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錦袍男子叫冥無騫,是冥殤教教主,要救治的人是他的兒子冥楚寒。冥殤教在武林中亦正亦邪,分為三大部門,神殿,教徒膜拜的地方;草堂,制毒物的地方;凌閣,收集情報的地方。以販賣毒物和情報為主要業務。還有四大護法,冥夜、冥傾、冥涯、冥月,其中冥月是女子。
冥殤教,教如其名,地處隱蔽、詭異。兩條人影‘刷’的一聲來到冥無騫前,冥涯、冥月︰「屬下保護不力,請教主賜罪。」
冥無騫道︰「少主在哪?」
冥涯一怔,他們犯了這麼大的過失,教主竟然不懲罰,「回教主,在草堂。」
「冥夜、冥傾呢?」
「出去尋教主您,還沒回來。」
「退下吧!」冥無騫擺了擺手,說完便向草堂方向走去,末央隨後,一路上引來不小人的側目,戴著銀色的面具更顯得神秘。
草堂。
「參見教主。」眾人都行禮,除了那個穿月牙白錦袍男子,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修長的身形,溫和優雅的微笑,但略顯瘦削病態,腰間插著一把扇子
「爹,你回來了」
冥無騫嗯了一聲,道︰「都退下吧,楚寒留下。」
此時,冥楚寒也在打量末央,若作為男子,身形略顯縴瘦,但不影響整體美感。一襲黑袍,玉冠束發,幾束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身後,戴著銀色的面具,看不到表情,卻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息。
「這位公子,這就是楚兒。」冥無騫道。
末央淡道︰「我叫末。」
「請末公子為楚兒診斷。」連名字都那麼奇怪。
末央順手扯過楚寒的手腕把脈。楚寒一愣,此人是誰?能夠得到爹的如此器重,而且還這麼沒有禮貌,當他的手觸到手腕上時,感到一陣涼意,冷得幾乎沒有溫度。
末央沒有注意楚寒的不悅,緩緩道︰「可以痊愈,不過需要一年左右時間調理。」
冥無騫听了末央的話,半信半疑,頓了一會才道︰「有勞末公子了,那麼末公子以後就住在草堂吧!」
末央沒有說話,草堂?正好,對毒物有興趣,借此研究研究也不錯。
一僕人引領末央來到廂房,房間很大,物品一應齊全,應該是用來接待上賓的。
「奴婢是來伺候公子的。」行了個禮道,低著頭,不敢直視。戴面具的人是很可怕的。
「你幾歲了?」末央看了她一眼,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個靦腆的女生。
女子有些膽怯,低低道︰「十七歲了。」
「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彩兒。」
「你既然有名字,為什麼還自稱奴婢?」
「奴婢不敢。」說著便驚慌地跪下來了,她也不知道哪里犯著了公子。
「既然不敢,那以後就不用自稱奴婢了,還有,不要動不動就跪下。」看著就覺得煩,見地上的人還沒反應,不由得怒道︰「听見了沒有?!」
「,听,听見了。」彩兒低聲道。
「听見了還不起來?!」
「是、是,公子。」彩兒感到一陣寒意,好可怕的氣息
「會武功麼?」看這女子不像是縴弱的女子。
「會,教中的人都會。」彩兒小心地回答。
次日。清晨。二月的天氣依然寒冷。末央難得的早起,在草堂中研究各種藥物,沒有理會旁人打量的目光,因為冥無騫昨日已下令,‘末公子是草堂的主事人,是教中的上賓’。
楚寒踱步進草堂,看到那個黑袍人正在專注地擺弄藥物,微微彎腰,幾束秀發隨著肩滑落下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眼中發出的光芒。
「末公子,早。」
「早,叫我末就可以了。」她不是公子。
「好,我叫楚寒。」
「隨我到房間來,我替你把脈。」說完便向房間方向走去。
楚寒笑了笑跟上,這麼早是在等他麼?有意思。
房間里。
「我可以讓你治病,我也不會抱很大希望,你放心醫治。」楚寒沒所謂道。
「你不相信我麼?」結核病在21世紀已經不是什麼重病了。
「我得的是癆病。」意思是那是絕癥。
「癆病又稱結核病,是結核桿菌侵入體內引起的感染。」
「什麼是結核桿菌?」還沒听說過,他也是久病成醫,對醫理也有一定的研究。
「是一種菌。」怎麼解釋給你听?生物上是這樣說的。
「呵呵,是我孤陋寡聞了,你可以治好我爹的內傷嗎?」楚寒帶一絲期望問道。
「無能為力,但我會盡力延長教主的壽命。」
「,還是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和教主之間的協議。」
「協議?什麼協議?」楚寒神色一變,他爹從來都不會來這一套的。
「是一個互利的協議。」
「哦,我帶你認識認識教里的路。」也許需要了解了解這位神秘的怪醫。
「不用了。」一口回絕,搪塞︰「我不喜歡見到陌生人。」
「不要緊,也許你不帶面具會更好。」楚寒笑道,你的容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會考慮的。」右臉頰上的印記似乎越發清晰了,隱約看到是一朵黑色曼陀羅。
之後的幾天里,末央或是替楚寒針灸煎藥,或是在草堂研究毒物。而楚寒則不斷遣人送物品給末央,日常用品、衣物、茶葉、珍貴的毒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