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你們用的是什麼功夫啊？你還會些什麼啊？」
王石看著焦急的孫子緩緩地說；
「說來話長啊」。
王石小的時候還是民國時期，家里很窮僅靠租當地劉地主的地來維持生活，盡管是家里的獨生子，但由于家里實在困難加上當時社會動蕩不安，他一天學也沒上過。父母每天起早貪黑地在那塊租的貧瘠的地里勞作，一有空閑也不敢停歇又急忙去地主家做短工。沉重的生活負擔壓在這一家三口上，盡管他們每天都拼命地勞作，可一年下來，糧食也僅僅是剛剛夠吃，如果遇到不好的年頭，全家只有挨餓的份兒了。
八歲那年王石便開始為地主家放牛，盡管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八歲正是貪玩的年齡，在放牛中難免會疏忽出現意外，今天牛進田里吃了莊稼了，明天又因為下雨沒把牛及時趕回牛棚牛生病了，每次都會招來管家毫不留情的鞭打，父母看到也只能暗自擦眼淚，回來後又反復告誡王石讓他別再貪玩了。
那時每天天蒙蒙亮王石就起床去山上砍柴，這他已經習慣了。等他回來後，父母才會剛剛起床，一夜短暫的睡眠並不能消除常年的勞累，沉重的眼袋一直掛在父母的臉上。王石把柴放到灶旁。母親便開始拖著沉重的身子洗鍋做早飯。等他們吃完那可憐的早飯後，便各自出門去做那無休止的勞動。王石便揣上快玉米餅去牛棚牽牛——
這天，王石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去山上打柴。他爬上山頭彎下腰熟練的砍著，突然听到山下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王石抬起腰往下看去，看見一群衣服怪異的人在山路上經過，帶頭的他認識，就是經常請他吃鞭子的曹管家。後面的一群人他就不認識了，但可以確定不是本地的。他們的穿著及其奇怪，既不是僧袍也不是道袍，花花綠綠的。後面還跟著一輛驢車，一副遠道而來的樣子。王石不敢做聲，靜靜地看著他們向劉地主家遠去。
回家後，他給父母說起早上的經歷，可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來的他們哪里有興趣他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這是催促他快些吃飯，一會兒放牛時別再粗心大意讓牛進莊稼了。
吃完飯，王石便來到牛棚牽牛，他從伙計那里接過牛繩便一路向村邊的山上走去。來到山下，他把牛拴好便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白雲，突然他發現天上的白雲竟有些像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些怪人的袍子，于是他便又想起早上的一幕。「他們是誰呢？來這里干什麼呢？」
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王石掏出口袋里的那塊玉米餅啃了兩口，又到河邊喝了兩口泉水。回到拴牛的地方給老黃牛換了塊青草茂盛的地方，他便又躺在草地上遐想起來——
日子就這樣靜靜地過去了，晚上王石回家胡亂吃了些東西便上了他的木床上，一會兒竟迷迷糊糊要睡著了，突然，他似乎听見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豎起耳朵用心一听發現竟是父母在院子里嘮嗑。
「听說今天劉地主家來了一些異人？」
「是啊，今天在他家做短工洗碗時也听說了。」
「請這些人來干嘛呢？」
「好像是請他們驅鬼，听說劉老爺家後院最近夜里老有不干淨的東西作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