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某個人,你是他的整個世界。——《雙城記》查爾斯.狄更斯
商陸一言不發的靠在門口,耐心等待周沫和電話里的那個女人爭執,也一並明白了她們爭吵的原因。
周沫只顧著和丁淳吵架,沒注意到商陸。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也沒有和丁淳達成共識,只是以丁淳那方負氣掛斷電話而收場,結果就是丁淳的弟弟今晚還會過來住。
周沫很生氣,很慌張,不知道怎麼辦,也不能想象自己和一個素未平生的男人在同一屋檐下共宿一宿的場景。那棟房子里可以從里面上鎖的門,就只有廚房和衛生間,難道她要在這兩間屋子里湊合一晚?
周沫揉著額頭,首次感到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這世界上竟然有比夏行止還不講理的人。
一回頭,見到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商陸,周沫一怔。
「如果你擔心,就去酒店住一晚。」
周沫抿抿嘴,知道商陸都听到了,索性也不掩飾︰「我是擔心,但是有一就有二,今天我去酒店了,明天呢?我總不能次次都遷就對方,這樣下去,我一個月光去酒店的錢就夠給房租了。」
「那還有個辦法,你去找租這套房子給你的中介公司。」
周沫不語,她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只是現在才搬進去不到一星期,難道就要鬧到找中介公司出面干預的局面了麼?那以後她還怎麼和丁淳相處?
周沫想起丁淳對自己的約法三章,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要帶陌生人回家過夜,尤其是陌生男人。不過好笑的是,這樣的約法三章是單一指向的,只用來約束房客,不包括房東丁淳。
剛才在電話里,丁淳還說,房子是她的,今晚要過來住的是她弟弟,不是什麼陌生人,還反咬一口周沫,讓她不要杞人憂天,把人想的都很壞,他們丁家都是正人君子,是不會趁人之危的等等。
周沫听的火冒三丈,但是無論如何講理,丁淳就是認為她這樣的安排沒有錯,甚至還這樣問周沫一句︰「我弟弟臨時有事,今晚一定要住在我那里,如果不讓他住,你是想他露宿街頭麼,還是住酒店的錢你幫他給?」
真是相見好,合住難,爭吵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周沫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公司,臨走前也懶得應付商陸的噓寒問暖,順了一輛車癱軟進去,一邊想著對策一邊翻看手機電話薄,這才發現原來她在這個城市真的沒什麼朋友,關鍵時刻除了想到夏行止以外,就只有伍春秋。
原來,要真正擺月兌一個人,不僅從感情上,還要從習慣上。只是她的自尊讓她離開,可是遇到事情後的條件反射,卻是第一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