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黃澤出打電話給安源和劉洋,約她們吃飯。
安源跟劉洋趕去的時候,才知道他不是一個人,還帶了盧惠。盧惠的性子潑辣大方,跟從前的劉洋一樣。沒有見面之前,劉洋對這個名字的女子沒有好感,還以為是嬌滴滴的美人,聊了兩句卻覺得彼此很對脾氣,兩人親熱起來,倒是把安源與黃澤出晾在一邊了。
後來干脆換了位置,劉洋跟盧惠坐到一起,黃澤出被擠到了安源這邊,害得黃澤出瞪了劉洋數眼。
「恭喜啊」安源笑道。
黃澤出抿唇,嘻嘻笑了,不掩滿心的得意。
「你真跑去見盧惠的爸爸了?」安源笑道,「說說嘛,我很好奇」
正好盧惠听到這句,忙大聲打斷,笑道︰「我來說我來說」
她短發輕揚,吐沫橫飛道︰「四天前我爸爸的秘書長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爸爸要在淮中市了,讓我去賓館見見。我心想什麼事情啊,沒听說要來淮中市考察啊。去了才知道是私事,就說上次帶回去的那個小伙子去見他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我爸把女兒嫁給他」
「喂」黃澤出對盧惠丑化他很不滿意,踢了她一腳。
盧惠不以為意,繼續道︰「我爸就問我,丫頭,你是怎麼打算的啊?爸爸打听過,那小子從前是個混世的,但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而且紈褲子弟,有幾個能吃他這樣的苦,短期內不依靠任何人把公司發展成這樣?人長得俊,做事有魄力,敢單獨來跟我推心置月復,為人坦蕩,這點最難得現在年輕人,幾個能做到這樣的?還承諾要對你好,我瞧著不錯。」
「你家老爺子謬贊了」劉洋打趣道。
盧惠居然點頭,道︰「是啊,我家老爺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就看中他了」
一句見過世面的,讓安源差點噎死︰「要是你家老爺子都算沒有見過世面的,那我們都算從原始社會爬出來的吧?」
「然後我家老爺子還把他帶給我女乃女乃看了要知道,我女乃女乃見過的世面,可是比我爸多多了。我女乃女乃看了一眼,便說,有眼緣,這孩子注定是我們家的女婿然後呢,上次我媽媽就覺得他配我這種潑皮無賴的很合適,听說他是去求親,二話沒多說,喜上眉梢。劉洋你不知道,我媽特刁鑽,這滿世界的人,就沒有幾個她看的順眼的,居然沒有挑阿澤一個毛病」盧惠道。
還有女兒說自己媽媽刁鑽,安源忍不住笑。
「這眾望所歸,我都八面楚歌了,只得繳槍投降,答應了這門親事」盧惠嘆氣道。
卻是很高興的。
一般人如果知道了她爸爸的身份,都會覺得高攀。那些心懷不軌的,就刻意畏畏縮縮,壓抑自己的,慢慢試探,在她爸爸面前小心翼翼;那些心地敬畏的,會立馬躲開。唯有黃澤出,坦蕩把自己的想法高了她爸爸。
盧惠從未想過他會這樣她還以為,肯定要廢一番口水的,不成想這樣四兩撥千斤地解決了。
她心中的得意,更多是以黃澤出為榮。這個嘻嘻哈哈看上去沒有正形的男人,是她見過最能吃苦的。朋友之中,跟家里鬧矛盾,都是風聲大雨點小,家里一旦斷了財路,就立馬乖乖滾了回去。
但是盧惠沒有屈服過,黃澤出也沒有
正是因為遭遇相似,才能體會到艱辛,才會彼此欣賞對方的勇氣與魄力。想要放棄從出生就伴隨自己的錦衣玉食,過上緊迫的日子,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們準備聖誕節的時候訂婚」黃澤出道,「盧惠她媽**意思,訂婚宴在京都辦,正是婚禮在淮中市辦。我們家也同意了到時你們也去吧?」
「我一定要去」安源表態道,「我還沒有見過盧惠爸爸的真人呢」
「對啊」劉洋也道,「盧惠,你爸爸跟電視里是不是一樣啊?」
「不太一樣」盧惠笑道,「電視里和藹可親,走到哪里都是笑眯眯的,很親民。在家里不高興就板著臉,脾氣很壞。不過你們看到他,估計還是跟電視上一樣」
「那我可不可以拍照,放到我的微博里?」劉洋得寸進尺。
「那你的微博估計會被封殺」黃澤出道,「劉洋童鞋,你到底是想去祝賀我的,還是去搗亂的?」
安源沒有問,能見到就不錯了,拍照什麼的,影響力太大了,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中國還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哎,人家都說高干子女如何囂張跋扈」劉洋笑道,「我有個表親,就是中央不低的官,當然啦,不能跟你爸爸比。我那個表述的女兒,就特別高調,他們朋友有時行事,我們都不敢想象盧惠,你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你說的是不是朱顏聘啊?」盧惠道。
劉洋點頭。
「他們那種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官二代,自然就會這樣的」盧惠道,「其實像我爸爸平級的那些領導人家的孩子,教養都很好的我們從小就不用自己的姓氏,不打家庭的名號,上最普通的學校,拿獎學金勤工儉學什麼的,出國都是自己申請獎學金,特別辛苦」
安源與劉洋這倒是第一次听說。
「家里勢力越大,越怕流言蜚語不過等我爸爸過兩年退下來了,我們也會輕松一點」盧惠笑道,「回頭你們去我家,見到一定要穿當季頂尖品牌的新款衣衫,否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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