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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面是內容。
宋元禮叫人送安源回來之後,便又去了公司,最近在魚藻市的休閑度假村的項目一直在談,有些傷神。深弘市有個跟宋氏差不多的家族亦在爭取這個項目。那個家族更加強悍,他們在帝國的中央高層有直系親屬。
宋氏在帝國的中央高層也有關系,但是沒有直系的親屬這般親密緊貼,宋元禮一直不敢大展手腳,因為他很害怕抽到那家的底線。他做事很強悍,但是遇事很冷靜,從來都不怕事。
他不過是忍一時的不痛快,只為以後更好地把這個項目拿下來。
回到家中,保姆便告訴他︰「四少爺,小少爺在安小姐的房里睡著了。小少爺這麼多天第一次睡熟,我不敢去吵醒他。」
宋元禮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覺得好笑,還沒有過門呢,就開始討好他的孩子了?她那張看似單純又缺心眼的外貌下,還是藏了一顆玲瓏心嘛。
宋元禮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安源,他總是覺得她像自己。至于哪里像,他又說出來,他堅強聰明能干,她則連自己的婚姻都保不住,可見是個愚笨的孩子,這點是不像的。
上了二樓,宋元禮故意放輕了腳步。安源的房間在最東邊,陽光充足。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打開房門,便看到了她的睡顏。
房間里沒有關燈。
米色的被單映襯下,她的臉更加蒼白。宋元禮還記得她爬山時說過,她經常鍛煉,體力很好。見她這樣的蒼白,便知道為了懷孩子她還是吃了不少的苦,心中也很愧疚。
宋元禮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般心疼。
安源有些擇床,堪堪睡著便被宋元禮的開聲門弄醒了,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望著他,從夢中醒來的眼神很迷離,宋元禮心底的一瞬間騰起。
「我抱他回去睡覺」宋元禮壓制著自己的,低聲道,吻了吻安源的額頭,想抱走她懷里的宋笙歌。
安源忙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去吧,我會照顧他的」
宋元禮想了想,覺得安源的話有道理,宋笙歌最近的確是非常難得才睡熟,弄醒的話就很難再睡著了。
他回到自己的主臥,泡了熱水澡之後便覺得身輕體泰,精神也放松了很多。到書房看魚藻市那個旅游項目的資料,竟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點子。他必須打敗競爭者,爭取這個項目的所有權。
他就是這樣害怕失敗。
一旦失敗了,他會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宋元禮腦海中突然一轉,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這樣喜歡安源。和她在一起,看到她時刻戒備自己的眼神,宋元禮覺得自己很成功,甚至有些得意。
因為安源很笨,又有些怕他。在她面前,宋元禮從來沒有感覺到危機感。這個女人不會算計他,不會害他。第一次見到安源的時候,她低頭吃菜,好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要麼含蓄地魅惑,要麼公開地**。
唯有安源對他無所求。
就是因為這個,宋元禮覺得很安心。
他是情婦的兒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和在家族中的地位,他一步步走的多麼的謹慎。如果枕邊人也算計他,真的會令他瘋狂。
這就是為何白鷗替他生了聰明可愛的兒子,人又精明美麗,宋元禮就是不願意晚上與她同床而眠的原因。
他戒備白鷗,甚至害怕她。白鷗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聰明人,如果說像,白鷗更加想前人的宋元禮。安源才像人後的那個他。如果枕邊人背叛,一定會讓他心里所有的建設奔潰的。
所以知道白鷗的背叛與兒子非親生的實情之後,宋元禮雖然難過,但是不悲傷。奔潰的那個人,是他的哥哥宋行舟,那個深愛白鷗的男人,那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卻不能相認的男人。
想到這些,宋元禮放下了文件,往安源的房間走去。安源睡不著,依舊沒有關燈,她的手輕輕拂過宋笙歌的臉頰,一寸寸地覺得,這個孩子真的好可愛。如果她也有這樣的孩子,一定會非常幸福。
安源知道是宋元禮逼死了白鷗,也知道笙歌不是宋元禮的孩子。但是宋元禮對宋笙歌的好,安源看在眼里,她又覺得,他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變態與冷血無情。
剛剛想著,房門便被推開了,宋元禮亞麻色的睡袍松松垮垮。
他直徑躺到安源的身邊,輕輕摟住她和另外一邊的宋笙歌,一股子熱流涌入心田。這樣的感覺只有年少時母親還在的時候有過,久違又令他無比的懷念,只差落下淚來。
他很少這樣感性的。
只有觸動他心中最軟的那個地方,他才會情緒泄露。
安源則有些不適應。宋元禮的手臂摟住她,他身體的熱量傳到了她的身上,讓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感覺不像秦初零。秦初零的身子與味道總是清冷的,那種感覺才是安源喜歡的。
她低聲道︰「四公子,這床太小了……」
「我不怕擠」宋元禮低聲笑道,還不忘吻吻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她的肌膚真好,像孩子一般的稚女敕,甚至有孩子一般的乳香,著實叫人驚訝不已。
「笙歌怕擠……」安源本想說我怕,話到嘴邊,還是不敢放肆,生生換了一個詞。除了在魚藻市爬山的那天,安源一直都覺得宋元禮是個不能親近的人,他跟自己好似有很多的代溝。
鑒于安穩告訴她關于宋元禮的評價和他逼死妻子的事實,安源多少是有些怕他的。
他這種人,對你好的時候溫柔似水,一旦觸怒了他,便是雷霆之勢。安源格外小心,她早已不再是十七八歲無知無畏的年紀了。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應該無私地包容女人,因為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君子。
宋元禮明顯就不是君子。
「噓,別吵笙歌。」宋元禮關了床頭的燈,愉快地躺在安源的身邊。可能是累壞了,他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一夜無夢。
三十六年來,他第一次跟別人同床而睡到天亮,居然睡得如此踏實,著實令他驚愕。
而安源,則整個晚上都沒睡。她的心中有事睡不著,又被宋元禮父子擠在中間不敢翻身,特別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子,宋元禮便叫宋笙歌起床了,又把安源吵醒了。
宋笙歌去幼兒園之前,特意親了安源一下,拉住安源的手問︰「阿姨,你會去接我放學嗎?」。
宋元禮咳了咳,然後笑道︰「笙歌,阿姨身體不舒服。今天爸爸做事早的話,就去接你放學好不好?」
宋笙歌微微愣神,爸爸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溫柔地跟他講話了。他不確定地望著宋元禮,怯怯道︰「真的?」
宋元禮原本只是敷衍一句,但是看到笙歌期盼的神態,心一下子就軟了。不管宋笙歌是誰的骨肉,他都是宋元禮的兒子。他笑道︰「是真的爸爸保證」
「拉鉤」宋笙歌雀躍起來。孩子最機靈,如果你對他好,他便會開心。宋元禮的一句話,足足讓宋笙歌跳了起來。
宋元禮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跟他鉤鉤了。司機與保姆送宋笙歌出門,宋元禮突然有些內疚,這半年來,他真的虧待了笙歌。他不過是孩子,大人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加到他的頭上。
「四公子,等會兒我就回去了。昨晚謝謝你收留我。」宋元禮還沉浸在宋笙歌的情緒里,就听到安源說了這麼一句。
他看著她。
安源扛不住,又低下頭去。
宋元禮道︰「以後你就住在這里吧,直到孩子的情況穩定下來。」
「有別的方案嗎?我還有工作呢。」安源試探地問道。
宋元禮立馬臉色一落,聲音反而低了下去︰「你這個樣子,怎麼工作?就是應該工作,你都暈倒了兩次,值得麼?我養你」
他不高興的時候從來不大聲,反而聲音更加低。
安源心中微微一動。她活了這麼大,第一次一個男人跟她說︰我養你。居然比我愛你更加令她心動感嘆。從小應該家庭的關系,安源心中多少也是期盼被人捧在手心里保護的。
那時,母親總是罵她。父親雖然對她很好,但是那種好,帶著客氣與疏離。曾經安穩是安源心中家的港灣,如今也坍塌了。
安源愛秦初零,但是秦初零從來沒有讓她有過踏實的感覺。
而宋元禮的這一句我養你,居然令她想起了這麼多事情。
安源不禁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