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男人覺得痛的,除了真相,還有女人。——夏行止
也不知道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久到夏行止的雙腿已經徹底麻痹,坐在地上為止,他的雙手發狠並發泄般的隔著褲子去撓腿上的水痘。
周沫見了立刻爬起身跑到浴室里接了一盆涼水,再從冰箱里拿出冰塊倒進去。
周沫挽起夏行止的褲管和袖子,小心謹慎的在水痘上擦拭,她吸著鼻子說︰「夏行止,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喜歡那個人……求你別這樣。」
夏行止茫然的看著周沫,眼前焦距恍惚,听到的像是回聲。
然後越過周沫的肩膀,他看向那張婚紗照,幻想自己已經沖了過去將它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同時抬起膝蓋將它一分為二。
但最終,夏行止只是頹唐的坐著,啞聲說︰「那你敢不敢說,你對他沒有半點意思?」
周沫手上的動作頓住,抬頭說︰「我沒有。」
「你說謊。」
夏行止笑了,伸出食指指著她的眼楮︰「睜著眼楮說瞎話。」
周沫吸了一口氣︰「我、沒、有!」
夏行止不再看她,又一次垂下頭,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有沒有都不重要了。」
周沫這才感到夏行止的難纏,當然,他一直都是難纏的,只不過原來的難纏多半是表現在如何糾纏上,沒想到表現在定罪和審判上,功力同樣不俗。
「原來我最怕你對我若即若離,甚至是離開我,可是現在……我真巴不得你快點滾。」
夏行止輕輕吐出這句話,只在最後一個字上落下重音,仿佛用盡全身的力量,又仿佛壓制著它不讓它沖破理智。
夏行止從來沒說過這個字,滾。
周沫也被這個字劈的大腦皮層開始發麻,她停下手里的動作,輕聲問了一句︰「你再說一次?」
夏行止抬眼看她,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話,用了比她更輕的語氣︰「我說,滾。」
伴隨著夏行止的呼吸,「滾」吹拂過周沫的鼻頭,令她逃避似地站起身︰「你是認真的?」
「廢話。讓你滾,你還讓我說兩次?不就分手麼,別跟我說你受不了這個,你以前也提過不止一次,你不就希望早點擺月兌我麼?怎麼?是不是讓我先出來你心里不舒服了?」
周沫感覺自己到現在還站在這里也真是賤骨頭,要是一個男人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那你挽留或是不挽留,都沒有意義,差別只在于踐踏尊嚴和惡狠狠地踐踏尊嚴。
周沫垂下肩膀,好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個動作刺激了夏行止,他在周沫身後叫道︰「我對你好,你不珍惜,是不是女人就喜歡商陸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