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4︰生子
番外4︰生子
終于把娃生了，小今內牛滿面
不要，舌頭不要進去啊……啊……
受不了了，好想出……
腿兒繃緊，搭在二哥的肩頭，蔥指絞住他的發，我的吶喊盡數被背後的可青吃掉，那種暢快的感覺好強烈，正想傾瀉而下，突然，肚里的寶寶踢了我一腳。
「哎呀——」，我申吟地叫出聲。
「壞寶，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一個急急的男聲自頭頂傳來，隨即，我被扶起，靠入那人懷中。
「姐，你沒事吧？」我虛虛睜開眼，眼前，可青滿臉擔心。
「小楠，要不要送醫院瞧瞧？」二哥英俊的臉龐擠入我的眼簾，他亦是擔憂。
我眨眨眼，望著四周的人，忽而明白自己身處何處。
程家的大客廳，周子辰坐一個沙發位置，我佔了兩個，大半睡在上面，上身部分在周子辰懷中，想必周子辰與程家長輩聊天，我听得困頓，故而睡去，做了一場春夢。
不覺粉面羞紅，難以面對眾人關切的目光，我低頭說道︰「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二哥憂心忡忡。
「傻小子誒！」姑姑拍了二哥腦瓜殼一掌，「咱們小楠那是被小女圭女圭踢了一腳鬧的，是胎動，你這傻小子當年可沒少踢你媽，比這還疼呢，也沒見你心疼心疼。」
此言一出，頓時客廳里笑聲翻天，二哥被笑得不好意思，訕訕退了回去。
我縮在周子辰懷中，像樹袋熊似地攀著他，小臉埋在他懷中，記憶依舊停留在剛才的春夢里，深覺沒臉眾人，尤其是周子辰。
唉，真是可惱，我怎麼能夠做那樣的夢啊！
春節的社交活動比較多，周子辰本應出席的重要場合，因我有孕在身，他大多數推掉，實在推不掉的，去宴會轉個一圈，早早回家陪我。
過完春節，懷孕的月數更大，已不再適合去外地城市，我與周子辰就此繼續在北京的小屋里住下待產。
四月，我懷孕9個月，到了預產期，但寶寶賴在肚子里不出來，去醫院檢查，醫生讓我放寬心，我身體檢查情況健康，屬于正常情況。
周子辰比我還緊張，詢問醫生需不需要住院，直到我生下寶寶。
醫生說，如果我不是肚子疼，沒有必要住院，正常起居飲食即可；等到肚子陣痛，再送醫院不遲。
五月下旬，我懷孕即將滿十個月，夜里快上床睡覺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記胎動之後，肚子開始了陣痛，像來月經的痛經似的，但是與痛經又有區別，痛得我立馬汗下來了。
「子辰……快來……不好啦……」，我捂著肚子，大聲叫尚在廚房煮牛女乃的周子辰。
一陣乒乒乓乓撞鍋撞桌的動靜後，慌慌張張的周子辰出現了，「寶寶，怎麼了？」
雙手將身側的床單擰成團團，我努力吸氣呼氣，緩解陣痛，「肚子疼，可能要生了。」
「寶寶，你忍著，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看得出周子辰是努力鎮定，他撥電話的手一直在抖，「喂，是醫院嗎……」
生孩子怎麼能忍，比痛經還厲害呢！
滿心怨氣，等他打完電話，我破口大罵，踹他沒商量，「忍你個鬼，都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這麼疼了！」
「好寶寶，是，都是叔叔的錯，等生完孩子，你再接著踹叔叔，好不？現在，咱們留著點力氣生孩子。」周子辰柔聲柔氣地模我頭發，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這副模樣真討厭！
都是他害我經歷這麼多的痛苦！
現在生孩子的痛苦，與過去的痛苦疊加，除了眼跟前的這男人，還有誰能讓我如此！
我氣上心頭，抓起肚子上那只美手，送到嘴里就是一咬。
「嘶……寶寶……輕點……」，周子辰抽著氣痛叫，但沒甩開我，任由我咬他。
十根蔥指掐美手，我松了嘴，威脅他，「等會生孩子，你要陪著我，要不然，我把他扔天邊去，不理你們倆。」
「寶寶生的小姑娘很可愛的，怎麼能扔呢？叔叔一定陪著寶寶，好不好？咱們倆父女可指望你了。」周子辰哄我，一臉的擔心，生怕我說到做到，真的不要孩子。
周子辰希望我給他生個小姑娘，平時沒少念叨，連帶買的嬰孩衣服都偏重鮮艷的色彩，我與他不同，我始終感覺它是個小小子，是替代可青陪在我身邊的「小青」。
哼，念叨去吧，我一準生個小子！
利牙一張，再度咬下。
「啊——」
生孩子真不是人干的活，全身像散架似的，腰特別痛，盆骨好像要被孩子撐裂了。
熬了很長時間，我掐青了周子辰的手，也沒有生下孩子，反而是周子辰被我的慘狀嚇暈，被護士扶著出產房。
實在難以忍受痛苦，我要求剖月復產。
打一劑麻醉藥，醫生為我實行剖月復手術，取出孩子。
麻醉作用，我半昏沉中，忽而，滿室哭聲響亮。
「夏楠楠，看看你的孩子。」助產護士用小毯子裹著一個滿臉血污的丁點小寶寶，送到我眼跟前，「很漂亮的寶寶哦。」
我勉力抬眼看寶寶，即便我母性泛濫，也實在看不出寶寶哪里漂亮，真是睜眼說瞎話。
但，有人說寶寶漂亮，我心花怒放。
不等我模模寶寶，助產護士居然抱著小寶寶走，我急忙叫住她，「你帶去哪里？」
「別擔心，我們幫寶寶洗個澡，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覺吧。」助產護士笑答。
神經剛一放松，卻想到另外一事，我問︰「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男寶寶，一大胖小子。」助產護士大聲回答，寶寶的哭聲實在太響了。
大胖小子？
呵呵，這會兒是真的說瞎話了，啥大胖小子，就是一豆丁小屁孩。
周子辰念叨那麼久的小姑娘，終于變成了小小子……
是我的小青呢。
完成一樁心願，我笑著，安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