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男人的秘密
這不是尿床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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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瞅瞅,沒人;右看看,也沒人。
觀察確定後,何凌竊喜,揣著東西,正要跐溜小跑,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喝聲,「你小子干嘛呢,大清早不睡覺,鬼鬼祟祟的。」
恨啊……
他特意提早起,就是為了避開人,沒想到,避來避去,還是被自家老頭子撞見了。
立刻,何凌白毛汗出了一層。
心里發虛,攥緊懷里的東西,何凌僵著脖子,緩緩扭頭強笑,「嘿嘿,爸。」
何立武昨晚喝多吃多,清早時間,沒到起床點,肚子鬧騰得慌,生生把他催起了床,胡亂披件衣服上廁所,沒想到踫見兒子探頭探腦往廁所跑。
「笑笑笑,笑什麼笑?!」何立武喝斥著,以他的經驗判斷,兒子八成有鬼。
出其不意,何立武一個箭步上前,劈手而去,倒要看看兒子懷里藏著什麼東西。
誰承想,何凌宛如野狗護食似地護著懷里的東西,何立武一奪之下,竟然紋絲不動。
好家伙,更有鬼了。
何立武倒豎眉毛,凶相畢現,嚇唬兒子,「松手!」
「干嘛呢。」何凌死死抱著不放,開玩笑,要是被看見了,他一世英名要毀于一旦,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的。
喲呵,猴崽子養大,敢和老&子對著干了!!!
眉毛狠狠跳了跳,何立武起腳一頂,專往那肉多的地方去。
何凌「嗷」地一聲,屁&股一縮,手里的勁不自覺松了,何立武眼疾手快,劈手奪取。
「哎,爸……」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東西。」何立武一抖,散開手里的東西,好歹瞧清楚是什麼了,原來是一張裹著睡褲的床單。
因為何立武動作大,床單和睡褲有些啥貓膩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見那上面畫著好大的地圖,異常的壯麗雄偉,要是再規整點,說不定還像祖國地圖。
何立武的嘴張成O型,自動消音。
早料到是這種反應,何凌惱羞成怒,奪回床單睡褲,臉紅脖子粗地低吼,「有啥好整的,不就尿個床嘛,至于嘛你,搶什麼搶啊!」
何立武承認自己是簡單粗暴了點,但是,作為一個老&子,是絕對不可能向兒子認錯的,另外,他很喜悅,這表示兒子長大了,嘿嘿。
嘿嘿,不是尿床,絕對不是尿床。
這孩子真晚熟啊,怎麼會以為是尿床呢,想當年,他十二歲就……那個了……
何立武咂模咂模嘴,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尷尬啊。
何凌昨晚上夢見小妖怪對他做出那麼害羞的事情,夢里的感覺直到醒來依然不能忘懷,那種歡喜和快意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隱秘感覺,他沒法與人分享,只得將頭埋在枕頭里痴痴笑,痴痴回味,最後把枕頭一臂攬過,抱在懷里,感覺像摟著那個夢里的小人兒似的,臉頰蹭著枕頭,痴痴笑個不停。
笑著笑著,何凌陡然發覺不對勁,笑容僵滯,掀開被子看去,身下竟然濕了一大片。
何凌瞬間炸毛。
天啊,他尿床了,十五歲還尿床!
被人知道,他會被笑死的!!!
他沒有臉了!!!
何凌再不痴笑,他恨恨地咬枕頭,假裝自己咬的是小妖怪。
可惡,怪她,都怪她,要不是她鑽到他夢里,做那麼無恥的事情,他怎麼會尿床呢?
咬了半晌,他又不忍心了,氣呼呼地放開枕頭,瞪著它,仿佛自己瞪的是臆想中的那個人,自言自語道︰「哼,知道求饒就好,這次就原諒你,再有下次,哥哥吃了你!」
說罷,他放了枕頭,趕緊起床,胡亂套了兩件衣服,卷了床單和睡褲,踮手踮腳地下樓,直奔樓下洗手間里擺放的洗衣機而去,誰知,卻遇上了反常早起的老頭子,還抖落出他尿床的事實,這個羞惱啊,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描述的。
瞧自家老&子那要說不說,要笑不笑的憋悶樣,何凌更是羞惱,準備再說幾句表達不滿情緒的話,身後卻傳來自家老媽睡眼惺忪的聲音,「大清早在廁所扎堆呢?樓上不是有好幾個嘛。小凌,別跟你爸爭,上樓去。」
當即,何凌背脊全涼了,被老媽知道就等于被全家知道,等于小妖怪也知道。
他寧願去死,也不想讓小妖怪知道他尿床。
正當何凌絕望的關鍵時刻,何立武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他把床單睡褲快速卷成一團,重新塞回何凌懷中。
太意料之外了,要知道平常老頭子可是連針掉在地上,都會和老媽說的人吶,否則他剛才也不會那麼絕望。
何凌錯愕地朝老頭子看去,正巧何立武看了過來,父子倆眼神一個交匯,一個男人之間才明白的交匯和承諾,何凌終于安心,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老頭子會這樣。
何立武與兒子同時轉身面對老婆,他拍著兒子的肩,咧開大嘴笑,因為事情的確是可喜可賀,「讓他先去,我去樓上。」
反常,太反常了……
縱然程志慧睡眼惺忪,還是被何立武的反常激了倆手臂的雞皮疙瘩,「你沒病吧?」
「你沒睡醒吧,起來不就是想上個廁所嘛,乖,咱們一起上樓去,等會再往暖被窩里躺一躺哈。」何立武嘿嘿地笑,面目可親,討好溫柔地攙著老婆上樓。
雞皮疙瘩大作,程志慧被他意有所指的暗示弄得面飛紅暈,不由嬌嗔,「孩子面前,胡說說呢你。」
「嘿嘿,快走吧。」
目送老爸老媽消失在樓梯轉角,何凌大喘氣,立馬沖入洗手間,把床單和睡褲一股腦塞入洗衣機,消滅「罪證」。
呼呼,尿床這種意外,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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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尿床驚魂事件,何凌看小楠的目光不免帶著一點莫名的凶狠,像隨時吃人似的。
敏感如小楠怎麼會感覺不到?再者,他大年三十晚上那麼對付她,小楠的心里又是痛恨,又是害怕,可嘆自己年紀太小,反抗不得。
小楠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也懂的避其鋒芒,因而,除非必須出現的公眾場合,其他時間,她都跟在程志慧身後,賣乖討巧,哄得程志慧疼得不得了,當心肝寶貝似的,不給何凌任何欺負自個的機會。
北京春節的四天,何凌想送的粉藍色頭花一直安靜揣在懷里,沒有送出的機會。
第五天回東北,依然送不出。
最後,那對頭花靜靜地鎖在他的抽屜里,躺了許多許多年,一如它主人的少年情懷。
鎖著,不為人知。
除了他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滴姐妹們,小今的新書即將要上場啦,還請大家多多關注小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