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錯了嗎?一貫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秦宇晟竟然還會低聲下氣地問自己到底想要怎麼樣?
文靜很快就從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就算不是她听錯了,她也不會一廂情願地有這樣的想法。
他是誰?
秦宇晟!這個將自己幾乎是從美好的雲端拉下了黑暗的地獄的罪魁禍首,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破壞了之後卻依舊不肯放過自己的魔鬼。
她可不是什麼農夫,對一條毒蛇會心存幻想!那大看過。
文靜仰了仰脖子,嘴角彎起的那抹弧度充滿了冷嗤,「真是可笑,秦大總裁你現在竟然問我想要你怎麼樣,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丟給你比較好不是嗎?秦大總裁,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還打算把我怎麼樣?你準備什麼時候對我放手?讓我可以安靜地過日子?」
她的話無疑再一次觸怒了他的底線,扣著她肩膀的力道逐漸加重,黑眸如鷹一樣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女人,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說過我已經不再怪你了,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好嗎?就算記者那件事情是你做的,我都不怪你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文靜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冷笑,「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之前對我做過的一切有所後悔?所以你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已經不再怪我了,然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讓我做你的情.婦,任你玩弄,我卻還要興高采烈地說一些陽奉陰違的話嗎?秦宇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當你是誰?神嗎?你覺得你可以操控人的一切嗎?你說不怪我就不怪我了,那麼你在我身上加注的傷害呢?我為什麼要原諒你?我為什麼不可以恨你?我為什麼要待在你的身邊?真是太可笑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對準了他的心髒就是狠狠地戳下去。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痛楚,渾身仿佛是痙攣了一般,身側的雙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頭,英俊的臉龐都已經有些扭曲。高大的身軀就這樣坐在床沿邊上,整個人像是雕像,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她眼底仿佛是浮著碎冰,紅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從未發現過這個女人,原來也可以凌厲到這樣的地步。
「可笑嗎?」他薄唇死死地抿著,說出來的話像是從雙唇間那微笑的細縫中擠出來的,語氣里更是壓積著滾滾的怒火,「原來你會覺得這樣很可笑?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女人!」
文靜往後微微仰了仰身子,身邊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床邊,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在生氣,她看得出來。因為自己的口不擇言戳中了他的痛處嗎?可是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不是嗎?他有什麼好生氣的?第一個敢這樣對他說話的女人?她在心中一陣嗤之以鼻,他永遠都這樣,高高在上,以為自己可以主宰所有的一切,包括她……
真是個控制欲極強的魔鬼,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只是在意他一個人的想法和感覺。她撇了撇嘴,眸光微微一閃,是她的錯覺嗎?她好像看到了他這張布滿了陰寒憤怒的俊臉上看到了一種深沉的痛楚。
怎麼可能?除了恨自己,使用種種的手段來折磨逼迫自己,他怎麼可能還會對自己有別的感情?不可能的……
她在心中拼命地大喊,拒絕這樣無厘頭的念頭,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胸口也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塊般的沉痛?
她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因為她剛剛動過手術,又被他剛才那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對,一定是這樣的,她用力不禁伸手扶著自己的腦袋,用力地甩了甩,閉上了眼楮,只覺得身心俱疲。她想要休息,她不想再面對這個男人了,她只是覺得好累……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沒有力氣和你吵。」她的語氣透著濃濃的疲倦,聲音暗啞,「我現在想要休息,可以嗎?或者你還想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逼迫我?故技重施再折磨一次我的身體嗎?」她抬起頭來,眼中無悲無慟,「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有力氣反抗,你想要什麼你隨便拿去就行了。」
秦宇晟怒極反笑,眯起眼楮,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他冷笑,「你真的那麼無所謂嗎?你剛才不是也樂在其中?你敢說你完全沒有感覺嗎?可是在我看來是非常的享受。女人,你可別否認!」
像是被人說中心事,那是她最不願意觸及的一面,心髒突突地跳著,她只覺得羞愧難忍。而他的鼻息噴在了她的臉上擴散出一種如寒冰般的冷氣,面對著他的緊緊逼問,她別開臉去,極力地想要拉開兩人的曖昧距離。zVXC。
她吞了吞口水,極快地想到了反駁他的話,「享受?對,我當然會享受!」她垂下眼簾,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傷痛,「因為秦大總裁你的**技術真是一流!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女人前赴後繼地想要躺在你的身下,我也不過就是凡人一個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為什麼要克制我自己?沒錯,我很討厭你,但是某些時候,我想我和秦大總裁還是一樣的。就好比你討厭我一樣,可是你不也一樣會在那種時候很投入嗎?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會這樣,我還要感謝你,讓我體會到了那種歡愉……」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他暴怒地打斷了她的話,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驟然發狠地攝取住了她的唇,野蠻地啃噬著她細女敕的唇線,逼迫著她因為疼痛而張開貝齒。
他的舌頭靈活地探進來,她拼命地想要抵抗,阻止著他的入侵,雙手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可是身體卻已經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懷里,他胸膛出還有水跡,她的病號服上也沾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