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韓宇和夏之媚大婚後的第二日,也是韓軒要離開的日子。
依舊是那座城門外,只不過這次的人來得很多,因為有三個皇子同時出行。
五皇子韓墨與他的未婚妻子霍倩倩,七皇子韓磊與他的未婚妻子南平君主都在那依依惜別,只有韓軒一人坐在馬上,和前來送行的韓宇和夏之媚二人說了兩句話,便不再開口,只是閉目而坐。
「哎,你說這霍倩倩和郡主都來的,那個夏家小姐怎麼沒來送六皇子啊?」人群中有人看見這種情況,立即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誰知道呢?听說夏府小姐的臉毀容了,可能是不敢出來見人吧。」另一個人應和的說道。
以韓軒現在的內力,這些話很容易就能落盡他的耳中,只是他沒有反映,因為他知道,不管夏之殤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自己的殤兒,這永遠都不會變,他永遠都不會放棄她,再者,她亦不會在乎這些。
「各位皇子,可以出發了。」就在眾人都在告別的時候,一位身穿戰甲的軍人從隊伍里走了出來,說道。
「好,出發吧。」五皇子韓墨聞言也不再做停留,直接下達的出發的命令。
就在這時,一陣琴音傳來,悠揚的琴音,讓人感覺溫馨,而溫馨中還帶有深深的不舍。
听見琴音,韓軒的嘴角,慢慢的浮動了。她來了,韓軒知道她不會失約的。
城樓上,眾人的目光都隨著琴音看了過去,只見藍衣飄飄,一位姑娘在城樓上平膝而坐,雙腿上放著一把琴,琴音就是由此傳出。
古城牆外,戎裝在身,離別在即,送君離。
城牆之上,青衣弄琴,銘歌一曲,伴君走。
邊關寒苦,戰場殺戮,為我珍重,請君諾。
三年日夜,相思無盡,情刻心頭,明君心。
千里書信,平危相報,好安我心,要君記。
花季年成,自當許身,嫁衣相備,等君歸。
歌聲傳來,盡管韓軒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會帶給自己震撼,但卻著實吃了一驚,他驚的不是她那優美的歌聲,他是驚夏之殤竟會在這麼人面前向他表露感情,但隨即他又釋然了,因為夏之殤就是夏之殤,她只因她的心而做事,她喜歡就好,更何況,他更喜歡。
「這是誰?」听完一曲的人們都陶醉在其中,歌聲停下來之後,清醒過來的人不禁失聲說道。
其實,倒不是因為夏之殤的歌聲多好听,只不過夏之殤為了讓聲音傳的更遠,而在彈琴唱歌的時候都用來內力而已,而音功的第一個能力就是引誘,影響人的心智。
韓軒看了城牆上的人一眼,笑了,笑得如三月的桃花,盡管他的長相很平凡,但是在這樣的笑容下,竟然顯得他有一種難以說出的魅力。接著,韓軒側過馬身,向與城樓相反的方向走去。
城樓上,夏之殤看見了韓軒微笑,看見他的離去,剛剛停下的手指又是韻動起來,琴音涌動,她用這音來送他離去。
隨著韓軒的離去,大隊人馬也反應過來跟著離去,只是在每個人的心里都印下了今日城樓上那個藍色的身影。
「六弟,那人是來送你的嗎?」終于忍不住,韓墨上前問道,一邊的韓磊也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韓軒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但這已經足以說明了答案。
「她是?」雖然知道不該問,韓墨還是問了出來,但隨即他就懊惱了,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六弟就是一個大冰塊,他根本就不會回答自己的,眾多兄弟當中,他只和二哥親近些,更是從沒有叫過他們哥哥,他還記得當出二哥听見他叫了一聲‘二哥’有多興奮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韓軒竟然回答了他
「她是夏之殤,我的妻子。」話語堅定有力,年少的他早已經認定夏之殤就是他今生的唯一。
「什麼?她就是夏之殤?」韓磊有些驚訝,其實也不怪他,自從三年前見過夏之殤一面之後,他就在也沒見過她,更何況剛才的夏之殤有帶面紗,他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一旁的韓墨听了韓軒的回答後,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羨慕的說道︰「六弟,你很幸運。」想她們皇室中人,誰會有真情摯愛,她們都明白,他們的婚姻都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內在的不外乎永遠都是利益和權勢。能像韓軒這樣遇見一個真心相對的,真的很難,但韓墨也在心里慶幸了一下,因為他的倩倩是一個簡單、單純的女孩,至少沒有那些女人那麼討厭。
羨慕別人的他沒有發現,在他想到霍倩倩的時候,嘴角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笑意是那麼明顯。
而韓軒在听見韓墨的話後也微微一笑,心底按說了一句︰我也是這麼想。
再者韓磊看著兩位兄長都在那傻笑,有些看不懂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