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宋元禮的房子,安源一直在他的書房里等他,將三太太送給她的耳墜放在桌上,隨手翻了一本書。
宋元禮有個龐大的書架,將近一半全部都是英文,英文版的哲學、軍事、法律、學文名著、經濟學著作,其實軍事著作居多,還是人物傳紀,也全部都是軍事將領。安源好笑,怎麼搞得像個將軍一樣?反而思之,商場如戰場,甚至比戰場更加殘酷。
讀些兵書也沒有什麼壞處。
安源卻不喜歡。于是拿起一本小說,慢慢翻開,老式的英文很多句子與詞法她看不太懂,只是撿寫對話看,慢慢也入神了,原本放下多時的英文也漸漸熟悉起來。
不知不覺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熟了。
宋元禮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像小貓兒一樣,縮在那里,模樣嬌媚喜人。青絲濃密傾瀉在潔白臉頰,原本平淡的容貌,此刻看來分外誘人。他輕輕走過來,唇落在她的額頭上,抽出她手里的書,想把她抱回房間的時候,安源悠悠醒來了。
她睡眠總是特別輕,一點動靜就能醒來。
揉了揉眼楮,安源道︰「你才回來啊?」
「嗯怎麼在這里睡啊?」說罷,便要攔腰抱起她。
安源忙推開,笑道︰「我不知道你會這樣晚回來,在等你呢。我還沒有洗澡,等會兒再睡元禮,有樣東西給你看」
她打開盒子,炫目晶瑩的耳墜顯在宋元禮的眼前。
「很名貴的耳墜,這種玉石可是千金難求,你很有眼光嘛」宋元禮笑道,拿起來試圖往她耳朵上比劃,看看能不能襯托她的氣質。
安源繞開他的手,道︰「這個不是我買的,是劉洋的婆婆給我的」說罷,便將今日如何去了三房,如何勸解劉洋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時她給我,正好劉洋下樓。我要是推月兌,劉洋肯定懷疑我就是三太太派去的說客,說不定心里怨恨我,只得收下來。回來想想,還是不妥,無功不受祿嘛。你要是方便,幫我還給她,好不好?」
宋元禮看了看,將耳墜放入盒子里,擱在安源的手里,包裹住,低聲道︰「既然是好東西,就收下我心里有數就行了」他剛剛還含笑的臉色,好似有莫名的昏暗,情緒瞬間落下來。
「這」安源有些為難,還想說什麼,宋元禮已經將外套月兌下,然後將領帶結了,隨手丟在書桌上,情緒有些不快。
見他這樣,她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謝謝咯」安源笑道,「你還要工作吧?我先去洗澡睡覺了」
宋元禮一把將她拉住,轉身將她推在書桌上,身子重重壓了下來,狠戾的唇吻讓她快要窒息,他的手卻解開了她的衣衫,正在試圖褪去她的褲子。
安源驚愕,不是吧,這人發什麼神經
「別這樣不舒服,我們回房間好不好?」安源求饒道,花梨木的桌子擱得她後背發緊,十分難受。
宋元禮卻不顧,將她衣衫剝落,看著她yu體橫成在自己面前,香艷靡麗。兩人糾纏間,他臉色依舊沒有好轉,好似在懲罰她一樣。
安源真是莫名其妙
一場歡愛,來的很突然,過程很持久,安源好似被趕鴨子上架,除了應付,根本沒有閑情去享受。他一直都是這樣的霸道,從來不顧她的感覺。他的吻痕落遍耳後頸脖,大腿亦留下手掌的印痕,後背被書桌磨蹭,更是紫了一片。
他十分盡興,她一片狼藉。
兩人躺在浴缸里,安源累得連手都抬不起,宋元禮幫她洗澡的過程中,似乎又忍耐不住。只是為了她的健康,生生壓抑自己的。
明明很累,兩個人卻都睡不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宋元禮突然起身,走了出去。十分鐘左右又回來,一身的煙味。他剛剛出去抽煙了,可見有心煩之事。
安源捻開床頭燈,折身坐起。
「吵到你了?」宋元禮問道。
安源搖頭,定定望著他︰「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一個月內,你都發了好幾次火元禮,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為難?」
宋元禮一愣,轉身上床,卻沒有像平常那樣將她摟住,反而一個翻身,背對著她躺下,將被子拉起蓋到肩膀,聲音有些暗啞︰「別胡思亂想,早點睡覺」
安源泄氣,只得去拉他的手,試圖自己了解他的想法,卻被他避開。他將手放在另外一邊,道︰「我很累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只得關燈躺下,安源不解地望了他一眼,猜測各種念頭,卻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應該不是公司里有什麼不順心吧?
「元禮,你是不是要結婚了?」安源突然才想到這件事。似乎見過那個朱小姐之後,他發脾氣的頻率就在加深。安源知道宋元禮喜歡她的,卻一直不能同她結婚。大致家族有更加的人選,而他心里不痛快,便用這樣的法子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為什麼這麼問?」宋元禮沒有轉身,只是慢慢答道。
似乎猜對了,安源也愣住,一瞬間不知道應該是哪種情緒,心口莫名地發緊,道︰「你真的要結婚了?新娘是不是那個朱小姐啊?上次她來,說你們快結婚了,我以為她在開玩笑」
宋元禮唰地一聲,奮力坐起來。
燈光一下子亮了。
安源怔怔望著他。
「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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