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一日一死 51、十二國記【下】

作者 ︰ 手杖劍

51、十二國記下

安安穩穩,景王治世兩百余年,前不久,空置良久的恭國玉座將由十二歲的珠晶繼承。

慶國境內一切安好,除卻很多時候,國民叫苦連天,為毛國家如今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地段種植起香蕉,還有他們的王,為毛每年都必定駕著船出虛海,最後兩眼反白地被坐騎畢方帶回來,啊喂還有沒有比這更無形象可言的王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任天堂不似延王那般整天逛青樓,卻也終日消失在金波宮,不在黃海便在虛海,再則,便在雁國與延王切磋武藝,單論劍術的話,延王跟任天堂總能打個不相上下,若是綜合實力,老妖怪級別的任天堂是必勝。

景麒對著這樣的王,已經心力憔悴,其余的不堪兼顧。對此,女怪祁琴是高興的,至少她家景麒依然十分看重和依賴她,這讓她很愉悅。

人說,認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任天堂便是讓景麒如此認為的男人,相對平常,能安靜坐定批閱奏折,與乙悅還有其余下臣探討一問題解決之道,提出各種利國方針的帝王,無疑是完美的好國君。

國家在任天堂手下慢慢改變,雁已然不是他國流民唯一的選擇,慶躍然在流民的選擇中。景麒對自己選擇的王,是嘆服的,如果對方不是不時做出些出格事,景麒對他怕是會上升為崇拜……

供王珠晶繼位大典

外間傳言,景王任天堂是個讓慶國人民捂臉搖頭的王,一眾參加大典乃至大典的主人公珠晶都懷疑傳言的真實性。眼前的景王,一身白色便服,白玉冠束發,俊逸年輕的臉上是開朗笑容,緊跟身側的景麒端的美麗高貴,少說有那麼絲瀟灑飄逸的風流韻味。這樣一位治世將近兩百五十年的瀟灑帝王,慶民有何不滿?

「景王很適合白色呢。」也不知是哪位官員的恭維之詞。

前一刻還很莊嚴瀟灑的景王,下一刻就氣質全無的伸手抓抓臉,「謝謝稱贊,雖然這身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潔癖患者,哈哈。」

「那個,這個…精神病院?」官員一臉漿糊。

「強制收編腦子不正常的人的地方,放心你不在里面,後面應該不會進去的,我看好你哦,哈哈。」景王任天堂一抽拍在官員肩膀。

「……」官員抽搐嘴角,一腦門黑線,啊喂在不在里面你知道個啥,貌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別說得好像你是精神病院常住民似的,什麼叫應該,他是絕對不會進去那種地方吧基可修。

任天堂身後,景麒滿額青筋,這貨敢不敢不給慶國抹黑,敢不敢!

中場休息的供王珠晶恰好路過,指著任天堂對著身後高高的麒麟道︰「看著吧,想要比延王更好很難,但我一定會比景王做得好。」

「只要不翹班,我確定以及肯定不止我,你能比延王都好,哈哈。」任天堂對著只比六太高一點的女孩道。

「……」啊喂這貨究竟存不存在責任心這種听起來很麻煩實際操作更麻煩的東西,翹班是什麼值得炫耀和自豪的麼,辛勞工作的慶國官員听見會哭的,絕對會哭訴為毛就攤上這麼個坑爹的王,到時候指不定會將腦袋塞進櫃子里求大神讓他們集體穿梭回未曾當官之時的(啊喂想太多了)。

時間流過,景王任天堂治世已然二百九十六年。

任天堂跑到雁國,找上延王的時候,除卻練劍,卻也下過很多盤棋,每一次都是以任天堂勝為結束。延王曾說過,自八十三便糊涂的勝利盤數,要是從任天堂那重新數,一輩子也不可能出現第八十四盤勝利。任天堂的棋力在延王的眼中,不可預估,每每在你出現即將勝利的喜悅時,那貨便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打擊至最底層,在那貨面前,你只是個還未學走的孩童。

「很無趣,又輸了。」延王單手撐腦袋,無視外間嘈雜地聲響,大爺地坐在倚翠樓雅座,當然這待遇是拜景王所賜。

任天堂抓抓臉,「啊咧,我不是故意要贏你的,只是不贏太有難度,哈哈。」

「……」明擺著心存打擊麼,就算是小松尚隆這樣的人物,也會有想抽對面那貨的想法,「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沒有得到回復,對面的貨色難得假笑地凝望窗外的熱鬧,小松尚隆能感受到少年模樣的景王身上的若有若無的殺氣。轉過眼,看向街道上的鬧劇……

目送少年顫巍巍地駕著畢方離去,一手圈著身邊的六太玩鬧,小松尚隆嘆息,「二百多年了,將近三百年,山不是那麼容易翻過的。」這聲嘆氣讓掙扎地六太停頓下來,隨即反駁般道︰「也不是不能翻……」六太害怕過,雁會毀在尚隆手中,炎必定也懼怕著,哪怕他對景王付出百分之二百的信心。

……

深夜起來,景麒經過任天堂的寢室,總能自那听聞他的王在自言自語,快樂的不快樂的語氣都有。景麒似乎能發現水綠色磷火般的光線,每當景麒欲探究任天堂怎麼回事,一切便會沉寂下來。直至很久後,景麒方才自乙悅口中知道,那必定是水禺刀所發出,擾亂人心的幻境。

水禺刀,用好了能讓你知天下事,用不好,讀心後擾亂持有人心神。

景麒估計,他的白痴王被水禺刀影響,新出台的法律無不透露著他已不能做到一個帝王該有的公正,已經失落了平常心︰

毀婚約讓女方難堪者,不問原因,監禁十年;

妻子亡故另娶者,不問原因,監禁十五年;

拋妻另娶者,不問原因,砍……

對此,乙悅勸說過不下十次,讓任天堂放下水禺刀,重整法紀,讓任天堂去了解世情,不能一切一面倒,「男女之間的事,錯的不一定是男方。」

「啊咧,我不認同。就連前不久我們一起外出,看見的都應正我的想法,乙悅。」乙悅眼前,任天堂神色溫暖而滿足地撫模著手中的水禺刀,「嘛,乙悅,其實水禺刀給我伸敗阿軟,成為我最喜歡的武器,哈哈。」

「夠了,水禺刀給你的都是幻覺。」面容憔悴無光地景麒憤怒地大喊,想讓他的王清醒一下。

「不是幻覺,是事實。」

「幻覺!」

「不是幻覺,是事實。」……

乙悅對著即便有失道可能依然吵吵鬧鬧的麒麟和王,苦笑起來,連他的擔憂似乎都被沖淡了不少,這究竟是鬧哪樣!

景王治世三百零八年,慶國男子數量銳減,有死有淺析,頒布的法令對男人只越發苛刻,景麒患上失道之癥,松伯辭官退隱。

慶國土地早已荒蕪,連讓國民扶額搖頭的香蕉樹亦干枯地不再生長,不再結果,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景王任天堂治世三百零九年三月初三,坐騎妖魔畢方襲擊景王,同日晚上,救治失敗,景王崩,謚號達王。

患過失道之癥的景麒炎沒有死,重回蓬山,他總會想起血腥的一幕,任天堂在發現景麒的狀況後,對他說‘對不起’,隨後解除跟畢方的契約,笑著被奴役幾百年的畢方襲擊到重傷不治。

景王是一只手指便能摁死畢方的人,炎比誰都清楚。你這是自殺,違背了你說不會輕生的意念了白痴王!

這樣吧,作為彌補,炎這一生只有你一個王,說定了。

……

「翻不過。」延王小松尚隆擺著棋譜,回憶曾經的棋局。

小松尚隆看的最明白的,所以最不明白,那本來最有可能繼續長久治世的貨色,為什麼僅僅因為一幕男子拿光錢財並將女人一巴掌打倒在地群眾聲討的畫面,就出台那麼多針對男人的法令致使失道。一個出生便失去父母,沒啥親朋,一生從未戀愛過的家伙,為何就觸動那麼深。

這問題不說延王不明,即便是跟任天堂朝夕相處的景麒和乙悅也不明。

匆匆進入倚翠樓,六太的臉色並不好,「景麒…他……」

「還是不肯選王?抑或是已經……」延王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舍身木出現新的果實,但景麒失蹤了,據蓬山的仙女說,一道黑縫吞噬了他。」

「這樣似乎不是最壞的結果。」推翻棋盤上的棋子,延王帶著六太離開倚翠樓,打道回玄英宮。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大家新年快樂(雖然說的遲了點),為毛最近都那麼晚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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