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沒有讓起來,賀蘭月瑤不敢動分毫。但是源于有了身孕,賀蘭月瑤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那跪趴著依舊保持著磕頭姿勢的縴細身體幾次晃著要倒下,臉色刷白.
風順著敞開的大門刮了進來,灌進那單薄的人肥大的白衣服里。戚秋的嘴角始終寧留著一絲厭惡。
風,越刮越大,戚秋常年練武,身體自是一點都不受影響,但是賀蘭月瑤就不一樣了。她本就懷有身孕,體質虛弱,附在地上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幾度要暈倒。
戚秋不滿了看了一眼賀蘭月瑤那太過柔弱的樣子,聲音帶有弄弄的冷漠嘲諷。「起來吧,省的說我孤老人家的欺負去了你。廓」
仿佛是听到了莫大的恩賜,賀蘭月瑤輕聲的說了一聲謝。手拄著地,白色的衣服在地上摩擦拖拉而起,餃帶上了黑色的污漬。因為時間久了膝蓋麻木,她險些摔倒在地。
前方坐在上座的戚秋冷哼了一聲。「到真是個會博男人可憐的人兒啊。」婆婆的聲音老氣橫秋。
賀蘭月瑤斂下眼里的情緒,低頭問安。「婆婆,兒媳去給您泡茶。」她的聲音平平淡淡的,仿若剛才沒有受過一絲委屈。戚秋不禁高高的抬了她一眼,冷冰冰的恩了一聲。
得到指令,賀蘭月瑤旋身想要退下,卻被身後的老人給叫住了步伐。「給我泡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刻靜立在了那里,嘴角劃過一抹苦笑,婆婆不喜她,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但是轉過身之後,那臉上又帶了一抹獨有的誰都比不上的恬淡笑容。「婆婆請講。」
見對方無論如何都波瀾不驚的樣子,戚秋的心,有些憋悶。她還不信,她斗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既然她要做慈孝的兒媳,那麼她就要演好和藹的婆婆杰。
冷抿的唇,微微的翹起,戚秋輕輕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茶水要用那清晨的竹青露水,茶葉要用那南城邊上那家茶鋪,的上好玉觀音羅子茶。」戚秋說的緩慢,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那個一身白色,仿若是天上那一株白蓮的玉人兒。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那失色或者是憤怒的表情。
賀蘭月瑤輕輕的撫著羅裙說了聲是。便轉身離開。而戚秋卻皺著眉頭坐在那椅子上。
她本就沒有想要賀蘭月瑤去真的采摘,只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哪知
但是,心又是轉念一想。罷了,去鍛煉鍛煉磨一磨性子也好以免在給自己的兒子出壞主意,對靜兒不好。想罷,她想到一件事,喊來了在隔壁房間值班的小丫鬟。小丫鬟立刻睡眸惺忪的跑了進來。當看到坐在屋子里的老太太時,一愣,隨後跪在地上,驚道了一句老夫人。
戚秋點點頭。「帶我去二姨太的房間!」她的聲音威儀無比,如果她沒猜錯,自己那個不孝子正在趕自己恩人的女兒呢?!哼,若不是靜兒常常與她有書信來往,昨日她機靈,寫信向她求助,自己這顏面何時被甩掉了都不知道。!
行禮的小婢女諾諾的應了一聲是,便在前面帶路。二人一路行走,此刻,天已經快要大亮。
離夕靜院子得不遠處,就可以听到哭鬧聲。戚秋加快了腳步。而當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時,戚秋只覺得這一股怒氣向上升騰。
院子的門大開著,偌大的地方擺滿了滿是破破爛爛的東西,那哭泣聲和爭吵聲就從穿過庭院的主屋里面傳出來的。戚秋抬手,示意身後的丫鬟不要跟著。
屋里,越戚蹙著眉頭看著夕靜吵鬧,屋子里的東西已經被她丟的差不多,地上滿是被摔碎的瓷器碎片。
夕靜一身黃色的一衣服上隱隱的掛著血跡,縴細的手緊緊的抱著一個青花瓷花瓶,指縫之中流下紅色的液體。屋里的侍衛們都有些後怕的看著二姨太手里的東西,害怕一不小心就砸到自己。
「越戚!我不走!我不走!你听到沒有!」夕靜恬靜好看的臉龐被負面情緒扭曲了,話音一落,她狠狠的丟出手上的東西。只听啪——!的一聲,花瓶撞擊牆壁,成了碎片。
越戚不說話,任她發泄,身上穿著的朝服表示著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在這里耗著了。再一次,夕靜又是丟出一件琉璃瓷器,然後接二連三的扔,啪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那碎片四處飛舞,有的返回到了夕靜的腿上,給原本就被 的鮮血淋灕的縴細**添加更多的傷口,血甚至在地上凹成了一灘。
「夠了!」終于,越戚沉聲的制止。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侍衛們,聲音卻輕了一些。「把二姨太帶走。」
話音剛落,夕靜就像是發狂了一樣,手拿著什麼就是什麼,扔向向著走來的侍衛們,只見一群穿著制服的人多著那飛來的東西,一些人,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手邊的東西,只剩下一個白色的燈盞,就在眾人以為她要丟來的時候,夕靜反而拿著那燈盞帶著尖的一面指上了縴細的脖頸。「越戚,你要是讓我走,抬出去的,就只能是尸體!既然嫁給了你,我就沒打算離開!」
越戚冷冷的看著夕靜的手往下刺,卻沒有任何動作,臉上卻凝著冷笑。他太過了解夕靜,她不會刺下去的。
然,下一刻,一個小型鈍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射而出,準確的打在夕靜的手肘處,夕靜的手一麻,握著的燈盞吧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眾人不禁一片唏噓,扭頭看著射飛鏢的人,瞬間大家表情四溢。
侍衛們,一臉吃驚,沒想到發射暗器的人竟然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那發鬢已經有些泛白,但是那容光煥發擁有穩坐泰山之勢的姿態,還是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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