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馬蓉音見到滿園的青竹時更是氣得怒火中燒,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噴出來了,那些珍貴的花草全都沒有了,被那些極其普通下等的青竹所替代。
宮若雪只是淺淺一笑,青竹雖好,但是可憐了那嬌貴的牡丹了。
兩人看到初暮時皆是一怔,眼前的人披散著一頭赤色的頭發,一襲淡藍色的長袍,冷冷地站在那里,雌雄難辨,亦男亦女;眼角下那朵怪異黑色的花詭異妖冶,特別是那雙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攝人心魄;眉宇間似乎有一抹化不開的積雪,冷漠疏離,遺世獨立;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這道疤痕應該是唯一的敗筆吧
初暮有些發笑地看著這對奇怪的組合,粉衣女子怒氣沖沖,杏目圓瞪,一臉恨不得殺人的模樣;白衣女子步步生蓮,盈盈淺笑,靈氣逼人,好一位絕代佳人。
宮若雪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立刻收回打量的目光,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夏初暮夏姑娘了,我叫宮若雪。」
蓉音反應過來,盛氣凌人,道,「哼,你見到本宮還不下跪!」
「你來就是為了看我下跪?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你要失望而回了。」初暮不冷不熱道,听不出是什麼語調。
「你,」蓉音氣得說不出話來,張望了一下四周,想找個下人教訓一下初暮,但可惜整個水榭沒有看見一個下人。
宮若雪扯了扯蓉音,道︰「蓉音,不要胡鬧,夏姑娘,蓉音心地善良,但比較沖動,還望不要見怪。」
蓉音惡狠狠地看著初暮,道︰「胡說,是本宮還不屑和她計較!」
末央故作一嘆,道︰「哦,我也只會和人計較的。」
宮若雪一听,臉色尷尬,只會和人計較,意思是說蓉音不是人。
「你說什麼?!」蓉音顯然是沒有听懂初暮的言外之意。
「沒什麼,請坐吧。」初暮無意理會,走到椅子邊坐下。
宮若雪一怔,夏初暮的舉止毫無女兒家的矜持婉約,但舉手投足間又有說不出的從容優雅自然,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