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擇心頭一愣,不禁暗罵︰操,居然誤打誤撞的蒙對了,原來這廝居然真的找了軍隊來!
蘇擇當然不懂越南語,也不知道武老頭聯系軍隊的事情。他是因為下午派陰煞到附近去探查情報的時候,偶然在的公路上,發現了一支營級規模的軍隊,正在向這邊趕來。這條公路只通往這里,而這個小縣城又沒有什麼軍隊駐扎,更沒有發生什麼需要動用軍隊解決的事情,那麼這支軍隊跑來干什麼?旅游嗎?
蘇擇雖然是軍白,但這種常識性問題,還是明白的,這種異常情況讓他有些警惕。據他的了解,這個降頭師門派在當地是混得相當不錯,當地的官員和軍隊都和這個武老頭打得火熱。如果說這武老頭對付自己沒把握,請軍隊助陣,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什麼把握,所以剛才故意說出來詐對方。沒想到一詐就詐出來了,那個武老頭居然真的請來了軍隊。
「他的!原來那支軍隊真的是你找來的!」蘇擇頓時大怒。
同時心里不住慶幸自己提前動手了。要不然真的按約定的明天再來的話,對上的可就不止是這十幾個降頭師了,而是足足多了一個營的正規軍!
雖然蘇擇不太看得起越南猴子的軍隊,但要他一個人去對付一個有準備的步兵營,那還是算了吧。
蘇擇現在的修為不過剛剛進入煉氣階段的「凝煞期」,要對付幾十個,甚至百把個普通人都沒問題,但要是面對幾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蘇擇同學就只有腳底抹油的份了。他還沒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更別說人家還有大炮、裝甲車等重武器。
幸好蘇擇根本不是來斗法的,他是來殺人的!如果是正規的斗法,那當然要堂堂正正。但殺人就完全沒這個講究了,蘇擇可沒有那麼迂腐,這種你死我活的事情,當然是兵不厭詐,怎麼致命怎麼來。
再說,他是個民族主義者,在他看來,這些越南猴子根本沒有什麼人權,講個毛的信用。人會對猴子講信用嗎?而且,這些降頭師可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們為了修煉靈鬼,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蘇擇歷來就信奉,對什麼人說什麼話,信用這種東西只是對好人講的,對這種人渣講什麼信用?
當然,有些事情可以做當不可以說。比如蘇擇現在干的。所以,他立即就把責任推到對方頭上了。雖然他不會為了猴子的譴責而心有愧疚,但也談不上理直氣壯。但現在有了這麼重量級的借口,那簡直就是理直氣壯到了極點,他仿佛都覺得自己成了正義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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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蘇擇一臉正氣稟然的樣子,嚴肅地說道︰「……哼,你們居然找軍隊對付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著,他又說道︰「你們為了煉制鬼仔,殺了多少無辜?看看你們的老窩,如果的富麗堂皇,各種金銀珠寶、高檔用具應有盡有;再看看附近的人民,又是多麼的貧困……這麼鮮明的對比,說明了什麼?哼,你們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你……你他……,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武老頭氣得都要吐血了。他心想︰你說老子殺人,也就算了,老子確實殺過不少的人。但是老子的收入來源,用得著你一中國人來管嗎?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就這麼簡單!」蘇擇也難得和他多說。
他剛才說這些話,原本只是出于一點兒惡趣味。但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越說越覺得對方該死,不自覺的竟然投入到了這種情緒中。現在的蘇擇,仿佛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高尚,一種主持正義,行使真理的愉悅感禁油然而生。
「為了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為了那些被你們壓榨的民眾,我現在宣判你們……死刑!立即執行!」蘇擇指著武老頭,一臉正氣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立時覺得心里一動,仿佛眼前突然一亮。體內的真氣直沖天靈,竟然自然的按照《天罡陰煞經》心法運轉起來,極其的圓潤活潑,以往的那種晦澀感,竟然不翼而飛。
突破了!
原本覺得運轉有些晦澀的《天罡陰煞經》心法,居然在現在毫無征兆的突破了!
「這……這……」蘇擇一時竟然愣住了。
難道這《天罡陰煞經》,還對心境有要求???難道還要懷著一種正義和高尚的心情去修煉不成?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吧?可是這《天罡陰煞經》本身就不像什麼正經法術啊?
不會只是個巧合吧?而且原本的《天罡陰煞經》只是法術,並沒有配套的功法啊,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突破?
蘇擇現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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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把這些降頭師解決掉……」既然想不通,就暫時不去想了。
念頭一畢,蘇擇立即拿出藻玉化陰瓶,首先對著武老頭的那條蛇靈。用拇指頂住瓶底,運轉法訣,斷喝一聲︰「幽精化玄,冥魂移反,收∼∼∼」
那條蛇靈開始還能游動。但隨著禁制的力量越來越強,現在已經被壓得動彈不得,和它的主人一個樣了。其他的鬼仔、鬼僕更加不堪,有些已經被壓得變形,不成人樣了。
化陰瓶射出的光柱一照在它身上,這條蛇靈仿佛感到末日來臨,發出淒厲的慘叫,不過它現在連動都動不了,當然沒有任何用處。隨即光柱一收,一下子就把這條巨大的蛇靈拉回瓶里。
蘇擇又如法炮制,把其他十幾個鬼仔鬼僕一網打盡。
蘇擇把瓶蓋一封,又一轉法訣,斷喝一聲︰「移煞返真,煉精聚粹,化∼∼∼」
整個瓶子立即發出了一種淡淡的綠光,不過這一次大概是因為「原料」比較多,玉瓶一直閃了將近十幾分鐘,瓶子上的綠光才消失。
隨著那些靈體被煉化,降頭師們紛紛吐血倒地。只有修為最高的武老頭,還能稍稍保持清醒,不過也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你……你……」武老頭憤怒的看著蘇擇,嘴角不斷冒出鮮血。
蘇擇根本就不理他,都要死的人了。理他作甚?
「呵呵,還真不少呢。」他拿起瓶子,打開瓶蓋一看,發現里面的太陰靈樞液居然有豌豆大小。剛才煉化那個紅骷髏,也不過才芝麻大小的一滴,現在有豌豆大小,已經不錯了,看來那條蛇靈的品質很高,靈能充足啊。
「還是先讓司命出來,把這些東西吃掉吧……」蘇擇想了想,還是先給司命大爺。要不它又要鬧了。陰煞在後面揀點剩飯剩菜,也就是了,反正陰煞又不會抗議待遇不公。
蘇擇剛把意念沉入雲鑒空間,發現司命正在水晶瓶里,和金蠶玩耍。
現在的金蠶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已經精神多了,不但比原來肥大多了,連身上的光澤都變得金光燦爛,就像真正的黃金一樣。
而且,它現在也能認人了,知道蘇擇就是它的飼主,所以一感到主人的意志,就立即抬起頭,對著蘇擇親熱的吱吱聲叫著。
「金光,你現在精神不錯嘛,呵呵……」蘇擇傳回去一道撫慰的意念。金蠶更加高興了,撲扇著兩對翅膀,飛出瓶子。飛到蘇擇的意念跟前,吱吱叫著繞著圈子。
看到金蠶的表現,蘇擇有些歡喜。他準備再喂養一段時間,等感情更好點兒,也按照獅鷲那樣,練成靈寵。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進度還可以提前。
「司命,太陰靈樞液煉好了,快出來吃……」蘇擇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叫孩子吃飯的家長一樣。
「好吃的,做好了……好吃的,做好了……」司命一听這話,立即丟下金蠶,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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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好吃,比以前的!……唔,好吃……」司命轉進瓶子里,包住那團液體,不斷傳來愉悅的意念。
不一會兒,司命大爺吃飽了,從瓶子里鑽了出去。
它在空中兜了幾個圈子。突然變成一個箭頭,指著那間豪華別墅。有些高興的說道︰「有好東西,蘇擇……有好東西,那里……那里……去拿……」說著它就先飛了過去,不停的催促蘇擇。
「靠,原來這里還真有好東西!」蘇擇不禁大喜,雖然他本來就是準備來此殺人爆裝備的,但對于降頭師們到底有些什麼好東西,卻還是沒有把握。
雖然降頭師們也算是修行者,但和蘇擇的修煉方法差別太大,很有可能對降頭師們來說是好東西的物品,對蘇擇卻一點兒用都沒有。不過,現在有司命「背書」,那就是完全不同了,前幾次的經驗可以說明,凡是司命說是好東西的,那是絕對錯不了的。
在司命的指引下,蘇擇很快來到一間臥室,這臥室里面的裝修和擺設,都稱得上豪華至極。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因為司命又指著一幅畫,說道︰「這里……這里……在里面……」
這幅油畫雖然不錯,但司命說的肯定不是這個。蘇擇連忙把畫拿開,里面是一個老式保險箱。蘇擇仔細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機關,就是特別厚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