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天,千變獸幼崽終于撞破卵殼,一個個還未開眼的肉呼呼小老鼠擁簇在一塊,僵尸龍也終于完成它恥辱的任務
而這一個月以來的孵卵,讓它所有自尊和傲氣都消磨殆盡,甚至如今重讓它回到冥界,恐怕它也買那個面子了
當這一天,柳星碎、狐月、查理與提豐四人前來取千變獸幼崽的時候,僵尸龍竟然跪在地面上,哀求柳星碎與之立下血契,並誓言必會生死追隨,永不背叛
然而柳星碎給他的回答,卻是一張將其腦袋轟成肉醬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下手極為干脆利落,讓在場的三人都不覺心中一顫
取了千變獸幼崽,柳星碎三人也沒有再多留,與狐月、查理兵分兩路離開後者二人負責將幼崽安全送達魔蕘山大本營,而柳星碎,則要去揭開帝國之爭最後一場戰役的序幕
望著柳星碎急消失在天邊的身影,提豐的目光變得復雜,想起那天他一掌轟碎僵尸龍腦袋的場面,沒有血腥、殘忍、邪惡,竟還似透著一絲神聖的氣息,不由喃喃自語道︰「天道的軌跡,你會如何描畫呢?就讓本尊拭目以待」
……
除了西海海域,來到舊皇城的邊緣地帶,柳星碎便與狐月、查理二人分別了,後者南下將千變獸幼崽分別送到九重天各個首領的手中,而柳星碎則一路東進——目標,火盟焱宮
火盟佔領的地域,是幽泉帝國的正東方土地雖然這一片土地不算廣袤,但其富庶程度,僅次于南方的肥沃之地
在這里,坐落著一座號稱大陸之上最美麗的城市——夜明珠之城而柳星碎要到達焱宮,這邊是他要經過的第一站
說也奇怪,從當年九重天驟然崛起一夜之間橫掃帝國八成土地,火盟便從來沒有開展過任何實質性的阻止行動就連當時派出的殺手組織「暗觸」與月城遇到的異能大隊,也不過是火盟真實實力的冰山一角
若是火盟真的想要趕盡殺絕、咱草除根,怎麼會只派這些二流角色來與柳星碎叫板?縱然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派出了大部分的強者,也不至于一點後著也沒有?難道一個強者坐鎮也沒有?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什麼巴蒂要任由九重天的發展?難道他不知道這將會成為墮天大陸上唯一一個能與他們叫板的頭號大敵嗎?當然知道可是知道為什麼還是一點行動也沒有?他們不怕?養精蓄銳?虛與委蛇?求同存異?
……這一些理由顯然都說不過去這也是柳星碎一直在煩惱也不解的事情是陰謀?還是示弱?柳星碎不敢確定,也無法確定只能見不行事畢竟一切表面上展露出來的,都是對自己有益的形勢
然而來到夜明珠之城,深埋在柳星碎心中的疑惑再一次浮現上來——因為這座城池,竟然沒有設立任何守衛
這樣的狀況,讓柳星碎心頭莫名一顫其中絕對有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蹊蹺
炎宮被自己血洗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火盟竟然一點行動也沒有這絕對不是正常應該發生的事情火盟的盟主巴蒂,他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這種種奇異的現象與問題在柳星碎的腦海之中縈繞不絕,卻找不到絲毫頭緒,只能先放在一邊,看看以後會發生什麼情況再說了
跨過火盟與九重天兩地的邊疆,柳星碎時隔多年終于再一次換上了神父的職袍為了低調行事,他不但用兜帽將自己的面容裹上,而且放棄在天空之中施展天步飛行,轉而在地面上急前行
天步雖然在天空之中度才會發揮到淋灕盡致,但是那樣目標太明顯,太扎眼了換作在地面上奔走,雖然度大大減慢,但是也非常可觀,通常行過之處,都會留下一排排牛逼烘烘的殘影……
只用了不過半天時間,柳星碎便來到夜明珠之城的城門之外此時已是黃昏時候,喧鬧的大街上各色的商鋪小攤也迎來了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時候
已及深秋之際,氣溫也變得愈發刺骨寒涼一股股凜冽的寒風就像是無形的薄刃吹得人們臉頰發疼
繁華的正道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袍子、皮衣,只有那些身懷絕技的異能高手、奇人異士,此時才穿著一兩件單薄素衣就像是我們的雪帝,柳星碎
為了遮人耳目,柳星碎又為自己添置了一個圓錐形的簑笠,又披上一件暗黑色的斗篷,將神父的職袍遮掩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遠道而來的他鄉之人,看不清樣貌也道不出年齡這也正是柳星碎所想要得到的效果
沒有目的地在城中閑逛了一個時辰,天色隨著初冬的降臨而飛快黯淡下去,家家戶戶都在門口打起了明亮火紅的燈籠,為沉浸在黑夜與寒冷之中的城池添上一絲絲一縷縷溫暖的色調
搖曳的燭火在紅皮燈籠之下忽明忽暗,一連串過去,將不眠的夜市再度推向喧鬧的高潮柳星碎也望著這般迷人的繁華之景,忽覺極其賞心悅目,沉甸甸的心情也似乎在這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踫杯聲、鶯啼聲中,登時輕松起來
「喲,這位俊俏的公子,如此寂寞闌珊之夜,何不入內暢飲一杯讓姑娘們最優美的琴聲與舞姿,還有那最誘人的奉獻,最溫暖柔軟的軀體,來為公子爺驅散這黑夜的寒涼呢?」
當柳星碎走過一家青樓的時候,一個穿著打扮極其妖嬈絕倫的濃妝婦人便迎上前來,翹著蘭花香指,拈著一拂香帕,聲每酥骨地上前向柳星碎搭訕拉客
一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頓時迎面撲至,讓柳星碎不覺為之口鼻一嗆,簑笠下的劍眉微微一挑,卻很快又恢復原來的平靜他雖然不喜這些勾欄女子,但是長期以往的處世經驗告訴他,很多時候都需要學會適應,才能生存
也許,這里面會打听到什麼情況呢?
柳星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想,僅憑直覺罷了便一改往日的冷漠,仿佛立即戴上一副人皮面具,彬彬有禮地笑道︰「有勞姐姐了」
那濃妝美婦見有戲,心知又釣上一條大肥水魚,頓時眉眼舒展,笑得花枝亂顫,連忙命身後的一干花容美女前來招待,道︰「來來來姑娘們好好招待這位俊俏的公子哥兒讓公子知道咱們百花樓五星級的服務」
說著,站在百花樓門外的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風騷絕倫的放浪女子立馬迎上前來,一左一右挽著柳星碎的手臂便往里面走去
而另外一個姑娘卻似放得不太開,一臉的害羞,怯生生地跟在後頭不像在柳星碎左右的那兩個風塵佳麗,一個勁兒地騷首弄姿,肥臀擺的跟海濤一般,扭得那叫一個有味道在胸前那兩堆碩大雪白的肉丘,借勢在客人的手臂上賣命地搓揉擠壓,一看便知是風花場地的老手要是定力差點的愣頭青,八成一進門就往包間里去,二話不說提槍上陣了
只可惜,在柳星碎的心中,對這兩名女子,只有深深的厭惡與憐憫,提不上半分好感,別說上床翻雲覆雨了
在百花樓的一樓大堂,是一個金碧輝煌、胭脂香氣的酒家各色的老爺公子在勾欄女子的陪同下,放「蕩」形骸地大聲歡笑著、調戲著、勾搭著……
大堂的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舞台,幾個國色天香的粉黛佳人露著白花花的大腿與肩膀,在上面跳著艷舞扭動的小蠻腰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極為柔韌細滑時而拋下一個媚眼秋波,就登時獲得場下一片放肆的口哨與響亮的咽口水聲……反正大堂上上下下,無不充斥著婬亂糜腐的氣息,讓人窒息,讓人失去理智
「公子是想在此飲酒作樂呢?還是到雅間賦詩對樂?」其中一名女子吐著香蘭,在柳星碎耳邊柔媚萬分道赤果果的挑逗之意絲毫不加修飾,那如同妖精般的目光,仿佛要將客人的魂兒都勾去了
這飲酒作樂倒是真,只是賦詩對樂就有些不著調了既是附庸風雅,又何必來這胭脂俗粉之地?既是上到了雅間,四處無人,又何必裝著才子賢士的逼?上床折騰恐怕才是其中的正事兒
柳星碎通曉人情世故,自然听得出女子的弦外之音所以也不耗費時間,一人打賞十枚金幣,將他們屁顛屁顛地打發走,然後把身後那一直都不敢張口說話的嬌羞女子留了下來
「你是來的?叫什麼名字?」柳星碎不冷不熱地問道
「嗯……公子喚小女子鈴鐺便是……」女子回答的聲音細若蚊音,不是柳星碎靠的近,這聲音恐怕就要被這吵鬧的喧嘩強壓了下去
柳星碎沒有多言,扔了一袋金幣給鈴鐺,里頭少說也有一百枚︰「帶我參觀參觀」
鈴鐺拿著沉甸甸的錢袋,愣神好一會兒才回過勁兒來,但臉上卻蒙上了一層哀傷︰「看來今日,我守了十八年的紅丸就要被奪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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