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日落,大自然的定律依舊亙古不變,物是人非事事休,變的或許只是人的心。
鈴鈴鈴————大學的校園里,處處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朝氣蓬勃的年輕一代,手里捧著幾本厚厚的書籍有說有笑的穿行在林蔭的小道上。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打在木桌上形成一個暈黃的光圈,坐在教室中的馬丁從上課到現在一直是坐立難安,在偌大的教室里不停的張望著,只希望自己的目光能觸及到那抹令自己心動的倩影。
她走了,沒有任何的道別就這樣離開了,原來自己從未得到過,她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看來他還沒有戀愛就失戀了。
洛璃轉過頭,嘴里發出一點點唔咩的聲音似是無力的反抗,不過她那一點聲音隨即就被淹沒在吵雜的人群中,女人黑珍珠一般漂亮的眸子看向自己身後的男人。
可是他還是失望了,沒有,那個女人今天沒有來上課,他找了幾個她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她。
女人拿出行李袋中的一些必須用品,因為手錯不開也就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隨後洛璃又自顧自的埋著小腦袋在行李箱中搗鼓著,今天走的太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
難道說,這是……
男人匆忙的向門口走了出去,台上的講師看見如此不規矩的同學,急忙的吼叫道「Stand,Halt」
此時的她還是沒有發覺,等洛璃忙完後抬起頭才發現,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在上飛機的時候擠著自己的男人,一點修養都沒有的XX青年。
這麼寬敞的路,這個男人為什麼非要朝她這里擠,洛璃感覺自己的脊椎骨就要被後面的男人擠斷了,這個人怎麼最基本的素質都不知道啊?這是丟盡了中國人的臉……女人匆忙的將座位上的物品拿開,在男人面前微微低了下頭,表現出來一絲歉意,蒼白的面部浮現了一絲紅暈,真沒骨氣,還像向他討一個公道,卻被別人一個眼神就殺回來了,洛璃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懦弱。
講台上的教授還在自我陶醉的講著,講著那套死板的手繪設計稿經典論理,男人收拾好桌子上的書籍,一個漂亮流利的越欄式動作從課桌後面翻了出來。
樓下的男人不知疲憊的吼叫著,可是三樓的窗戶卻死死的緊閉著,男人依舊不死心,一如既往的喊著洛璃的名字。
洛璃座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口的穿著粗氣,自己旁邊位置還是空空的,顯然這名乘客還沒有到,所以洛璃現在所處的空間還比較寬敞。
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謝天謝地她總算找到了,要是在這樣被那個男人擠下去,還沒踏進黃土地就會被折半條命。
這是哪來的一個掃把星啊?自己的整個身體就快被他擠成肉餅了,女人的身體不停的晃蕩著……不知何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女人的旁邊,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女人大半的光線都遮蓋住了。
她要回國了,離別了三年的故土,這一次總算鼓起了勇氣決定回去,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後悔……
可是男人根本就沒有理會被氣的跳腳的講師,走的好不灑月兌,台下的同學看見講師吹胡子瞪眼的模樣都不禁哄堂大笑,他們的大學生活就是需要一些這樣的調味劑……
可惜男人只是用寬厚的背部擠著她,洛璃沒法看清他的面貌,要不然洛璃定會給他一個「你再敢擠看看」的眼神。
「別叫了,別叫了,她今天早上就搬走了」這個年輕小伙子的聲音可真大,就連她這個耳聾的老太婆都听見了。
洛璃提起自己身邊的行李,隨著一群乘客踏上了飛機,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男人嘴里還在不斷的嚼著口香糖,衣服穿的很隨意,腳上穿著一雙板鞋,但是他那身衣服的牌子是洛璃這輩子都不敢妄想的。
「請乘客注意,巴黎飛往中國A市的航班即將啟程,請乘客們務必將自己的……」廣播台傳來了播音員公式化的聲音。
女人的手中沒有多少的行李,只帶了一個簡易的行李袋,洛璃安安靜靜的座在休息室中,等待著廣播台的通知。
巴黎的魯瓦西機場處,一名臉上帶著古板黑眼眶的女子手里緊緊的拽著一張飛機票,抬起頭認真的盯著寬大的LED屏幕上顯示的字幕,尋找著自己所在航班起飛的時間。
昨晚,馬丁將洛璃背回她的住所時就離開了,昨晚自己亦是一宿都沒睡,擔心那個女人的情況,猜不透為何昨晚她那般的失控,今天早早的男人就到了學校等著她,可是一上午的時間都過去了,他還是沒能看見她的身影。
?听到老太婆的勸告後,男人停止了吼叫,呆愣的站在樓下,一語不發。
他怎麼出現在這里了,洛璃望向頭頂處的男子,卻發現男人的一雙眼楮一直盯住自己旁邊座位上的東西看。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散落在干淨的大道上,此時的馬丁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那種滋味有些壓抑和無奈,更多的是患得患失。
等了許久,總算等來了那聲令自己心悸的聲音。
來到洛璃住的小洋房樓下,男人望著三樓的窗戶大聲的吼叫著,生怕樓里的人听不見,一聲高過一聲「洛璃,洛璃……」
今天上的是必修課,按道理她應該要來,並且像她那樣的乖乖女一直都是愛學習的,為何今天沒來?
倏然,洛璃住的隔壁房間窗戶,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女乃女乃伸出頭,看向地面上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對于洛璃而言,三年都沒有出過遠門,杜絕外面的信息,三年來一直封閉著在自己的世界中,活在回憶里,好多東西都遺忘了,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健忘癥。
一眼看去雖然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痞子氣,但是細看眼前這個男人非富即貴,要麼是個富二代,要麼就是個有錢有勢的官二代,難怪剛剛在飛機上那麼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也最沒素質。
現在洛璃的背上還疼著呢?這飛機上的乘客就他看上去拽的像個二百五的。
惹不起總躲的起吧?洛璃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角落中縮去,白女敕的手指在自己的背脊處輕輕的柔著,托旁邊男人的福,她現在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