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星碎之外,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震!到底是誰,竟能輕易擋下九尾妖狐的傾力一擊而毫發無損?!
宛若末日降臨的狂暴氣息,壓制著所有人的異能!
千娘是千靈巔峰的異能者,也遇到過地仙級強者,感受過他們的威壓。#本章節隨風#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面前這矮小的老者散發的威壓相比!
若不是那矮小老者要對付的目標不是自己,而且周圍又有柳星碎撐起的術靈光膜保護。恐怕,那老者單憑威壓就能讓自己身爆而裂!
就連生性桀驁不馴,極為傲慢的帝江神獸,此時也如同一只卑微的螻蟻,嗚鳴著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能讓一只聖獸主動俯首稱臣的,只有一種人——墮天強者!!
九尾妖狐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也不知是那老者散發的威壓所致,還是腦海中那深刻的記憶讓它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模樣當然無存,顫顫巍巍道︰「是,是你!」
老者輕蔑地一笑,道︰「九尾妖狐,幾年不見,我還以為在這熔漿河道中,你能有多大的長進呢!沒想到,還是廢物一個,不堪一擊啊!」
听到這般果的挑釁,九尾妖狐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憤怒,反而戰戰兢兢道︰「大,大人,小的不是有意要冒犯貴徒。只是他,他帶來的魔獸,擅自掠奪熔漿,小的一怒之下,所以,所以才……」
九尾妖狐說得斷斷續續,結結巴巴,老者不耐地打斷道︰「擅自掠奪,你,的熔漿?」他將「你」字說得尤為重,臉上帶著無盡的戲謔,「我記得當年我說過,這神魔葬地里的一切東西,都歸我所有。熔漿巨河,不過是我大發慈悲借你居住而已。也不知老頭子我是不是記性不好了,沒有說過這句話?」
九尾妖狐心中一涼,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是小的嘴賤,該掌!該掌!」說著,它竟真的很人性化地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像極一個惹怒了皇帝老兒的狗奴才。
能讓一個高等魔獸做得如此低賤,千娘更是對面前那名老者震駭無比!反而倒是柳星碎,臉上沒有絲毫震驚之色,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不語。
老者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可沒有讓你掌嘴,你要這麼做,我也不阻攔,」他頓了頓,臉色陡然一沉,「只不過,你得罪了我的徒兒,這筆賬,該如何算?」
九尾妖狐全身一顫,心中一涼。看樣子,那老者似乎不肯放過自己啊!
就算是九尾妖狐最強盛的巔峰時期,恐怕也敵不過那老者的一根手指頭!如今九尾斷了五尾,修為實力只剩下平時的一半不到!別說動手,剛才單單就是抵擋老者的狂暴威壓,就險些昏死過去!
雖然九尾妖狐現在還不敢肯定,這名老者是否已經到達那傳說中的墮天之境。但至少也是巔峰地仙水平,領悟了法則真諦!
面對這樣的強者,就算是一百只九尾妖狐,也沒有絲毫勝算!
盡管老者沒有散發任何殺氣,但是九尾妖狐還是嗅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它恐慌地求饒道︰「大人,求求你放過小的吧!小的只是一時糊涂,求你饒了小的一命吧!」
老者不屑地一笑,冷聲道︰「要取你的命,也不是現在。殺你這樣的廢物,不過是髒了老夫的手罷了!」
九尾妖狐如蒙大赦地激動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老者也暫且不再理會九尾妖狐,緩緩轉過身,面向著柳千二人,先是閃過一抹怪異,接而忽地一沉,厲聲罵道︰「媽的!臭小子!老子不是說過,不能帶任何人來這里嗎?這小娘兒們怎麼回事?!」
「師父。」柳星碎只是平靜地一拱手,並沒有解釋什麼。
看著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千娘愕然地望著柳星碎,結結巴巴道︰「他,他是你師父?!」
如果安萊雅在這里,她的反應,會比千娘更劇烈、更夸張一千倍,一萬倍!
因為那老者的模樣不是別人,正是以前一直跟在柳星碎身邊的羅蘭度!!
除了脾氣與性格,其它一切體貌特征完全一模一樣,確是羅蘭度無疑!但若要人相信那個毫不起眼的糟老頭,竟然擁有媲美墮天強者的超一流實力,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老者掃了周圍一眼,奇道︰「怎麼?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沒有跟你在一起了嗎?」
柳星碎點點頭,回答道︰「嗯。」
其實,這名老者並不是羅蘭度,而是他的孿生哥哥,羅蘭修。
羅蘭修與羅蘭度雖是孿生兄弟,除了外貌極為相似,其它方面卻截然不同!
且不說羅蘭修的脾氣與性格極為粗暴,兩人的天賦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哥哥羅蘭修一生下來就是掌控空間規則的「空之天覺者」——克洛諾斯!
非但如此,羅蘭修的悟性天賦也極高,二十六歲突破地仙境界,一百五十歲歲突破墮天等級,月兌離生死規則,騁馳天地三界!
截然相反的是,羅蘭修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羅蘭度則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廢材!因為天生靈根欠缺,就連經過神父的祝福,也無法擁有異能。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不能修煉異能也就算了,羅蘭度體內連斗氣也沒有!
在哥哥羅蘭修極為耀眼的光環下,羅蘭度甚至在他陰影庇護下的資格也沒有!也因為有著這樣的弟弟,成了羅蘭修心中最見不得人的一根刺!對弟弟的態度也極為惡劣,許多年前便各奔東西,再也沒有聯系過。
直到柳星碎拜師羅蘭修,後者才知道命運又巧妙地將二人連在了一起。但他還是不肯接納自己的弟弟,也命令柳星碎不準將自己是他師父的事情告訴羅蘭度。
所以直到羅蘭度從柳星碎身邊離開,他也不知道,後者那神秘的師父,便是自己的親哥哥!
「哼!那樣的廢物,走了最好!」羅蘭修惡狠狠地說道,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親弟弟,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柳星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小妮子,你是這小子什麼人?」羅蘭修的心情似乎非常糟糕,問題剛一出口,又不耐煩地擺擺手,「罷了!你是他什麼人關老子什麼鳥事!」
羅蘭修瞥了柳星碎一眼,冷冷道︰「趁老子現在還沒有發作,讓這小妮子帶著那小畜生滾!」他指著遠處的帝江,「你應該懂得規矩,自己過河。如果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跟了過來,就別怪老頭子我不留情面了!」
放下狠話,羅蘭修頭也不回地御風疾飛過熔漿巨河。
「沒事了,小家伙,你過來。」柳星碎淡淡道。
帝江心有余悸地站起身,怯懦地看看羅蘭修離去的方向,確定對方應該不會返回。這才猛地一蹬,飛也似地撲入柳星碎的懷中。
柳星碎了解羅蘭修的脾氣,也不敢讓他等太久,否則一旦發起火來,就算是自己也阻止不住。當下抓緊時間吩咐道︰「千娘,你帶著帝江回魔繞山吧!河的另一邊,你們是不能去的了。我想,你們剛才也听到我師父的話了吧。他不是開玩笑的,你們鬧到這里也鬧夠了,走吧。」
「我等你!」千娘迫不及待地說道。
柳星碎微微一沉默,深深地凝視著千娘,緩緩道︰「等我?」話中听不到他的感情,「多少年,三年?十年?還是更久?」
千娘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星碎仿似一笑,不知道帶著什麼感彩的一笑︰「所以說,你們還是回去吧。」
帝江似乎不想離開,四掌抓緊柳星碎的衣襟,不肯松開。
「這是命令。」柳星碎的語氣極為平淡,但卻是毋庸置疑的話語。
無奈之下,帝江只好依依不舍地松開手腳掌,可憐巴巴地望著柳星碎。
柳星碎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飛速掠過熔漿河道,消失在茫茫之中。
千娘怔怔地望著柳星碎的背影,一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淌落。她仿佛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多少年,我都會等……」
(新年了,在外的朋友們回家了嗎?一路平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