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頭疼欲裂,回憶起昨晚作畫時又喝了好些個酒,這酒後勁兒可真是足!「娟兒,娟兒!」嗓子里竄出來個嘶啞的聲音,把自個兒嚇了一跳。
「娘娘,你總算是醒了!」娟兒端了盆水放在床頭的洗漱架上,擰了一把毛巾給我。
「怎麼了?」我接過毛巾,胡亂的擦擦臉。
「陳將軍在邊關打了勝仗,這幾日便班師回朝,皇上今晚要宴請群臣,娘娘您是貴妃娘娘也必須參加!」哎,又免不了盛裝出席了,「還有,昨晚皇上來過了!」
「什麼?」這下子所有的疲乏全被恐懼佔據了,「什麼時候?」
「就在我們醉酒的時候!」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對了那幅畫,他應該是沒有看到那幅畫吧,我趕緊沖上閣樓,案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什麼畫。
「娟兒,我的畫呢?」
「皇上拿走了!」娟兒見我如此反常也跟著焦急。
「拿走了!」我一下子癱在椅子上,「他有沒有說什麼?「
「只說了句,看來早有預謀!」我疑惑的看向娟兒,「我也納悶,小姐你什麼時候見過皇上了,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思維一下子卡住了,「自新婚那晚後我們便沒有踫過面啊!」
「那你怎麼知道皇上的容貌啊,還畫了下來!」娟兒的話猶如驚天鐳一般。
「那哪里是什麼皇上……那分明是我的之遇啊!」我呢喃道,難道那人與之遇長的極為相似?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21世紀,我唯一的死穴都是之遇,我喜歡一樣東西討厭一樣東西都受著之遇的影響,這次個消息讓我大病了一場,慶幸的是躲過了那場晚宴。是的,我實在逃避,我不敢去面對一張和之遇相似的臉,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娘娘,你這都病了大半個月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能告訴娟兒嗎?」這段日子,我每日都是昏睡復昏睡難得有清醒的日子,今天大早就清醒了過來,娟兒扶著我到了閣樓邊上的小湖邊上坐著曬曬太陽。
「娟兒,我沒事兒!」娟兒見我這樣依舊是搖搖頭,「我有些冷,你進屋給我拿件斗篷出來!」娟兒走了沒一會,便又听到腳步聲,我無力的笑,這個丫頭不知又落下了什麼!
「你啊,是不是……」轉過身去話未說完便見一張我日夜思夜也想的臉撞入了我的眼簾,「之遇!之遇!」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上前緊緊的摟著他,卻一個激靈,之遇不可能在這里的,那這個是李子賢,我猛地推開他。「你不是之遇,你不是!」
「朕看你是病太久糊涂了吧!」他眉頭緊蹙,沖我冷冷的說。
「臣妾參見皇上!」我趕忙行禮!
「你就那麼想著子玉,不過你那幅畫中人是否出了錯!」我猛然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
「我的畫呢?」他見我如此也是一愣,估計這宮中女人對他都是唯唯諾諾的,像我這般無禮的怕是沒有,不過我現在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著趕緊拿回那幅畫。
「無言到君面前,與君分杯水,清中有濃意,流出心底醉,不論冤或緣,莫說蝴蝶夢,還你此生此世,今世前世雙雙飛過千生萬世去!妙啊,真妙,不過朕不明白的是這麼淒婉的詩不是應該說給你的子玉听嗎?怎麼在朕的畫上寫著,莫不是喝多了?」他滿眼堆笑的望著我。
「那個人不是你!」我平復好心情,淡淡的回應。
「什麼?不是朕?那是誰?」
「夢中人!只是我夢中之人,那幅畫既然皇上喜歡便拿去吧!」他忽的用手掐住我的脖子。
「說,是誰?那個人是誰?剛才你那樣抱著朕,莫不是把朕當做替身了!」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淚水又開始溢出。他慢慢的松開了手,盯著我冷冷的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皇上,這里真的沒有這個人,畫中之人只是宣兒夢中之人,我昏迷了八年,這畫中之人便在夢里陪了我八年!」我胡亂編了個借口。
「有沒有與朕沒有多大的關系,你最好安守本分,不然休怪朕心狠手辣!」話說完李子賢便拂手而去,看著他的背影,我癱軟在了地上,娟兒見他離去便匆匆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