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紀事(續) 第四十七章︰天 翻 地 覆

作者 ︰ 趙今

第四十七章︰天翻地覆

二哥發瘋似地吻我,那孟浪之中,我衣衫輕薄

二哥發瘋似地吻我,情緒異常狂躁,我基于理虧,又想安撫他,不免丁香小舌半吐,與那蛟龍迎上,虛與委蛇,糾纏一番。

蛟龍得了丁香小舌的回應,這下可不得了,它是愈發地狂浪,攪弄出濕咂咂的水聲,把我听得地是小臉紅透,兼之衣衫輕薄,他抱我在懷的姿勢過于孟浪,下處即便衣褲完好,我也經不住他如此這般頻頻翻頂,把我顛得如大海狂濤里的一艘小船,被船頭浪花撲濕。

這里是醫院的樓梯間,會有人走樓梯的,他怎麼也不顧忌一下公眾場合影響不好,我暗暗叫苦,再不敢與他糾纏,生怕他不管不顧,做出更孟浪的事情。

趁蛟龍醉心,對我毫無防範,我牙關輕叩,咬它個正著,「嘶」地一聲疼,二哥的唇瓣兒終于與我分開了。

「混蛋丫頭,狗膽包天了你!」二哥氣喘著罵我,那鼻梁上即使架著墨鏡,我也知道他在瞪我。

他的樣子和語言均是生氣,可他給人的感覺很怪,呈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迷人情態,好像不是對我真怒,而是愛嗔。

「你才狗膽包天了,這里是醫院。」我亦是氣喘,被他吻到全身疼的份上,不喘才怪。

「混蛋丫頭,還敢頂嘴!」二哥一口餃住我的唇瓣兒,吻不夠似的反復輕啃我,力道不大,卻足夠動人心魄,那鐵胳膊的力道加大了,仿佛怕我不見,驚悸地鉗住我。

「嗯……不要……」,不能讓他再吻下去,我扭頭分開,可他追得太緊,不論我如何扭,他都有辦法吻住我輕啃。

不得已,小手揪他的頭發,一個勁向下扯,好歹是和他分開了。

「二哥,我說了,不要。」我嚴肅地看著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知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二哥,他瞬間再度狂躁,二話不說,大橫抱起,往樓下跑。

「你要做什麼?」二哥的狂躁令我不安。

「閉嘴!」二哥低聲怒喝,抱我更緊。

二哥動如月兌兔,仿佛我輕得沒有一絲重量,阻礙不了他的行動速度,他抱我直下一樓,迅速到了醫院停車場,毫不費勁到了大吉普車面前,他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將我塞入後車座,隨即,他跟著進來,干脆利落地關了車門。

這個渾身散發著野性力量的陽剛男人,以猛虎撲食之姿將我壓倒在後座,他扔了黑墨鏡,繼而,俯身而下,以我不容拒絕的強勢,霸道吻我。

這還不算,那雙熾熱的大掌緊跟著放肆作惡,扒了絲綢裙子的一邊肩帶,扯開一邊胸衣,他轉移了陣地,如鷹的唇舌擒住嬌兔,無惡不作。

暴躁的情緒主宰了二哥,他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恐怖之極。

「不要,滾開。」我手腳並用,極力推他,他卻似听不見任何聲音似的,自顧自地繼續。

我錯了,我不應該安撫他的,這是一頭難以滿足的餓狼,小小的肉香怎麼能夠滿足他。

抗拒不起作用,我越抗拒,二哥越是狂暴對待我,甚而,他的另外一掌深入到那下面了。

小拳頭捶他後背,白生生的腿兒踹他,我使出平生的力氣也不能反抗他分毫,他太強大了,強大到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痛恨這種強大。

我不覺驚恐哭叫,「二哥,不要,你不要傷害我,我是小楠,不要傷害我,我不喜歡你這樣,不要……不喜歡……別傷害我……求你了……」

漸漸地,二哥的攻擊停了,他似乎從什麼狀態之中清醒過來,雙目開始變得清明,進而注意到我的驚恐,「小楠……」

「走開,不要傷害我!」我揮開他伸來的手,用腳蹬他,他最好識相離我遠點。

「噯,別哭,二哥不是故意的。」他說著,為我撫淚。

「滾開。」我不領情,扭開臉。小腿一蹬,踹中他肚子。

「小楠,別這樣。」二哥軟了聲氣,求我原諒似地說話,他彎著腰身,俯下,好像又要對我做什麼。

想也不想,我雙去,他不敵我,被我打得坐去另一邊,即便他這樣了,我也不停手,我內心的恐懼促使我必須揍死他,我恨這個男人的暴力和強大。

剛才無法反抗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又回到過去,幼年的我被那個粗壯的老婦暴打,她力量強大,我只能承受她的暴力,我不敢還手,不敢表現委屈,不敢向首長爺爺告狀,只有可青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但他也不敢說,我和他都明白揭露的後果,大人們的處置不過是又送我回去,我討厭離開北京,我害怕離開可青,我非常害怕被她送回舅舅家,我不想住陰濕漏雨的小廚房,我恐懼自己活得像髒臭的小老鼠。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過去的陰影為什麼還纏著我,如影隨形,通過二哥施展到我身上?

太可恨!

我氣得渾身發抖,下手毫不留情,車內空間有限,我就打他頭,打他肚子,打他胃部,咬他的肉,我憤恨的聲音響徹車內,「你別以為自己力量強,就可以像女乃女乃那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我是一個人,我不是你發泄情緒的物品!」

鐵胳膊纏得小腰死死的,不論我如何打他,他都不還手;無論我如何掙月兌,他都不放手,直至我筋疲力盡,他依然穩穩纏著我的腰。

「小楠,別哭了,別哭了,對不起。」二哥頭朝下,額頭靠著我的肩,他懺悔般喃喃道歉,「對不起,我剛才魔障了,別哭了,好麼,對不起,小楠,別哭,對不起。」

「憑什麼你說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放開!」我沒有被他的道歉打動,我不原諒暴力,我憎恨暴力帶給我的陰暗回憶。

二哥仿若未聞,他牢牢摟著我,入魔般說話,「小楠,你失蹤整整兩天了,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我真不應該鬼迷心竅,帶你去什麼訂婚會場的,周子辰中刀是不是你干的?你別瞞我,當時一听休息室出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我給你買的帽子落在現場了,我趁亂把東西收了,回到家,我一把火燒了,你別躲,公安局找不到你,應該沒你什麼事兒。就算有事,有二哥幫你頂著,我找人給你頂罪。小楠,你是不是很害怕,所以躲了?我听說周子辰那龜孫刀傷沒事,他沒指認你,還算念有點舊情。有二哥在,你別怕,就算他反悔了,大不了,我給你頂著,總之不會讓你進牢里待著。」

「二哥……」,他這麼為我,我心里萬分難過,卻是要辜負他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事,我也沒有殺人捅刀子。」

輕輕推開愣怔的他,我將失落在地的塑料衣袋拾起,掏出里面的白色護士服給他看,「子辰被人刺成了重傷,這倆天,我一直在照顧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什麼意思?」霎時,二哥目光如劍向我刺來。

「對不起。」輪到我對他說這三個字,話有千斤壓在心頭。

「你說清楚!」二哥鉗住我雙肩,臉色沉了。

我不回避他的目光,正視他,重復先前的話,「二哥,對不起。」

二哥的臉有些扭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我不退縮,必須把話和他說清楚,我不能耽誤他,「意思是我不能跟你,我跟的人是周子辰。」

「你再說一遍!」

「我不能跟你,周子辰愛我,我也愛他,我要跟的人是他。」

「我呢?」二哥的神情慢慢變得猙獰。

「不愛。」我干脆利落說出這兩個字,心底卻有撕裂的疼痛降臨,把我劈得四分五裂。

立刻,一只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痛苦的窒息感隨之而來。

我放棄掙扎反抗,只定定望著他,絲毫沒有退縮,他如果想掐死我,那麼,便來吧,我無怨言。

黑鑽似的眼,一瞬不瞬盯著我,初始愛極恨極,但,漸漸地,愛與恨的濃烈熱度盡數自眼中褪去,最後剩下的是一片冰冷,仿佛灼熱的太陽燃燒到盡頭,成為一顆冰冷的死亡星球。

二哥笑得極冷,「行,你他媽真行,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上。」

因為缺氧,我臉憋得漲紅,心間有許多話想要喊出來,把胸臆間的憋悶之氣去掉,但是,面對著那麼冷傲的一張臉,再多的話也出不了口,我咬著唇,任他捏死我。

終究……

二哥打開了車門,冰冷注視嗆咳的我,「滾,別髒了我的車。」

我那天跌跌撞撞離開醫院停車場,再也沒有見過二哥出現在我左右。

壓下心頭的悵然,我按照周子辰說的辦事。

我白天照料女乃女乃,然後,隔一天的下午,跟著王護士長去探望周子辰兩個小時,其余都是我的自由時間。

我處于流產恢復期的最後時段,大概在第一批高考錄取通知書發放之前,我能夠完全解禁,每次去看周子辰,他總抓我的手念叨一次,我想不記得都難,這個老色鬼。

那天在醫院停車場發生的事,我苦悶得很,憋了好幾天,憋得臉色不對,被周子辰看出來,他關切問了我幾句,我即刻受不住,伏在他腿上大哭,把和二哥發生的事情刪去細節告訴給他知道。

周子辰善解人意,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像個真正的父輩那樣撫模我的頭頂,讓我哭個夠。

他的無言撫慰,足以使我情緒得到宣泄,我輕松了很多。

臨走的時候,周子辰示意我靠近他坐。

我听他的話,坐在他身邊,溫暖美手握著我的小手,他對著我的那只好耳朵,輕輕說了兩句惹我淚流不止的話,「寶,我知道你還喜歡他,可是,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放你的手,我想握著你的手長長久久,死也不分開。人的心里多少會存點人,存點事,我不打擾你,你安心給他存個小位置,總之,不要忘記,實實在在牽你手的人是我。」

再多不可遏制的激情澎湃,到了周子辰這里也只能化作港灣潛流,寧靜祥和,我被他撫慰地如同一條終于停靠港灣的小船,再不去漂泊了,歇在他懷里是唾手可得的幸福。

我,惜福。

念念盼盼之中,第一批的高考錄取通知書,在統一日期下發了。

我昨天和女乃女乃說了,今天要等通知書,所以,早上不去照看她。女乃女乃听說我等通知書,她是難得的高興,叫我領到通知書,拿到醫院給她看看。

不僅她這麼說,周子辰也是這麼說,他說好歹教了我一個學期,做了一個學期的班主任,給我這個不通數學的大腦開了N多數學小灶,他要親眼看我的錄取通知書,會特有為人師表的成就感。

周子辰遞交高考志願表,填報的地址是後海院子,所以,我大清早去後海院子候著,只等著郵差叔叔上門了。

錄取通知書是中午送到的,我謝過了郵差叔叔,正想拿著往里屋好好看看,突然,發現了ES信封的不對勁,我忙叫住了正要上車的郵差叔叔。

「叔叔,這信,您沒送錯吧?」我把信封遞給郵差叔叔。

郵差叔叔對照著看了看信封地址和門口的門牌號碼,「沒錯啊,就是這個地址,你是叫夏楠楠吧?」

「嗯。」我忐忑地答。

「地址對上了,人也對上,那就是沒錯,這是你的通知書。」郵差叔叔把信封還給我。

我急了,「可是叔叔,我沒有填報B林大啊,這是B林大的通知書。」

「呃,這個……我不知道啊……我只管送信……」,郵差叔叔說了句抱歉,說還有許多家等著他送信,完了,他上車走了。

拿著這封寫著我名字的B林大通知書,我強烈預感不妙,不僅不妙,甚至糟糕。

懷著僥幸的心理,我拆開信封,掏出那張中等厚薄的通知書。

通知書寫得分明,我眼沒有花,看得也分明,那上面寫著,錄取我成為B林大園林系新生。

太扯淡!!!

我明明填的是B師大和S師大,兩個師範院校的師範專業,除了這兩個師大,我的志願書上,絕對沒有填寫別的學校,更不可能填寫B林大園林系!

TD,這園林系在填報志願指導書那里寫得明白,它是個理工類專業,我學的是文科,填的是師範,B林大是怎麼錄取我的?!

誰動了我的檔案?

誰動了我的高考志願表?

誰動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完畢,明天繼續,嘻嘻,想花花,有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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