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暖洋洋地照在兩人身上。
遲臣宇感受到刺目的光線,微微睜開眼,察覺到右手邊細微的牽扯拉力,他下意識地放輕動作。
才一抬眼望去,就發現了伏趴在床邊的小女人。
她雙目緊閉,睫毛像兩把扇子,在眼瞼下方映出淡淡影子,淡粉色的唇無意識地輕啟,小腦袋枕在床沿,一搖一擺地很是可愛。
專注的凝望著她,遲臣宇的目光變得柔和。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幾乎要盈滿心髒的溫暖了,從懂事開始,他幾乎都是一個人,所有的一切,從來都是自己解決。他以為,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關懷或照顧,畢竟一路以來,他都是這樣過著。
只是昨夜,她的悉心照料,竟然把心底那個連他也不曾察覺的空洞,填的滿滿的。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能有這麼一個人來陪,而那個人能夠是她,他很欣慰。
狹長的眼眸向下瞥去,游移到她單薄的沒有任何覆蓋的身子,習慣性地蹙起眉,遲臣宇努力地回想著她為什麼就這樣睡在床邊。無奈昨晚的記憶過于模糊,依稀中,他只記得自己吃完藥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至于其他的,印象並不深。
沒再多想,他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伸手就要將她抱上床。
單是這個動作,就驚醒了睡夢中的曼曼。
她一臉茫然的睜開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抬頭望向床上的男人。
「你醒了?」初醒的人兒,大腦還未靈活運轉,也沒多想,她只是下意識地扣住他的頸,湊著小腦袋去探他的體溫,「恩,燒退了。」
「你怎麼會睡在這里?」兩人的額間相抵,她微涼的體溫透過接觸的皮膚傳來,遲臣宇的眉頭皺得更緊。
曼曼收回身子,自顧自地捶著酸痛的肩膀,瞥他一眼後,故意添油加醋地說道,「還不是某人,昨晚死拽著我不肯放,還說什麼‘不要走,我不能沒有你’之類的,哎,誰讓我本性純良呢,當然只好‘無奈’地留下來照顧你咯。」
深邃的眸子緊緊盯了她片刻,然後若有所思地挑眉,「是嗎,我真的有說那種話?」
小腦袋點了又點,杏眼里閃過狡黠。
「哦……」他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黑瞳里染上一層笑意,「那個時候,我好像是夢到了我媽。」
什麼?!曼曼的眼楮瞪得好大,他居然說她像他媽?!還真是好、樣、的……她默默地磨牙。
見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他瞬間心情大好,看來,逗弄她的這項福利,自己好像怎麼也舍不得放棄。
曼曼看不慣他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