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皇帝聞言從書桌上的奏折里抬起頭來,眯眸道︰「九皇兒,你有事?」
西陵易之此時此刻沒有心情跟任何人說笑,或者迂回,他直截了當地說︰「寧墨被父皇的人帶進宮了是嗎?她人呢?」
皇帝盯著他的面容片刻,想了想,還是問道︰「皇兒,寧墨雖然是女子,其將帥之才卻不亞于男子,你可以把握讓她為洛溪所用?」
聞言已經冰冷的氣氛更加的冷凝,西陵易之那張看來無害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只是那雙大眼里卻是一番冰天雪地。
他當然知道寧墨才華出眾,他當然知道父皇想要利用寧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知道,通通知道,可是他,偏偏做不到。
西陵易之直視自己的父皇,眼神堅定的答道︰「兒臣沒有把握,亦不願讓寧墨為洛溪所用。」
听到西陵易之這般回答,皇帝危險的眯了眯眼眸,遮住滿眼的不悅,「為何不願?」
「寧墨,是我的妻子。」西陵易之一字一頓,「她只需要是我的妻子就好,朝堂的風風雨雨兒臣不願她沾染分毫。」
皇上聞言大怒︰「放肆!」
西陵易之俯身作揖,卻依舊是不卑不亢,「兒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膽大包天,你身為洛溪的九皇子,理當為國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你此番不願寧墨為洛溪所用的言辭,是在向朕表明,你也覺得朝堂上每天風風雨雨,不想繼續為之效命了?」
無論是誰听到皇帝這般指控肯定會慌亂,然後西陵易之卻是相當的鎮定,長長卷卷的睫毛甚至都不曾細微的顫動。
「父皇,誤會了。」西陵易之不慌不忙的解釋︰「兒臣這些年為洛溪為父皇所作的一切兒臣相信父皇都看在眼里,兒臣一片忠心可照日月,父皇今日這般指責,委實令兒臣心寒。」
皇上亦覺得自己言辭有些過了,便壓了壓上揚的語氣,「既然如此,你便去說服寧墨,讓她為洛溪所用。」
「…………」
「待你勸服了寧墨,過些日子,朕便為你們倆賜婚,你是洛溪的王爺,她是你的王妃,理應為洛溪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