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後,賀蘭月瑤倒是過起了中規中矩的丫鬟生活,或許是因為夕靜新的對手來了吧,她的日子過的倒是平靜。或許是廚師對她心存可憐,每次都會偷偷的給她送上一碗「主子」吃的飯菜,生活的倒也是愜意。偶爾給誰誰誰去送點東西,或者負責到府外去采辦東西,總之她好像被戚秋和夕靜遺忘了一樣,難得的消停,消停的讓她意外.
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明明恨的要死,卻還希望那個男人回頭來求自己原諒,卻還希望那個男人能夠做出讓自己放下芥蒂的事情。
但是賀蘭月瑤的心,從最初的微微僥幸心態,到現在越戚就像遺忘了自己這個有著身孕的妻子一樣忽略自己的冷漠讓她越來越寒心。知道逼得自己也用同樣冷漠的態度遺忘那個人刻。
一直到有一日廚師讓賀蘭月瑤端著新出的點心去給新姨太,她才準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楊雪的院子和自己的隔有一個小園子,和一個下人住的院子,離得還算近,但是兩個人從來都不會相互來往,也是這一次機會讓賀蘭月瑤第一次見到楊雪的地方。
那日她受著指使進去,但是當進入那院子的一刻,看到里面的情景讓她都是下了一大跳、種在涼亭旁邊的一顆高高的桃樹,被硬生生的給弄斷,地上散落了花瓣。四處,衣服被子讓人給丟的哪里都是。
瞬間賀蘭月瑤就明白了,進到屋子里,只見楊雪看著某一處失神。她是有很強烈的同情心,但是發生了那麼多,以致到自身都難保,已經早就被消失殆盡。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和自己一樣喜歡穿淺白色衣服的人,她放下東西就打算要走。與和自己同一個丈夫的女人,身為自己情敵的女人,她能夠說什麼。
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楊雪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該知足。」那句話,如同風一樣輕,讓賀蘭月瑤有些懷疑她是否說過。轉首,只見她滿臉的疲憊和失落。
笑了笑,賀蘭月瑤沒有答話,離開。沒有看到楊雪眼里的艷羨,和痛楚。
知足嗎?賀蘭月瑤出了門,無聲的笑了。她是該知足珍惜這平淡的日子。只是真的能夠平淡嗎?伸出縴縴柔軟的手,輕輕的貼在了肚子上。這越來越漸大了,總有一天會瞞不過去。睡覺之前,她總是犯愁。如果被夕靜發現了怎麼樣,一定會被貼上一個孽種的標簽,等于苦日子的來臨。每當想到這一點,賀蘭月瑤的腦袋里就忍不住的萌生一種恐怖的想法,一個女人不該有的想法噱。
離開。
離開?
離開去哪?離開讓自己的孩子掛上野種的標簽,讓孩子承受有母無父注定讓人唾棄的生活?不,她做不到。
搖了搖頭,賀蘭月瑤嘲笑著自己。但是就在她愁眉的時候,總管跑來告訴賀蘭月瑤,越戚和楊雪要去山上的別院生活一陣時間。乍一听,賀蘭月瑤的心中不免苦澀。她微微的斥責自己,賀蘭月瑤,你個沒出息的。
但是下一句話,讓賀蘭月瑤的心情復雜。「將軍和姨太太去別院生活,要帶丫鬟,最終決定讓你跟隨。」
「我?」和藍月喲有些微微訝異和刺痛。但是盡管不願意同越戚和楊雪一起去別院,見他們親密霍霍自己的心,但是,為了孩子
夜晚,賀蘭月瑤夜不能眠。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外面不停的淅瀝瀝的下著的小雨,還是因為明日將要去的目的地。驀地,窗戶上投上一片陰影,賀蘭月瑤的心咯 的一下。這三更半夜的,是誰呢?
只見那人影站在自己的窗前一動不動。
看那身影和發式
賀蘭月瑤不禁的嘲笑了一下,怎麼可能是他?
踩著鞋下地,賀蘭月瑤就向窗戶那邊走,走的有些快,有些急切。似乎听到了動靜,她還未走到窗戶邊,人影已經移動離開,手快的推開窗戶,也只是看到一個小小的衣角隱沒在牆後面。雨,還在吧嗒吧嗒的下著,映襯著庭廊上掛著緊密的燈籠,可以清楚的看到窗戶下面深印的泥腳印。
暗自奇怪,賀蘭月瑤阻止自己往那個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在踫的人的身上想。念想可以有,但是愛和付出就不必了吧。過去吧,過去吧。
與此同時,楊雪屋子里正坐著一個停留了很久的不速之客。
「楊雪!我命令你去和阿戚說你不要去別院!」夕靜被逼得走投無路,她已經在這里很久了,和這個要帶走自己心愛男人的女人叫囂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成果。和越戚叫囂她是不敢的,隱隱約約她也感覺到越戚對自己存在了一分厭惡。
婆婆已經被氣病了,越戚也沒有松口。該死的?越戚就這麼愛這個叫做楊雪的女人?
楊雪無奈的笑了笑,眉宇間有些不易發覺的苦澀。「這是相公的意思。」
這句話,讓夕靜听成了挑釁。「還不是你這個青樓女人?!你有什麼好的!一個婊.子!你配得到越戚的寵愛嗎?!你配嗎?!」夕靜只覺得怒氣沖天,說的話要多難听有多難听。
「是啊,我不配。」楊雪笑了笑,滿目瘡痍。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夕靜說中了身世而自卑難過,還是因為別有它意。
「那你還不快滾?!死女人!你說!你把阿戚給我藏到哪里去了?!你說!」夕靜因為一直看不到越戚而心煩,潛意識的認為是楊雪故意的把越戚藏了起來。
夕靜的話音一落,身後就傳來腳步聲。扭頭,只見越戚一臉疲憊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阿戚,這麼晚了去哪里了,才回來。」夕靜關心的詢問。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