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娛樂公司的代表-羅明銳在這時敲了敲音豬宿舍的門。他是來接音豬回公司的,培訓學校起了騷動,音豬的各項成績又都達標了,沒必要繼續呆在這里了。
開門的是地獄犬,羅明銳進屋之後,就被滿屋子的美男震撼了。
音豬自然不用說,龍策,地獄犬,挽香,絳雪,都是各有風味的美男!刺目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楮。
羅明銳手中的皮包險些掉在地上。他撫了撫眼鏡,才道︰「慕容龍策,終于找到你了。」
「相關事宜我已經在電話中說了。」龍策迎了上去,看來兩個人早就有所交流。
「嗯,我知道,車子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帶上你的人,跟我去旅館。」羅明銳不禁多看了挽香那兩個人幾眼,「他們是誰?」
「是我的遠房堂兄弟。」龍策信口胡謅。
你們家族難道有美貌基因遺傳麼?羅明銳抽了抽嘴角。
絳雪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看看地獄犬,又沒敢吱聲。幾個人便跟著羅明銳走了出去。挽香有意地跟在慕容德音的身後,想找機會和他單獨說話。
羅明銳將幾個人接到了市郊一家比較清靜的旅館入住。多了挽香和絳雪兩個人,他還得再加一間房間,龍策則帶著眾人上了電梯,去臥室睡覺。
挽香和絳雪又被分在一間房間里。絳雪似乎忘記了剛才他們被捆做一團的尷尬場景,又主動靠了過來,冷笑道︰「你看到了沒有,泰華和魔帝都被那個魔種迷住了,要想讓他們兩個人解放,就必須得解決掉那個魔種。」
「你要做什麼?」挽香清楚這個絳雪是個心思極其歹毒之人,因此抱了幾分警惕。
「難道你不想要回泰華了麼?挽香,你听好,若我的計劃成功,你得泰華,我得魔帝,天下除魔,一舉三得!」絳雪伸出三根手指,眯著眼楮道︰「我不知道你到底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莫非,你是貪生怕死?」
「既然決意下界,我就早把生死拋在一邊!你不用舀話來激我。」挽香正色道,「你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做。」
「你的口氣,是同意我的計劃了?」絳雪笑嘻嘻起來,「那魔種雖然魅力無邊,不過他終究是肉身,毀了他的肉身,讓他變得丑陋不堪,看看誰還會喜歡他!」
「但是他畢竟是人!你這樣做未免太過殘忍!」
「魔就是魔!挽香,你還要抱著你那假仁假義苦等泰華回心轉意麼?方才他的絕情你還沒看在眼里?」絳雪在他耳邊吹了口魔氣,使得挽香感到昏昏沉沉起來,絳雪同時用軟軟糯糯的語言挑逗著他的神經,蠱惑他心中的惡念,「來吧!我們所做的,是為三界除害,怎麼能叫殘忍呢?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看著泰華將你視作多余的糞土棄之不顧?千年的等待,難道只是為了那叫人痛心疾首的漠視麼?挽香,你守了千年,苦了千年,究竟為的是什麼?」
「我……我……」挽香閉上眼楮,內心在絳雪的引誘下不斷動搖,崩塌,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甘心麼?甘心麼?甘心麼?
內心的自問和絳雪的聲音匯做了一處。
「你,甘心麼?」絳雪用長長的指甲劃著他的臉頰,目光憐憫地看著他。
「我……不甘心。」挽香終于投降于心中的執念,隨著兩行淚水的滑落,他輕輕吐出了那句代表著自己墮入魔之誘惑的話語。
「原來,高潔的天人也會有這種執著的妄念,挽香,你墮落了,你不得不和我拴在一條繩上!」絳雪滿意地笑了,他在挽香的額頭親吻下去,將自己的魔氣灌入挽香的體內。
「挽香。你已經無法回頭了。」絳雪開心無比,那個痴傻的挽香,竟然舍棄了心防和仙氣的守護,心甘情願地拜倒在自己的誘惑之下,足見自己的威力,千年來絲毫未減。他按著挽香的肩頭,將他按倒在床上,隨即道︰「好好听著,挽香,按照我說的做,努力地在泰華面前展示你對他的思念和熱情,讓那個魔種狠狠地吃醋,只要他的心出現了裂隙,在我——誘惑之魔絳雪的面前,他就是不堪一擊的!無論他是什麼!」
「去接近泰華……?」挽香感到魔氣一點點吞噬自己的思維,心中好似生出另一個挽香,充滿了憤怒、欲念和不甘,咬牙切齒,面目可憎!那真是自己麼?不斷唆使著自己去努力將積攢千年的欲-望發泄出來,不斷叫囂著復仇和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就是你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不要抗拒,那就是你!面對自己的欲-望,拋棄原來虛偽
的假面具!去放手追求你想要的東西吧!」絳雪大力地慫恿著。
「我……到底……到底……」挽香崩潰地捂住自己的臉,體內的魔氣因為他心意的動搖而越發四竄,紫色的黑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當他再次放下雙手,展現在絳雪面前的竟是一個散發著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氣質、眼中含著妖魅的妖冶挽香。
「哈哈哈哈……」絳雪得意地發出笑聲,他用指甲按在挽香的嘴唇上,柔聲道︰「現在,去找泰華-慕容龍策吧。」
清晨,盡管和德音狠狠地愛了一晚上,龍策還是按時早早地起床,留下還在睡懶覺的音豬,開始工業時代忙碌的一天。
刷牙洗臉,穿戴整齊,然後去給音豬買早餐,一切早已習慣成了自然。
音豬則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著回籠覺,臨走之前,龍策不忘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豬寶寶,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美美的,白白的,女敕女敕的,香香的,嘟嘟的~~~龍策的眼楮開始變成了心形。
全天下只有自己能親的豬寶!!
龍策甜蜜地親著,突然,菊花和腰部的不適提醒他,某個杯具的事實……
混蛋……
龍策帶著的表情去買飯了。
剛剛走出房間的大門,在樓梯口拐了個彎,龍策就看見了站在樓梯間等著的挽香。
挽香長發披散,身上散發的特有的香氣離得很遠就能聞得到,但是那股奇異的香氣又不濃烈,總是若有似無,隱隱地撩人。
現在還是早上五點,還沒有任何服務員經過這里,因此,挽香只穿著一條內褲,□著大腿,站在那里的撩人媚態,也只有龍策看到。
「泰華……不……龍策……」挽香抱著手臂,似乎對于自己現在的樣子也有點感到不適應,有些扭扭捏捏。
「什麼?」龍策雖然欣賞挽香這個極品受,但是聰明的他意識到,他突然以這種面目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我……我……」挽香緩緩走了過來,他連鞋子也沒穿,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接近龍策,他的眼神非常迷離,動作僵硬地伸出手臂,掛在了龍策的肩膀上,透著那種難以言喻致命吸引力——像是第一次接客的雛兒,新鮮,青澀,給人急欲開發的刺激感。但是那股眼楮里透露出來的媚態,生猛地不容拒絕,清純與妖冶,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此刻集中在這具單薄的身軀上,清淡的抹茶混合了熱情的可可,輪番刺激情-欲的味蕾。
「龍策……我……入得你眼麼……?」挽香的臉越來越欺近,呵氣如蘭,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龍策的胸膛上摩挲,那麼拙劣,那麼小心。而更讓人噴血的是,他竟然順著勾住龍策脖子的同時,抬起一條腿,在龍策的下半身蹭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混合了一種越來越濃的催-情味道,魔氣也開始漸漸散逸,淡淡地飄散在空氣中。
「你真美,小人兒。」龍策終于笑了。他勾起挽香的下巴,不料挽香竟然主動地沖了上來,將唇印到了他的嘴上,隨即,兩個人的身體慢慢地傾斜,就這般倒在了鋪著地毯的台階上。
迫不及待地,挽香開始扒龍策的衣服……
「慕容德音,我想你該起床看看,有一件有趣的事情,現在正在你的眼皮底下發生。」絳雪無聲無息地溜進德音的臥室,站在床邊道。
「什麼?」德音轉過身。
「跟我來。」絳雪將手指豎起放在唇邊,笑著眨了眨眼楮,「你真的認為,天下間會有恆久的、矢志不移的愛麼?」
像一個引路者,絳雪輕忽地踏著無聲的腳步,引領僅僅穿著睡衣的德音走出了臥室。
那個充滿情-欲烈火的樓梯間。
背叛的樓梯間。
此刻,人間最慘烈的背叛,痛楚地展現在德音的面前。
「這是……不可能的!兄長不會背叛我!你們在騙我!騙我!」德音蹲下來,開始聲嘶力竭。
正在被挽香撲倒啃的龍策,以及站在後面等著看好戲的絳雪不約而同地以苦逼的臉面對著音豬。
那個
僵硬的
苦逼的
下蹲啊。
你當是在蹲坑麼。
「混蛋,我去買早飯了。寶,跟我一起去。」龍策推開挽香,使得挽香歪倒在了一邊,隨即站起來拉走了演技拙劣的音豬。逗音豬吃醋的興致,在那個蹲坑式假模假樣的表達內心痛苦的下蹲動作前完全崩塌了。
而在走下樓梯的時候,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的龍策瀟灑地轉頭一笑︰「那種程度的誘惑,一點都不夠看呢,絳雪。膽小的你,也不過是躲在傀儡的後面,戰戰兢兢等待著漁翁得利,我算見識到了你的懦弱了。」
「你!!你敢說我懦弱!!」絳雪氣得渾身發顫,反而輕易地被龍策惹惱了——這個混蛋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在演戲!!和那個魔種一起涮自己!!好個天界的皇子!!他惱羞成怒地伸出手指,指甲瞬間變得尖利細長!
「不是說了麼,你的那點把戲還不夠看。」德音此時勾起嘴角,站在了龍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