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太子至今如此信任他的原因,因為他永遠也不會是太子的敵人。
對于西陵易之的這番話,皇上滿意的點頭,「皇兒深明大義,朕很欣慰,想必皇兒早已經想到,雖然現在祁陽和曇玥國力受損,但若不根除,終會危及到洛溪的安危,現在洛溪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寧墨是個不錯的人選,父皇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父皇,寧墨是兒臣此生摯愛,望父皇理解。」
「皇兒,大丈夫豈能被兒女私情牽絆?」皇上仍不死心的勸說︰「父皇相信你是個明理的孩子,寧墨再重要自然也比不得江山社稷重要,你若真的喜歡,待平定了祁陽與曇玥,父皇可為你尋千千萬萬個‘寧墨’,甚至比寧墨還要出色。」
聞言,西陵易之只是稍作沉默,不憤怒亦不悲哀,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起伏。
片刻後,西陵易之看著坐在龍椅之中那個心里只有天下的男人,突然揚了揚自己的唇角,因著他生了副女圭女圭般精致的臉孔,那笑容看起來分外的乖巧。
西陵易之微微一笑︰「父皇,縱江山如畫,世間女子千萬,不及寧墨一個。」
這世間女子再好再美,與他何干?
這一刻西陵易之忽然覺得自己的父皇是可憐的,他處在那麼人夢想的位置上,卻不曾了解,也不曾懂得情愛的美好。
空有天下,又有何用?
江山再美,一人獨享罷了。
談話至此,西陵易之的耐心似乎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他輕笑,那雙大大的眼楮便自然彎成了月牙的弧度,甚是好看。
「父皇的問題兒臣都已經給出了回答。」西陵易之頓了頓,像是漫不經心的接著道︰「那麼請問父皇,可否將兒臣的妻子還給兒臣?」
雖然西陵易之一副和氣的神色,皇上卻明顯感到了一股壓迫感,這讓他十分的不悅。
軟的不行,那便來硬的。
皇上冷哼一聲,「你尚未成親,何來妻子一說?」
這話就是一把細密的針,扎在西陵易之的心口上,細密而酸澀的疼,卻不尖銳。
西陵易之深知此刻再沒有什麼比寧墨的安全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