗人不好嗎?師父覺得苗人挺不錯的,也很會過日子。你瞧,阿牛阿花多能干!」
阿麗扭扭捏捏地說道︰「阿麗不嫁人,阿麗要找阿注!」說完,捂著臉跑走了。
阿夏?若寒沒听說過,她還是問齊叔吧!
齊叔听了若寒的問題,老臉都漲得通紅,差點給茶嗆住了,還是上官羽大方,臉色一點都沒變。
他笑著解釋道︰「納西族有些部落,婚俗奇特,除了少數家庭因為要增加勞動力,娶親或招婿,基本上不成親的的。男女日間很少單獨相處,只有在聚會時遇到意中人,日間約好,半夜花樓見面,天亮前男子就走!」
若寒恍然大悟,原來阿麗是摩梭族姑娘,就是有走婚習俗地那個民族。
上官羽還添了一句︰「男人稱女相好「阿夏」;女人稱男相好「阿注」;男人可以同時有幾個阿夏,女人也可以同時有幾個阿注。」
上官羽還想再說什麼,被齊叔阻止了,齊叔說道︰「阿麗,已經十三虛歲了,按照他們那個部落的習俗,可以婚配了。這里都是藏民、彝人和苗人,阿麗會惹麻煩的!」
若寒深以為然,摩梭族是母系社會,而其他部落都是父系社會,阿麗的觀念和他們相差太多,確實是個大問題。說實話,摩梭族的婚戀開放程度,一點都不遜色現代社會,若寒這下真得很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