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初暮把千弧扔到水里,洗去千弧身上的血跡,又把短劍洗干淨拭干藏好。
「墨蓮,雪花宮是什麼?」
「雪花宮你不知道?」
「我失憶了。」初暮無奈道,真的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呃,其實雪花宮是一個全是女子門派,宮主惜彩夢,這個門派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威望了,但你怎麼會被雪花宮追殺?」墨蓮擔心道。
「我也不知道,雪花宮是哪一國的?」
「江湖上的門派通常都不固定在哪一國的。」
「原來是無國界的,那它的總部設在哪里?」
「無國界,總部?在北夜國。」墨蓮有些反應不過來,總會從初暮嘴里跳出很多新鮮的詞,不過倒也形容得很貼切。
「墨蓮,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初暮道,這里是南瀟國邊境,是去北夜國的路。
「我來找你的。」
「不是說過不要來找我了!」初暮有些怒氣。
「初暮,那是你說的,我可沒有答應。」墨蓮幽幽道。
「你」初暮一時說不出話來,對墨蓮這種軟硬都不受的人,既不可以對他動怒也不可以給臉色他看,這種人不會生氣,但憂郁起來時比生氣更可怕,而且還特別倔強。
「初暮,你現在很危險,就讓我和你在一起吧。」
「不行,而且你一個王子可以隨便出帝都的?」初暮冷聲道,她知道王子私自離開帝都是很大罪的。
「我,反正我也不想當什麼王子了,我一個人在麗都很無聊。」
「你這是什麼爛理由?」
「我不管了,反正我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
「為什麼?」初暮挑眉,和洛傾說話總有說不盡的問題。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墨蓮小聲說道。
「我要現在知道!」初暮冷冷道。
「我,如果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一定會讓我跟著你?」
「看情況吧,但你別想著敷衍我!」
「那我還是不說了。」他有的是時間,他會等初暮也喜歡他。
「你,算了。」初暮嘆了一口氣,她不想再廢話了。
「那你是同意了?」墨蓮驚喜道。
「你去哪里我管得著麼?」初暮冷冷道。
「如果是你說的話,我」墨蓮幽幽道,眼簾低垂,縴長的眼睫毛覆住了眼里的神色,落下了一道陰影。
「好了,我們暫時一起。」初暮盡量溫和地說道,即使不是自己的錯,但看到墨蓮這樣的神色,你就會覺得是自己的錯。
「好。」墨蓮笑道,他就知道初暮受軟不受硬。
「但是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北夜國。」
「好。」去哪里他沒所謂。
「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去北夜國!」初暮提高了音量,他究竟有沒有听懂?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答應了麼?你怎麼可以反悔?」墨蓮大聲質問。
「我只是說暫時!」初暮壓住怒氣道,她的修養就快被墨蓮磨掉了。
「不可以,你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外面人心險惡,而且還被人追殺,很危險的,我會很擔心的,而且我也想去北夜國」
初暮保持沉默,她跟墨蓮毫無道理可講,總會有說不盡的為什麼。
「初暮,你別這樣,」
初暮還是沉默,翻上馬,千弧也識趣地躍上來了。
「初暮,難道你真的要扔下我?」墨蓮幽幽道,神色哀怨得很。
「難道你要在這里過夜?」
「不,不。」墨蓮笑道,立刻翻上了馬跟上初暮。
清風在後面無奈一嘆,他不知道慫恿殿下來是不是對的?若夏初暮只是一般的女子,以殿下的魅力和痴心奪得其芳心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但夏初暮絕對不只是一般女子,邪魅冷清,無欲無心,若夏初暮也傾心殿下倒好,不然當殿下深陷其中,而夏初暮則無心,那麼殿下以後所受的痛苦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