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他都覺得心口一陣陣泛疼,窒息般的難受。
「是啊,寧墨定是受不了的。」西陵易之看起來依舊是鎮定異常,「只是兒臣相信父皇不會這般對待寧墨,畢竟寧墨若是崩潰了,于父皇而已一點利益也沒有,不是嗎?」
西陵易之當時想著,誰要是敢動寧墨一根汗毛,傷害她分毫,他發誓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後悔一輩子。
皇上只是慢慢的走近西陵易之,淡淡道︰「皇兒此言差矣,寧墨若不能為洛溪所用,留著又有何用,他日若效忠于祁陽或是曇玥,于朕而言必是百害而無一利,不如盡早除之,以免後患。」
「…………」
「皇兒,你是願意去勸說寧墨呢,還是要看朕殺了她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便毀掉。
皇上說罷,一臉自信的看著西陵易之,他想,以西陵易之對寧墨的重視,若以寧墨的姓名相逼,西陵易之不得不答應。
西陵易之瞳孔驀地收緊,在那一瞬他甚至萌生了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沖動。
他對自己的父皇並沒有多少感情,自懂事起,他便覺得自己的父皇不曾愛過任何人,無論是宮里的嬪妃,還是他的皇子,在他心里都比不上江山來得重要。
這個男人一生都在為了自己的江山算計籌謀,何必不幸,何其可笑。
其實西陵易之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像他的,那便是對待敵人的殘酷。
只是西陵易之覺得自己比他好,西陵易之活得有血有肉,至少他擁有自己所愛的人。
他不是孤獨的。
他不是冰冷的。
西陵易之知道皇上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會這樣做,可西陵易之也不會臣服于皇上的威脅。
縱然心里波濤洶涌,西陵易之表面依舊一派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慌亂與不安,眸光里都是自信。
「父皇,兒臣了解寧墨,若是此刻因了她的安全應允了父皇,她日後也是會怪我的。」西陵易之語氣輕緩,「而且,兒臣相信寧墨,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兒臣相信即使她現在獨身一人,也可以好好的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