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戚隱匿在里面,心中害怕賀蘭月瑤受到什麼傷害。來人可能是和他不分上下的高手,而對方顯然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他們兩個人,誰先動,就等于把自己的武功露洞暴露出來.
賀蘭月瑤起身,覺得眼楮有些疼痛,向榻的方向走去。越戚的心提了一下,心中暗叫了聲不好。月瑤去的方向正好是賊人的方向。不能在管,越戚一個躍身就要擋住賀蘭月瑤,因為距離問題,對方卻比自己還要先下手。
越戚伸出一只手,把賀蘭月瑤往後扯,另一只手攥上那反著光的劍,對方行刺的力道越來越重,似乎是想要逼得越戚松開緊握著的手掌,刺穿身後賀蘭月瑤的身體。薄薄的月光打在越戚的臉上,那緊咬的牙關,和額頭上的絲絲薄汗證明著他此刻的痛苦。賀蘭月瑤躲在越戚的後面,清楚的看到那刺客的刀刃印進越戚的手掌里有多深。鮮血在地上已經汪成了一個小坑。鮮血滴進水坑里發出輕微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賀蘭月瑤被嚇的噤聲,大眼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狀況。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簾。好久才找回聲音。「松手松手手掌會斷了的!血會流光的!」她有些嘶吼的大叫,臉因為擔心而蒼白,唇在顫抖著。
「出去,跑出去。」越戚一只手放開拉著賀蘭月瑤的手,用力的推的她向後少,然後擋住刺客的招數。賀蘭月瑤的心一陣刺痛,越戚已經和敵方在這狹小的地方打斗了起來,她看的出來,越戚有大多數都在阻止敵方襲擊她。賀蘭月瑤咬著牙齦,逼著淚水別再掉,別再模糊視線。「相公,你要小心。」然後用力的轉過身,提著裙擺向外跑去。眼淚決堤,擔心卻不曾回頭。她要他們都活著,而不是守在一起等死。
越戚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情緒。
她順著小路跑到越戚的房間,看到守在門口的侍衛。那士兵一身宮廷的裝為。看來皇上來了。
「來人!!!快來人!!!!有刺客!!!!快來人啊!!!!!」賀蘭月瑤的聲音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士兵听到,瞬間趕了過來,問在哪里。「順著這條路」賀蘭月瑤指著這條小路。士兵點頭,招呼來了一隊步兵,快速的去支援。
「夫人不用擔心,將軍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留下來的士兵安慰道。賀蘭月瑤看著這個小兵有些面善,卻也沒時間多想,只是點點頭誄。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屋里休息的人。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出來的人是龍裕。他一身象牙白色的長衫,手里還拿著一個葫蘆絲,手指用力的攥著。「夫人,還好嗎?」明明是滿眼的擔心,卻不能表現出任何。因為他們的身份,也因為坐在屋子里的人。
賀蘭月瑤驚慌未定的眼神看到了他,夫人輕輕的行了一個禮。「王爺,民婦無礙。」表現的依舊淡定,但只有那不時的向著越戚在的方向看著,表示她的擔心。龍裕點了點頭,一時無言。自從那一天龍裕和哥哥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期間,她給龍裕寫了一封信,卻遲遲沒有接到回信。她想知道哥哥什麼時候會來,他們的傷怎麼樣?
「王爺」賀蘭月瑤遲疑的開口,想要詢問,龍裕卻好像已經知道賀蘭月瑤要問什麼,示意的看了一眼那半開的門,賀蘭月瑤立刻了然。跟著龍裕進了去,只見里面赫然坐著皇上和皇後兩人,那一身相得益彰的金黃色仿佛照的屋子都蓬蓽生輝。「民婦見過皇上,皇後娘娘。」賀蘭月瑤福了福身,皇上卻笑著讓賀蘭月瑤免禮。「夫人既然身懷有孕就不要多禮了。」皇上說的慈祥,皇後听了臉上也帶了些笑顏。一句話,無疑減輕了皇後對賀蘭月瑤的虎視眈眈。但賀蘭月瑤和龍裕卻是兩個臉色。
賀蘭月瑤有些微微驚訝,她沒想到越戚會把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會告訴皇帝。而龍裕卻臉色僵硬的偽裝都偽裝不過去。越戚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恐怕龍裕明白的很。一,能夠借皇上的嘴巴傳到他的耳朵里,告訴他盡快打消念頭。二,龍裕和西域的王子去夜探將軍府的事情肯定是和皇上說了,至于怎麼說的,說了又不會讓賀蘭月瑤失了顏面的,就只有越戚和皇上知道了。
果然,下一秒皇上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龍裕。「這將軍府也有些不太平啊,月瑤有孕經不起嚇。得多加把守才是,你說這個越將軍,倒是一點不徇私,從來都不會讓士兵做出了公事外的事情,這可真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啊!哈哈。」
皇上在上座說的開心,賀蘭月瑤有時也輕聲的應和了幾聲,但是眼神卻總是不由衷的擔心的看向外面。而龍裕卻暗淡了眼光,皇上言外的意思,也只有他听得懂,若賀蘭月瑤對自己有點心
終于,沒一會而越戚就帶著士兵回了來,听著外面的動靜賀蘭月瑤反射性的站了起來,隨後才尷尬的想起皇上還都在房間里。看著站在門口的越戚,賀蘭月瑤擔心的上下打量,他的手掌還在出血。越戚安慰的看了她一眼,像皇上和皇後行了個禮。
然後坐在賀蘭月瑤的旁邊,看著越戚那不停的流著的血,和已經變的蒼白的唇,她的眼淚險些又被逼出來。看著一臉擔憂紅了眼眶的賀蘭月瑤,皇上才恍然大悟,吩咐人給越戚包扎。同時皇上又有些艷羨,艷羨越戚能夠擁有賀蘭月瑤那樣的人,也有些後悔自己當日的賜婚,若是早知道,就把她留給自己的兒子了。
一切都妥善了之後,越戚換了一身衣服回來。
PS︰現在是9︰45我是花花,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