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吧,她身上的毒素已經干淨了。」誰也不知這是第幾天了。只有那老頭算著,七七四十九天。
這幾個男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傻,竟然在這不是人待的冷地方待了整整四十九天。
「她難道要一直沉睡下去?」嚴風揚幾日沒用過的喉嚨,此時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既然毒素都清干淨了,為什麼她還是沒有醒,還是說,老頭耍了他們,白無邪活是能活,卻只能一直以沉睡的方式活下去。
「誰知道呢。」老頭很不負責任的回答。
這麼一個愛說愛鬧的女人,以後卻要一直一聲不響的躺在床上,這還真是令人不習慣的事。
老頭斜眼看看又一次陷入沉寂的幾個人,忍不住罵一句,痴情種怎麼那麼多!
「這種地方,冷血動物爬進來都得冬眠去了,她怎麼可能醒的過來啊!」老頭終于還是不忍心,補充道。
「不早說!」不過這句好心話卻只招來了那幾個男人的白眼。
「就算我早說,你們也不能提早帶她出去的啊!」老頭瞪起了老眼,不過那幾個人已經無視他走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檀木桌上,瓷制的茶具上,地面上,全都一片燦爛。
白無邪只感覺臉上一片暖和,她努力睜開眼,溫和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許久沒睜眼,初見光,白無邪又立刻閉上了。
「無邪!」
「小師妹!」
「師父,我剛剛看見小師妹睜眼了!」一群師兄驚喜的聲音彌漫在房間里。
好熟悉的感覺……
突然,有一道陰影遮住了她,只听得那人說︰「白無邪,你還想裝死嗎!立刻給我睜開眼!」
「靠!凶什麼凶!有你這麼對病人的嗎!」白無邪突然一用力,坐了起來,她生氣的看著朝她吼的夜以塵。還真是悲劇,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六王妃,每天都得看這張四人臉。
可是下一秒,她卻呆了。
「我都記起來了!」夜以塵突然上前緊緊的抱住她。
「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不想失去這個刁蠻多話的丫頭第二次。
原來,她說他缺少了什麼是真的,原來第一眼見到她的震撼感也是真的,原來他只是把情給了這麼個丫頭,卻又失去了她,才會活得像個無情的人。
「想起什麼……可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誒……」白無邪弱弱的問。
不過,這一刻她卻不想推開夜以塵。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應該這樣,他們只是失散了而已。從第一眼的想哭,到今日的擁抱,她依舊想哭。
到底為何,對夜以塵她總有這麼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手下的人把那些東西集齊了。」夜以塵答。
「你自私……憑什麼就你一人恢復記憶,我也要!」白無邪憤憤的說道。
「你還是算了吧,就憑你現在這種身子,別說是那種奇毒組合出來的藥了,普通的毒都能毒到你。」夜以塵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怎麼可能!!姐可是從小吃毒藥長大的!」白無邪被質疑毒方面的能力,就不淡定了。
「我記得,」夜以塵轉過頭去,斜著眼楮看白無邪︰「你比我小了五歲吧?」
那年,她十三,他十八。
「比你小五歲又怎麼樣,姐心理年齡可比你大多了!」白無邪氣惱。
「心里年齡?我覺得這方面你比我小了不止十歲呢。」夜以塵調侃道。
「混蛋!夜以塵你個混蛋!」
「徒弟,你就這麼看著自己心上人和別人打情罵俏?」老頭和三個男人站在門外圍觀,他突然開口道。
嚴風揚抿嘴不語。
「唉,人家是老情、人了,我們想搶也搶不過啊。」凌千沐嘆息。
「你們怎麼知道那女娃現在喜歡的還是那小子?」
「吵的都快打起來了,卻還抱在一起。這麼甜甜蜜蜜的,我們有誰替代的了。」
「真好啊,夜以塵那麼早就遇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