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騫回來的時候滿臉的笑容,明煙正做著針線,年關將至,明煙想要為周昊騫親手縫制一身喜慶的衣衫,所以這才有時間便拿起針線。
「你又做這些干什麼,讓香織坊或者針線房去做,仔細你的眼楮,昨晚誰喊著眼楮酸來著。」周昊騫說著將明煙手里的針線收了起來,隨手放進了小針線筐子里。
明煙看著周昊騫嗔道︰「我是想為你親手做一身衣衫,成親以來我還沒有為你縫制過衣衫,蘭陵都不知道給宋秦做過多少了。」
明煙伸手拉住周昊騫,道︰「你急什麼?如今木已成舟,你就是去說你怎麼讓老王妃相信你的話?畢竟我們沒有證據,這麼多年秦側妃留給老王妃的印象可不是假的,再說了我覺得這也許是另一個契機。你想啊,人只有掌握了權利才會有更大的**,只要你有了**,才會想去迫不及待的做事情,只要她肯動手便一定不會全無痕跡,咱們總能順藤模瓜,是不是?」
今時今日又從另一個男人嘴里听到這樣的話,明煙不由得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周昊騫微楞,傻笑道︰「這倒也是。」
誰會想到明煙竟然一語中的,兩個女兒果然一個靜如處子,一個動如月兌兔,一個不動聲色整人于無形,一個行動間雞飛狗也跳,還有一個心思難猜,深沉無比的兒子,讓人難以捉模喜怒,三個性格迥異的兒女,已經可以預見將來的武寧王府勢必會是水深火熱的熱鬧景象。
明煙淡淡的搖搖頭,男人永遠也不知道女人之間的殘酷,有的時候太過于放縱並不是對孩子好,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這吃人的後院還不把她們生吞活剝了?不過……明煙也的確不願意拘著孩子們,她自己就渴望自由,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道︰「到時再說吧,誰知道生出來是個什麼性子,要是一個沉靜,一個調皮,你就是想要把她們往一塊湊也不容易。」
明煙將今天在翠寧院的事情說了一遍,周昊騫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皺著眉頭說道︰「我去跟祖母說,秦側妃絕對不能管家。」頭已讓得。
周昊騫還是有些臉色不好,最後說了一句︰「她最好聰明點,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周昊騫了,惹毛了我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周昊騫指了指旁邊的書架上已經被明煙翻過很多遍的游文雜記,明煙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同的兩個男人,卻都發現了她的同一個愛好,給了她同一個諾言,鼻頭微酸,輕輕的靠近周昊騫的懷里,道︰「好,我等著。」
周昊騫點點頭,道︰「雖然還要等上許多年……不等也行,等到幾個小家伙出生後,帶到能走會跳了,識得幾個大字的時候,咱們便出去,多出去走走看看也對孩子好些,總是局促在一個四角天空里多憋悶,我周昊騫的兒女,不用做那些大家閨秀受盡拘束,開心快樂才好,這世上有的是慧眼識珠的男子。」
明煙還真是唬了一跳,有些驚訝的看著周昊騫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須知道除非你的女兒不嫁京中勛貴,否則的話這哪一家子不是規矩大如天?你別害了她們才好,我也不願意拘著她們,可是要想生存哪里能這麼愜意的?」
周昊騫明白她的意思,是讓自己刺探敵情去,便笑道︰「好,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好生的歇著。」
周昊騫聞言哈哈一笑,看著明煙說道︰「你害怕什麼?我的女兒那自然是千般好,誰敢拘著她們?」
「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只是知道挨打的還不輕,臉上都沒個好地方了,如今抬到自己院子里去了。」白馨道。
兩夫妻相視一笑,只覺得歲月靜好,一切過得舒適安逸,讓人心里安靜從容。
明煙跟周昊騫一愣,周昊騫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明煙看了周昊騫一眼,道︰「我懷了身子不能過去探望,小王爺就過去看看,怎麼也是手足一場不是?」
周昊騫失笑一聲,道︰「這個也有比對的?我可舍不得你為了做針線傷了眼楮,你沒見多少繡娘到了晚年眼楮都看不清了?我還想著等孩子們大了,把手里的事情都交給他們,咱們夫妻走遍這大好河山,看盡世間美景豈不是美事一樁?」
明煙有些恍惚,鐘翌也曾經對她這麼說過,蘭蕊喜歡看游文雜記,鐘翌問她為何喜歡,她便說女子一生不能走遍天下,只能從書中看盡世間風景。鐘翌當時便許諾她,總有一日,他會帶她走遍全國,看盡世間風景。
明煙看著周昊騫掀起簾子時又回過頭來,就听他說道︰「回來我跟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等著我。」
兩人正說著話,白馨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明煙讓她進來,白馨掀起簾子走了進來,看著二人回道︰「听說大爺被人打了。」
明煙忍不住的一笑,點點頭說道︰「是,今時不同往日你莫要擔心,我也有自保的能力。」
天大的好消息?周昊楠挨了打,就在秦側妃剛掌權的第一天,這對于明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這無異于讓秦側妃蒙羞,周昊騫還能有什麼好的消息?明煙一時不得其解,想要問一句卻見周昊騫早已經大步的走了出去,只得做罷,抬起頭看著白馨說道︰「白馨,你家小王爺有什麼好消息?」zVXC。
白馨搖搖頭,賊笑道︰「主子都不知道,我一個奴婢哪里知道。」明煙一時無語,這丫頭逮到空就打趣自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方肯罷休,白馨早已經笑著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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