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睡著,他是在閉目養神。
這樣判斷著,雅若就留了下來,她站到季緋臣身後,一雙縴細的小手放到他的肩上,動作輕柔的給他按摩著。
「哥,你還在生氣嗎?」雅若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試探。
「難道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嗎?」听聞雅若的話,季緋臣緩緩地睜開眼眸,他轉過頭來,平淡的看著她。
這個男人美得像個妖精,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冷得堪比南極的冰山雪海,根本沒有一絲溫度。
感受到那冰冷的寒意,雅若的身子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平時對其他人都很冷淡,唯獨對她是特別的,他會溫柔的抱著她,寵著她。
今天,他對她的態度卻是這般冷淡。
現在季緋臣給雅若的感覺,就像是個陌生人,特別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狂傲的冷意,讓她不敢輕易靠近。
雅若想起了自己十歲時發生的那件事,當時她吻了同班的小男孩。
季緋臣為此事一直很生氣,他不再抱著她睡覺,也不再和她說話,完全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後來是殘雨給雅若出主意,她主動去認錯,才得到季緋臣的原諒,兩人終于和好了。
眼前的場景,他的這般冷淡,仿佛是舊事重演。
以前自己年齡小,不懂得把事情處理的更好,只是一味的去認錯,討他歡心了,這事也就糊弄過去了。
而此一時彼一時,想要糊弄季緋臣很容易,那樣卻並不能解決實質上的問題。
就算是已經報了名,只是季緋臣的一句話,她就可以從錄取的名單中被剔除資格。
現在不能輕易妥協,哄他開心,求他原諒,必須用特別的方法,不然去學院上學的願望將永遠都無法實現。
越是美麗的事物越是危險的,就如這個男人,美得如同妖孽,卻是一個可以殺人的人體冰凍機,雅若真的很佩服自己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他的視線凍死。
知道這個男人只是在跟她慪氣而已,才會對她這般冷淡,雅若深嘆一口氣,主動向這個危險人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