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紀事(續) 第二十八章︰咱 倆 沒 完

作者 ︰ 趙今

第二十八章︰咱倆沒完

我迎上二哥的視線,啟唇輕語,「二哥,我疼。」

我問二哥,算不算我還他了。

二哥沒有回答我,他沉默,如山岳一般地沉默。

室內光線昏暗,二哥背光坐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覺小腿上的那雙手倏地停住了撫弄。

我不知道他的沉默是一種姿態,還是一種無聲的回答,我只曉得我的腿必須月兌離他,那雙大掌的熱度是源于情焰的炙烤,我承受不能。

默默地,我默默地縮回腿。

可是,沒有等我成功行動,我的小腿再度回到他的掌握之中。

不信邪,我又縮,小腿又被拿住,再縮,再拿,如此,反反復復不下數次。

當他不知第幾次拿住我的小腿時,我忍不住急了,質問,「你到底想怎麼著?」

二哥終于有了回應,他低低沉沉地笑,在暗室中散發肆無忌憚的熱力,「不怎麼著,我就想拿住你的腿,綁著你,倒拴在我的皮帶上。」

**!

這是他在向我**!

已經發生那樣的事,我毀了約,他怨了我,女乃女乃打了我,我傷成這樣,他出了氣,如此算起來,我欠他的,一頓好打抵消,兩不相欠,今後純兄妹,沒別的了。

他怎麼還能沒事人一樣,對我**?!

我忽而憤怒,另一只腳往他心窩上踹,「滾!」

二哥悶哼,不等我收回腳,他分出一只手,穩穩拿住我的腿。

如此一來,我的兩只腿分別被他拿住了。

我穿著一套黑色純棉運動裙裝,兩件式的,上身短T恤,短裙子,我現在躺在床上,他拿住了我的雙腿,這個動作的不妥,可想而知。

「放手。」我冷聲說,卻是不敢掙扎,生怕出丑。

二哥又低又輕地笑了,笑聲當中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性感侵略,滾燙的邪氣迎面撲下,「小楠,你以為我是誰?能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說滾,我就滾嗎?你未免太天真了。」

他不對勁,他又開始不對勁了……

我意識到這一點,頓時,周身汗毛直豎,冷汗全下,再不敢惹他。

緊張地抱住小可憐,我與它依偎,共同面對一頭狂獅。

二哥的人,也會制穴,會巧勁,我的雙腿明明僵直,故意使了勁,他卻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分開它們,沒讓我感覺有任何不適,好像他想分,我便自然分開了。

夜色初臨,背光的二哥,我是一點看不清具體面容了,只能眼睜睜見他掰開一雙白生生的腿兒,折彎,令我膝抵前胸,那小山似地身子隨後傾下,虛壓著被動折成接納姿勢的我。

這麼近的距離,他在我的斜上方,我便看清了他。

極致英俊的深刻五官,氤氳著噴薄的熱氣,空調房內,這個強壯健美的青年男子竟是滿頭大汗,他眼不眨地深深注視我,黑鑽似的眼眸有奪人光彩朝我逼來。

他不僅用身體困住我,而且用絕對男人味的陽剛氣息困住我,是不可匹敵的霸道強勢。

二哥壓著我的雙膝,俯身低笑,陰暗的光影將他的面容勾勒出神俊的誘惑,「小楠,我又疼了,全身都在疼,好難受。我曾和你說過,我為什麼學業未成不回國,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天,宅院門口的石獅子背上,我與他壞事做盡,卻未到頭。

我被他擺弄得太難受,已經是哭斷了氣地求他,可他愣是忍住,沒有破我的身子。

我哭著問,我喜歡他,我願意給他,他為什麼不要我。

他瘋魔似地吻我,他說,要是真和我做了,他就去不了美國求學,不僅去不了,連我身邊半步,他都挪不開,所以,他暫時不能要我。

所有往事,歷歷在目;所有感覺,不曾消褪,被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被如此陽剛健美的青年男子撫模、親吻、性觸,哪一項他不是第一個人?除了,他沒有破我的處女身,我與他之間事事有做。

我怎麼可能忘記?

永遠不忘!

他不在的夜晚,我曾無數次深夜回味,驚醒,流淚,無法入睡,我惦記他,惦記他健美的體魄,惦記他八塊肌的小月復,惦記他鐵鑄一般地胳膊,惦記他強壯的懷抱,我還惦記他在我身上君臨天下般的霸氣。

可是,那些只能變成「惦記」封存在腦子里,我不能回應他。

我抿唇,保持緘默。

「小楠,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回避我們之間的記憶和感覺?」二哥古怪地笑,手下微微捏按,我即刻覺著雙膝似乎著火一般滾燙,「你不僅是小妖怪,還是小魔鬼,我沾了你,人就廢了,哪兒也走不了。準備回國的那段時間,我天天做夢,夢見我怎麼怎麼廢了,夢見我怎麼把你掰碎了吃,像現在這樣,這個姿勢,我夢里出現過好多次了。小妖怪,你不想踫踫我麼,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有多疼麼?」

雙膝被他捏得火燒火燎地發麻,五指握緊小可憐的一只胳膊,我不動,只冷眼瞧他還有怎樣動作。

「小妖怪,你經了人事,應該知道這疼……」

二哥的聲音性感又低沉,低聲呢喃的時候,最為悅耳,但此刻我沒有辦法欣賞這種悅耳,因為,某個野物高高撐起牛仔褲,凸出一個不能忽視的形狀,與我隔著薄薄的布料對上了,它做著發動攻擊前的準備動作——隆起背脊,頂著它的角,氣勢洶洶,一如它的主人。

喘不過氣的感覺瞬間擊中了我,我的心可勁狂跳,如有萬馬奔騰。

我緊緊抿著唇,屏住呼吸。

二哥不再分我雙腿,而是將大腿並攏,雙膝膝頭挨緊,讓兩只小腿呈八字狀打開,恰好卡住他的勁腰,這樣一來,我的視線被並排豎起的大腿所阻擋,不能看見他即將做什麼了。

他一手捏合我的雙膝頭,一手擱身前,鬧不清是要做什麼。

頓時,我神經緊繃,眼楮死死圓睜。

二哥笑得白牙直露,「小楠,你怕什麼?你剛流過產,我怎麼可能傷你?放輕松一點。」

他強按了我,擺出這樣的姿態,還有臉叫我放輕松,真是可笑!

我牙根緊咬,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攥著小可憐的五根手指快僵掉了。

在我的高度戒備當中,被動暴露的蜜園,迎來了他的造訪。

一只帶著繭子的大掌,斜插而入,豎著,罩住了整個蜜園,使得那幽暗的地方,來了一個巨大的太陽。蜜園瞬間被太陽照亮,干干炙烤,太陽並不老實,它上下巡視這片新的領地,搓磨出的激情流淌。

驀地,二哥的汗流得異常凶猛,我能看見它們加快了下滑的速度,不是滴在我的衣服上,就是滴在我的腿兒上,那汗水多得,好像要打濕我。

二哥神情陶醉,他半眯著眼,下頜稍抬,露出剛勁的頸線,他喉頭不住地滾動,喋喋不休地叫喚我,仿佛哼著輕快的小曲,「小楠……小楠……這是小楠……真的小楠……終于踫到了小楠……我的小楠……」

我禁不住微哼,全身仿佛過電似地抽搐。

即刻,我的反應刺激了二哥,他倏地睜開眼,灼灼燃燒的眸光直逼我而來。

不再掌控我的雙膝,二哥放了它們,而後,他身子傾下,大掌依舊停留蜜園,恣意撫弄,他笑得性感且誘惑,「小妖怪,好軟啊,它張開嘴了,我不過是在門口呢,它就哭濕了臉,招呼我進去。你還是有感覺的,對不對?你說,我們之間,怎麼老隔著那麼多人呢?以前,是小四,現在,是個老男人,怎麼你要的,不是小的,就是老的,難道二哥不好麼?你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啊,起反應了,不是嗎?你說過,你抵不過我的,對嗎?

他引誘性地輕拍我,神采飛揚,黑鑽似的眼掀起情浪,「還記得廚房嗎,還記得野戰拉練嗎,還記得石獅子嗎?你哪一次沒有回應我?你忘了,你還哭著求我要你,才多久的時間,你就忘了?二哥可一直沒忘,什麼事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帶到棺材里也忘不了。」

攥緊小可憐,我迎上他的視線,啟唇輕語,「二哥,我疼。」

「怎麼了?」二哥停了手。

「頭疼。」我簡短地說。

「我幫你揉揉。」說著,二哥放開蜜園,探身向我。

就是現在!

手不遲疑,我揮出小可憐的一只木胳膊,對準二哥的脖子擊去,二哥眼疾手快,反應靈活,一把拿住我的手腕,「你做什……嗷,我操……」

隨著他大叫「我操」,雙手抱著肚子,整個人向前,跪倒在我大敞的雙腿之間,我收回了擊中他胃部的另外一只木胳膊。

「為……什麼……」,二哥捂著胃,痛苦地大吼。

我坐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專注手里的活,將倆木胳膊逐個裝回小可憐的身體以後,我才慢條斯理說︰「這是你應得的。」

「媽的……你說……什麼屁話……我對你……不好嗎……死丫頭片子……這樣對我……」,二哥不服氣地申吟。

裝好小可憐的胳膊,將它放在床頭,我冷冷俯視這個頭頂床鋪,跪在我雙腿間的陽剛男人,我毫不留情,一把抓起他的頭發,讓他抬頭看我。

我冷戾地俯視他,聲音更陰冷,是心中蘇醒的小魔在發話,「你難道不該打嗎?別擺出一副恩人的姿態,我不需要。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你居然還有臉提廚房的那次!那會,我說了,我喜歡可青,我要跟著他,你偏來磨我,引誘我,像今天這樣,今天你是更無恥,除了把我的事情告訴女乃女乃,更是誠心要與我糾纏不清,引誘我辜負子辰。每次,我下定決心好好過,跟著可青,或者跟著子辰的時候,你總會冒出來,可勁折騰,使出百般手段折磨我、引誘我。你說,你難道不該打嗎?」

他皺著眉頭,捂著胃,神情痛苦,說︰「方女乃女乃這事,我做錯了,我不知道她對你恨得那麼深,害你被她打,被她侮辱。小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沒有傷害你的心思,我傷害任何人,甚至傷害我自己,我也不會想去傷害你。如果你覺得我的道歉沒用的話,你繼續踹我心窩子,我受著。」

說完,他不捂胃,微伸著脖子,一副等我踹他心窩子的模樣。

我冷笑,眼不眨,起手向那俊臉摑。

手到半路,被他截下,他臉上先前的痛苦全不見了,已變作嬉皮笑臉的流氓神態,「小楠,我說了讓你踹心窩,你干嘛非打我臉啊?男人的臉,女人只能模,不能打。」

二哥另一只手拿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捏,抓住他頭發的手,便不由自主放了他的頭發。

他恢復得挺快嘛,看來,我動手輕了,剛才應該再重一點,讓他滿床亂滾,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二哥像黑暗中捕獵的獅子,雖然沒有獅子眼瞳的反射效果,但是同樣危險,他單膝壓制我一條腿,兩手分別拿住我的手腕,與我狹路相逢,面對面,他笑容泛著涼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跟小四,跟老男人?照你說的,我就是那最不應該冒出來的一個?笑話!小四,當年才13歲,連半大的孩子都算不上。你呢,你多大?你才16歲。你跟他,你說什麼笑話?小孩子過家家還差不多!你模著良心問自己,你對他是不是親情多一些,小屁孩,懂什麼男女情愛?再說你和那老男人吧,你跟著他有什麼好?他除了現在錢比我多,我恁沒瞧出來他好個球,居然還同意你流產,哼!如果是我,我就是綁了你在家給我生孩子,我也不會讓你去流產的。小楠,你給我點起步的時間,我以後也會有錢,很多很多錢,隨你糟踐,由你可勁折騰,我不缺你的。他很老了,你知道嗎?你是白虎,白虎主婬,知道不?再過個幾年,你就得紅杏出牆,他哪兒壓得住你!我冒出來?我記得好像是,我先和你定的口頭婚約吧?明明是你活活被他拐了、騙了,從我這里偷的,誰是冒出來的那一個,還兩說呢!你這只白虎,就該被我壓著干,做我的女人,其他男人,誰也壓不住你,你肯定得紅杏出牆!」

繼而,他舉起我的右腕,嘖嘖有聲,一副被閃瞎了眼的模樣,「哎喲,這不是卡地亞的破鐲子嗎?他以為批發倆破鐲子就能拴著你?做夢呢吧!這女人吶,該出牆,還是得出牆,時候到了,誰也攔不住。良禽擇木而棲,知道不?那老男人已經接近于朽木,哪有我這棵青蔥大樹好啊?這鳥啊,獸啊,都懂的基本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呢?得,打是情,罵是愛,你剛才用燒火棍捅我,活生生污蔑我,我不跟你計較了。你如果乖乖回來,跟著我,啥事沒有;你要是不呢,我還攪和,直到你跟那老男人完蛋為止。兩個選擇,二選一,你選吧。」

這人果然有惹瘋人的本事,他句句放肆,句句說我主婬,好像我離了他不行,生來就該被他壓在身下恣意作踐,最後他還擺出一副大人大量,忒有理的模樣,現世的惡霸也不過如此。

如果他當初不走,肯定是另一番光景,問題是,這個假設有用嗎?

已經時過境遷了!

真是無比討厭!

我氣得冒煙,如果不是他剛才擒了我,我這會一定把他撓得滿臉開花,保管他親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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