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的清晨,開始一天繁華的忙碌。
許梓茵從房間里出來時就看見何培霖坐在客廳沙發看雜志,可手里一頁書沒翻過,眼楮卻只盯著牆上的掛鐘若有所思,薄唇抿成了直線,給清雋的臉龐添了幾分涼薄。
她慢慢地踱到他身邊坐下,右手習慣性地撫模還未顯懷的肚子,笑得溫暖︰「要是真的惦記著人家就行動啊,光看著時間有什麼用?它可不會幫你追女人。」
何培霖眉眼微挑起來,淡淡地笑︰「我剛才只是在想醫生就快來了,你這只懶豬怎麼還沒醒。」
許梓茵笑眯眯地橫了他一眼︰「少來,醫生是來整治你的,瞧我不過是順便!是誰上天入地為了救人弄得自己一身狼狽,回來連續兩天兩夜高燒不退的?又是誰被凍得差點腳神經壞死的?」
別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那是只是意外,我有點兒水土不服。」何培霖把身體往後靠,閉起眼楮養神,明顯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水土不服?是不是在愛情面前,再精明的人也會變成傻瓜?
許梓茵苦笑,慢慢地說︰「霖子,不要讓自己後悔,真的,那種錯過的滋味太難受。」
听了這話,何培霖才掀起眸子看著她,低聲問起她的事︰「如果他還是沒有消息,你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許梓茵搖搖頭,心里頭沒底。
如果到最後他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別人結婚的話,她能怎麼辦?
何培霖冷淡地皺眉,一向自信大方的許家小梓茵此時卻這樣蔫蔫的,不悅油然而生︰「那霍坤澤以前看起來還是個人物,沒想到也這麼窩囊,敢做不敢當。」
「他是爸爸以平輩論的好朋友,也了解爸爸的性格,不會答應我和他在一起。」許梓茵說得很慢,「霖子,你有沒有那種,那種明知道在一起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就是不想放手,不能放手的感覺?」
何培霖一怔,顯然想說些什麼,卻又听她繼續說︰「我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限,如果他到那時還不來找我,我就帶著孩子走得遠遠的,不管以後怎樣,他會不會後悔,我也……再不見他。」
再不見他——最後這四個字,她說得鏗鏘而狠絕。
連何培霖都側目,又不放心她沖動行事,還是開口勸︰「你冷靜一點,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你是許叔叔最疼的ど女,你走了他怎麼辦?還有孩子呢,真能一輩子不見父親?你天天看著俏似他的臉不會惦記他?我覺得還是找霍坤澤談談才好,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事兒?你瞧傅家老四,那才是真人物!」
「我知道。」許梓茵笑了,答得很快︰「所以我在用我的一生在賭,賭霍坤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