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流轉,十年如夢,羅馬的上空,天空還如斯一般的湛藍,歡快的人群串流在大街小巷,透過明鏡的防彈玻璃看過去,炎昊天只來得及望見那些倉促離開的人群。
幸福如煙花般短暫,轉眼即逝,離別只為下一次更好的遇見,心口卻還是那麼疼,那個傻瓜留給他和她是一輩子的刻骨銘心。
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男人偉岸的背影抵觸在真皮座椅上,獨自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璃兒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你帶走,你還喜歡我對不對?只是現在的洛璃無法回應他,就如同十年前一般,洛璃在岸邊竭斯底里的嘶吼也無法得到炎昊天的回應,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十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他們錯過的又何止這些。
「天,這是你要的資料」話語極其的冰冷,就如同駿馳的人一樣,毫無溫度。
在黑道里游走慣了,有的東西就形成了本能,只有在最信賴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脆弱,因為不想讓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唯有堅強的偽裝,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自己的堅殼中,生離死別對于游走在黑暗中的他而言已司空見慣,只是這次卻是那個令炎昊天十年都忘懷不了的女人。
背對著駿馳的炎昊天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空曠而冰冷的會議室中只有冷漠和悲寂,如秋風中落寞的樹葉,只听的出颯颯的聲響,如同炎昊天的心,本來就揣測到了七分真相,卻還是無法相信她終有一天會走進其它男人的世界,她違背了年少的誓言。
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會是洛辰軒。
「那個女孩在十年前被洛氏集團前任總裁洛建良領養,也就是說洛璃是洛辰軒名義上的妹妹」只可惜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他怕她愛上洛辰軒。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會不擇手段的將她要回來,她原本就該是他炎昊天的,他已經放任了她那麼多年,他不能沒有她。
指節分明的大掌被握的嘎吱嘎吱作響,赫然可已看見暴突的青筋,大手一揮桌面上的文件齊刷刷的揚起在半空中,如飄零的雪花落寞而孤寂「死」一個死字響徹了這個雲霄,因為太愛了所以才不想放手,只求你以後不要怪我。
駿馳也只是遲疑了兩秒,最後還是必恭必敬的向炎昊天頷首道「是」他知道馬上就有一場生死較戰。
只是駿馳沒有猜到炎昊天所謂的代價竟是洛璃,他到底在醞釀著什麼,誰也猜不透。
經過一些日子的調養,洛璃的槍傷也差不多愈合了,坐在病床上也是百無聊賴,洛辰軒又不讓她下床,雖然有時候對她還是擺出一副冰山俊顏,但也不乏溫柔把她伺候的服服帖帖,真是個霸情的男人,還好有夏靈陪著她,通過這幾天的閑聊彼此也更加的了解。
夏靈清雅如百合一般的女子,絕美而又孤立,絲絲的笑意旖旎在夏靈如瓷的臉上。
可是看著夏靈的笑容,洛璃的心底卻泛起酸澀,至少洛璃明白夏靈所謂的幸福和笑顏都是偽裝的,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何談幸福。
愛,真的有那麼難嗎?愛與不愛僅在一念之間,或許下一秒就會墜入愛河,或許下一秒兩個曾經心心相惜的人就會形同陌路,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在洛璃的意識里花雨澤雖濫情了一點,但只要認定了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無論夏靈愛不愛花雨澤,他們注定要一輩子綁在一起了。
「夏靈姐」洛璃看著夏靈絕美的側臉情不自禁的開了口。
「嗯」夏靈沒有抬頭,繼續調試著手里的東西,是一個舊的耳釘。
「你手上是什麼啊?」洛璃好奇的追問著夏靈,她一上午都靜靜的看著那耳釘。
「是個舊耳釘,昨晚被花雨澤摔壞了」夏靈像獻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將耳釘推到洛璃眼前,只可惜耳錐後面已經斷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