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打算就穿著這樣一身將軍戰甲走出晉陽城?
晉陽城的人都是傻子嗎?
眾目睽睽,眾口鑠金。
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想著想著,西陵易之又開始心疼起來——她小時候雖然也不愛說話,可也不是這樣萬事都不在意的性子,他離開之後,她到底是遭遇了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如果讓他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了那人!
竟然敢把他的寶貝弄成了這副樣子,讓他久攻不下,久求不成,信心被一挫再措,待他找到了罪魁禍首,一定要對他不客氣,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寧墨听到西陵易之的話,冷冷地回他幾個字︰「又如何?」
的確,又如何?
如今方洛被救回,她已經不需要再與祁陽虛與委蛇,還有什麼好隱藏的?
換句話說,她怕什麼?!
沒有。
沒有什麼她需要避讓需要害怕的事情。
故而,她穿什麼,做什麼,有什麼需要顧及的嗎?
西陵易之又開始連連嘆氣︰「我說墨墨啊,你怎麼會這樣呢?好歹還在清遠洲的地界,你打算直接穿著人家的戰甲跑到我們洛溪的軍營中去?不是在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洛溪拐走了曇玥皇朝的大將嗎?若是被祁陽的有心之人利用,就可以用離間計,讓我們洛溪和曇玥皇朝的盟軍鬧出分歧,不能再形成聯軍共抗祁陽也是有可能的啊。」
而一旦兩軍分開,就再也不是祁陽的軍隊的對手了。
分而擊之。
曇玥和洛溪危矣。
這樣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我有保護你們兩國的必要嗎?」寧墨卻又反問了一句。
她又不是洛溪的人,更不是曇玥的人,他們被祁陽離間成功,吃了敗仗又如何?
跟她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根本沒有。
那她為什麼要為了他們而勉強自己?
西陵易之頓時苦了一張女圭女圭臉,哀怨地看了寧墨好一會兒,發現她完全沒有反應,只得自己繼續好言勸說︰「墨墨,你怎麼這樣?我很傷心的啊……」
他的確是挺傷心的……嗚嗚,心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