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皇帝 第二卷 公主逃亡篇 第五章 離別

作者 ︰ j季忍

死靈魔法師菲瑞泰的逃跑,沒有人認為荒原佣兵團是勝利者。相反地,所有人都懷著異常沉重的心情面對翌日的黎明。戰場很快被清理起來,每個人都是眼角含著淚從厚厚的骨灰中挖出血肉模糊的戰的尸體。星朵回到馬車找回虎虎,像小貓似地將虎虎捧在懷里。經歷這場九死一生的戰斗後,星朵終于明白佣兵們為什麼那麼縱容他們自己那麼瘋狂放縱了。沒有任何的佣兵有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能活到明天,因為下一刻起什麼事情都能發生,包括自己的死亡。

烈日當空。長長的一排墳墓沿著森林列在那里。墓碑卻只是十字架的木頭。整個荒原佣兵團除去活著的六個魔法師,能夠活下去的騎士也只有二十二個人。其中包括五個已經終生殘廢的騎士。荒原佣兵團的副團長卡麥迪在破曉時候已經向眾佣兵們說明了關于補貼和撫慰死者家屬的問題。所有的人都沒有異議。

星朵隨著卡麥迪一齊循著墳墓走下去,隨便拋下一兩枝荊棘花。兩人不自覺地停在阿加斯的墳墓前,星朵將戴在頭的鴨舌帽摘下,給木樁套。一陣涼風吹過,星朵懷里的虎虎又把探出去的頭縮回去。

卡麥迪突然道︰「星朵,你收下。這是阿加斯的心意。也是他的遺囑。」

星朵停頓一會,終于又伸出手將鴨舌帽拿了回去。

「星朵,你听說過‘神之血’特級佣兵團麼?」

星朵點點頭。

「我們荒原佣兵團其實是屬于‘神之血’特級佣兵團管轄下秘密佣兵團。事實,現在許多一級二級的佣兵團同樣是‘神之血’特級佣兵團的秘密佣兵團。包括救援我們的‘虎鷹火’一級佣兵團。正只因為我們這些秘密的佣兵團,互相照應掩護,才能使‘神之血’佣兵團擁有無比崇高的榮譽。我們這次的秘密是護送‘聖療者’托馬斯先生到古林城堡的領主威科多那里。威科多是少數坎酷可國乃至整個人類大陸少有的聖龍騎士之一。因為十年前一場對抗暗黑龍的一場戰斗留下傷患,十年下來已經是奄奄一息。我們受托從精靈大陸請回隱居的‘托馬斯’先生。希望他能治愈偉大的聖龍騎士。我們分有三個計劃,我們荒原佣兵團是一個誘餌,另一個一級佣兵團魚龍也是誘餌。我們對外皆宣稱‘聖療者’托馬斯先生在為自己服務。而真正的托馬斯先生已經暗中跟隨‘神之血’的主力前往威科多領地了。他們現在離那里大概只有一天的路程。」

星朵想了想,突然道︰「其實,‘荒原’佣兵團隸屬于‘神之血’特級佣兵團的事實恐怕里面的很多人不清楚。」

「不錯。知道這個的人決不超過四個人。」

「那你們的團長怎麼會---?」

「我們的團長是跟隨魚龍佣兵團而去的。恐怕他們現在已經是全軍覆沒了。聖龍騎士威科多的最大敵人就是死靈魔法師菲瑞泰。一個臭名昭著的惡毒魔法師。他沒有一天不想殺掉聖龍騎士威科多,因為威科多殺死了他最喜愛的弟子。這次與我們戰斗的其實並非是死靈魔法師菲瑞泰本人。他的死靈魔法並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星朵搜索了腦海中過去二百五十年的歷史,確實有這些事情的痕跡,遂點了點頭,道︰「死靈魔法師菲瑞泰是個天才魔法師。他的死靈魔法恐怕只有坎酷可過的梅川法大祭祀才能抗衡。」

「星朵,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原因是,我們‘神之血’很欣賞你昨天晚的表現,想誠意地邀請你加入‘神之血’用兵團。因為荒原佣兵團已經不復存在了.〞

〞真的嗎?荒原佣兵團已經不存在了嗎?〞星朵顫抖的說道.

卡麥迪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拍拍星朵的肩膀,轉身走開了.風中傳來卡麥迪有點嘶啞的聲音︰「星朵,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歡迎您。荒原佣兵團已經沒有了。」

望著卡麥迪漸漸遠去的身影。星朵輕輕撫模著阿加斯的粗糙的木樁墓碑,低聲道︰「以荒原佣兵團成員及魔法皇帝的名義發誓,有生之年誓必將菲瑞泰斬于劍下。」

大塊的木條堆在一起,篝火跳動燃燒著,其中闢啪響的火星直竄夜空。所有的人都狂歡起來,不僅為死去的戰,也為自己生死未卜的明天。在火考著的牛肉溢出的油脂滴到熊熊火發出誘人胃口的吱吱聲。星朵正在歡鬧的人群中與一位美貌的女子調笑著。

「雅茜萊朵,你說有一個調戲你的男人被你割掉了舌頭,那你為什麼坐到我的大腿,不怕我調戲你嗎?或者你想割掉我的舌頭。」星朵摟著魔火劍士雅茜萊朵道。

「我不會讓你調戲我,也不會割掉你的舌頭。因為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只有我調戲你。你昨晚的表現太神了。聖騎士也沒有你的勇氣和精神。」笑靨如花的雅茜萊朵突然又輕輕挨住星朵,臉搭到星朵的肩膀,低聲道︰「你為什麼拒絕加入‘神之血’佣兵團呢?你加入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包括大量的財富和美麗的女人。」說著,一邊用豐滿的胸部壓到星朵的手臂。

星朵嘿嘿笑了一下,趁機在雅茜萊朵的胸口抹了一把,笑道︰「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昨天見過太多的死尸和寶劍了。我開始厭倦了佣兵的生活。我得回去我的家鄉,那有我最心愛的姑娘。」

雅茜萊朵用醉人的眼神盯著星朵的眼楮,道︰「可惜她不在這里。或許她嫁人了呢。而這里卻有一個。」

星朵緩緩道︰「她在最西邊的地方等我呢。直到日暮。直到人生的盡頭。」

雅茜萊朵呆了一呆,遂笑道︰「你真自信。」突然,她自己解下圍在自己脖子的紅色圍巾,輕輕的套到星朵的脖子。並一邊系好,以便用略帶悲傷的語調說道︰「明天,你這只雄鷹將飛往何方?而又有哪位心愛的姑娘像我一樣坐到你身,給你系心愛的圍巾呢。我們明天就在森林的橋頭分別了。」

雅茜萊朵突然燦爛一笑,離開了星朵的懷抱。用手指向黑色的森林。星朵知道那里有一座年歲長舊的木橋。而那里明天就是離別的地方。星朵從想象回到現實中,發現雅茜萊朵已經不知身在何方。星朵又湊到人群中央去,傾听歌手憂傷的聲音。

雅茜萊朵回到遠處疤面人的身邊道︰「他軟硬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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